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倘若不是如此,你定是要逃走的吧。这少量的仙人醉已足够令你睡上一两天。等你醒来,我们便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为了你,我愿背叛全天下。
如是想着,尉迟陵越走到她身侧将她抱起来,而后大步步出花厅,走向门外事先备好的马车,唇畔还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入夜,常青宫。
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闪进大殿,只留下窗外的枝条被风摇得沙沙作响。
“我家主人交代过,这药只有这么多,这世上再无解药,尔等要小心保存!”大殿之内一个声音响起。
常妃立在殿前,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为何你家主人要如此帮我?”
黑衣人眼神一闪,厉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办,主人定会成全你所望之事!”语罢便消失在了大殿之内。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常妃握住那个青花瓷瓶,开口道:“来人,把这瓶东西送到它该去的地方,切记不得有任何差池!”
宽阔的官道上,一阵马蹄声惊起了路旁栖落的鸟儿,扬起了满天的尘土。
马车内,尉迟陵越小心地拥着正昏睡着的怜景,生怕马车的颠簸会不小心伤到她。她睡得是那么香,唇边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尉迟陵越看着她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惊觉原来只是这样守着她也会让他觉得那么幸福。原来所谓的幸福是如此得来容易的事情。
忽然,马车开始急剧地摇晃起来,显然失去了控制。尉迟陵越掀开车帘只见车夫横躺在地上已中箭身亡。他一跃而起,拉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继而飞快地冲出马车,前方一名黑衣人提剑上前,尉迟陵越一个闪身避过剑锋,下一刻魑魅出鞘,带着耀眼的光辉。来人忙向后跃了一大步,复又转身攻了上来。尉迟陵越轻转剑身,一个优雅而充满杀气的剑花直直攻上黑衣人的胸口。那一剑是如此的急,那黑衣人因躲闪不及,左臂被掠过的剑气割伤。他奋力向后跃去,欲以此逃脱。尉迟陵越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一路追上前去,可那人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尉迟陵越猛然一惊,糟了,调虎离山!他转身飞快地向来路奔去,几步跃上马车,奋力掀了帘子——空无一人。
他顿时呆在原地。是谁?到底是谁?他用力一拳打在门边,紧紧地皱起眉。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常妃的声音淡淡的,但仍含着一份阴森冷然。窗外一个闪电掠过,照亮了常妃苍白而美丽的侧脸。
“回娘娘的话,药已给景妃服下,想来待她清醒便可见那药效!”这话的尾音被吞没在震天的雷鸣声中。
常妃在黑暗中提起了唇角:“送去了何处?”
跪在地上之人应道:“京城水云居!”
常妃大笑出声,目光露出一丝狠毒的神色:“办得好,本宫定会重重地赏你!”
“谢娘娘!”那人应道,“奴才日后一定会尽心为娘娘办事,绝不辜负娘娘的寄望!”
常妃的声音变得冷冷的,如夜色中的罗刹:“恐怕,不必了!”话音刚落,便听见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地上所跪之人应声颓然倒地。
常妃丢下手中带血的匕首,望向窗外,季在怜景,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你将为了你曾从我手中夺走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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