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
王二箭步冲上去。
王二丫恨意太重,下了死劲儿,王二的胳膊上划了一长道,血流不止,荫的衣服血红一片。
“老二!”
“二弟!”
王婶和王大第一时间跑过去。
匕首落地,王二丫懵了,“二哥……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杀……”
王成气的站不住脚,攥着拳头上前,绷着手心甩了王二丫一巴掌,“二丫!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王二丫整个人是虚浮的,心脏骇的厉害,手还保持着握匕首的状态。
她魔怔的摇着头,“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二哥……”
王成虽然冲,但不傻,联想到之前说妙妙得坏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家牛叔老实本分,妙妙又懂事,你竟然想出这种下三滥对付人家,要不是发现得早,妙妙就死在他们手里了,牛叔这么大年纪了,就妙妙一个闺女,他还能活得下去吗!”
王二丫被骂的晕头转向,现在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
她怒道:“那又怎么样!她本来就不是王家人!你们这么关心她干什么!”
“二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虽然不是咱们家的人,那也是一个村的,一条人命!你真是——哎!”
“别人家的你们倒是挺关心,我呢?你们根本没把我当成一家人!二婶把我介绍给一个臭卖鱼的,就是想让我走!你们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啪!
王成又给了她一巴掌。
“自打你来了这里,我跟你二婶把你当亲闺女养,吃的穿的一样不落,人家张强是个好孩子,你不喜欢你二婶也不逼你,你倒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你要不想待在这里就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
王成越说越上头,他做梦都想不到他们在王二丫心里是这种人。
“好!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王二丫恨恨的跑了。
“爹,娘,二弟有我俩看着,你们先去送牛奶,然后到药房找我们。”
“你们赶紧去吧,问问有没有伤好筋骨,问仔细了!”
“放心吧!”
妙妙匆忙的跟秦青说了句话,跟着王大他们去药房了。
“老大,你说雇他们的人是谁呢?”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刚才那个女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恶人磨。走,咱们去家里看看怎么样了。”
远远看去,那片黑魆魆的废土已经焕然一新了。
干活这么麻利,还稳成,她不加点工钱都说不过去。
秦青把工钱交给两位婶子,让他们分一下,多出来的平分。
她俩越来越觉的秦青是个好姑娘,还拿了自家灌的腊肠送给她。
秦青也没拒绝,礼尚往来嘛。
接着她赶回北县,本打算先去探望妙妙和王二,谁知道半路碰上了刘大。
两人找了个小茶棚,坐下聊。
“刘大哥,你怎么出来的?他们查清案子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
秦青听后眉头紧锁,“你是说,县令到任,不光释放了普通罪犯,连有重罪嫌疑的人也放了?”
怪不得那两个笨蛋出来了,原来是县衙放的。
但这也太蹊跷了,立太子登皇位,封妃封后,这些搞个大赦天下她还信,县令上任也搞这手,不怕朝廷问罪?
“对了,多谢秦姑娘送来的金疮药,不然我已经死在牢里了。”
“客气了,上次你多给我算了肉价,买瓶金疮药绰绰有余,刘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刘大叹了口气,“原本我是为了给我爹治病才来的这里,现在——说什么我都要给我爹报仇!”
这个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不过刘大哥,我觉得这事不——”
“是潘氏!待我追上去问个仔细!”菜刀刘看到了潘氏的背影,茶杯落桌,洒出一桌的水,他瞬间追了出去。
“刘大哥……”秦青站起来想拉住他,可他已经跑远了。
他原本就怀疑她,现在又没有头绪,见到疑似潘氏的人会激动很正常。
可这也太冲动了!
呼噜都看不下去了,“他也太莽了,比我们野猪还莽!”
【主人,咱们去不去?】
“去,再不完成任务,蛋宝会降级的。”
【主人~】
蛋宝亲昵的蹭着秦青裤腿,它还以为主人把它忘了呢。
茶钱放到桌上。
秦青朝刘大跑的方向追去。
没走几步路,肩膀被人搭上,她猛地后撤回头。
“是村长啊。”秦青舒了口气。
张老七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看来是跑了很久。
“李乾家的,这是李乾的户籍册,县衙那边给打回来了,咱也不清楚为啥,你让他拿着这个去县衙问问,别耽误了过几天的户籍造册,要是你们家凑不出税银,上我这儿来拿,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县令上任,我这儿忙得很,不跟你多拉了。”张老七连珠炮似的交代完了就走了。
“起码听我说句谢谢啊。”秦青无奈的收起状纸。
上次他没偏帮任何人,关键时候还站出来。
现在又为了自家村民的事儿这么紧张。
他是个好村长。
秦青不知道的是,张老七拿李乾当儿子看待。
他知道他虽然不好相处,但有个好处,一眼就知道他喜欢谁不喜欢谁。
上次看着他对她的态度,知道他是把她当自家人了,这才放心交代给她。
“出事了!”
喧哗四起,人群又开始往一个方向涌动。
这感觉似曾相识,而且系统没有提醒。
难道是刘大!
秦青赶紧随着人流赶过去。
出事的地方是住宅跟坊市的分叉口,到这儿已没几个人了。
现在这条僻静的巷子口挤满了人。
没等百姓们议论起来,县衙的人来了。
“让开让开!”
先是四名本地的衙差开道,接着是两名面生的衙差,他们身形较高,一脸冰冷,看上去不好惹,跟前四个画风相差太大。
再然后是身穿圆领青袍,头戴乌纱帽的陌生官员,此人颧骨外扩,眼神不坚,左手抓着衣服,走路有摇晃的趋势,他应该就是新任县令。
最后一个是傅仕仁,他穿着八品官服,走在县令身侧,看上去既不谦恭也不谄媚。
要是其他人,她夸一句不卑不亢未尝不可。
但他,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