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事儿我都听他们说了,多亏了你,不过下次别这么拼命了,东西没了事小,人要受伤了可就不值了。家里备好了酒菜,留下吃顿饭吧。”
齐盛越发喜欢李乾,这要是没娶媳妇儿,配他女儿刚刚好,可惜啊。
李乾本想一言不发的离开,但他想到了秦青的嘱咐。
他顿步转身,“多谢,但是不必了,我媳妇儿在家等我。”
齐盛没多说什么,强行留人就没意思了。
刚进客栈,他远远地看到秦青朝他招手,即刻笑着朝她走去。
秦青皱了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脏?他们让你干什么啊?”
李乾淡笑一声:“没什么,就是些力气活,送送东西而已。”
“要不你别干了吧,70多两银子,够用了。”
“真把我当吃软饭的了?”
“不是啊,我是想——”
“想什么?”
“没什么,吃饭……”
秦青赶紧动筷子吃饭。
她今天去南阳书院打听了,他们那儿没有年龄限制,只要交了钱都能上。
正好赶上新一届招生,她寻思给他报上,又担心他不同意,想回来商量一下。
李乾觉得她很奇怪,吃一口停一会儿。
“是不是吃不惯这里的饭?明天去租个院子吧,我给你做饭。”
秦青一口饭喷出来。
“你怎么老想着给我做饭呢!你应该去干大事!”
比如当摄政王。
李乾淡定的捏住脸上的米粒扔进嘴里。
“对我来说,这就是大事。”
“……我悟了。”
秦青恨恨的扒了口饭。
她该怎么把她的想法告诉他?
要不效仿古人,在地里埋个东西,写上“李乾必当摄政王”七个大字。
“……”
算了,这有点儿离谱。
吃完饭两人回屋,趁着李乾去洗澡,蛋宝跳出来了。
【叮,您的蛙崽回来了,请查收邮件】
【请立刻为蛙崽收拾背包,出发旅行】
【主人,这次我带回好东西了!】
蛋宝站在桌上,摘下背包,唰的拉开拉链。
【废话丹,变异丸,都是好东西,能省下不少风铃草呢!】
“确实是好东西。”
但这最新的照片和特产她有点儿看不懂。
“削铁如泥的雪花镔铁戒刀,跟武松那把同出一脉,照片是链子,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我好了,你——这是什么?”
李乾进来的突然,一人两兽齐齐尬住。
呼噜慢慢闭上嘴。
站立的蛋宝默默趴到桌上。
“它……也是我养的宠物。”
“宠物青蛙?”她怎么喜欢这种奇怪的宠物?
“他们都很听话的,不会惹事儿。”
李乾径直走向床榻,淡淡道。
“想养就养,不过他们迟早会死的,做好心理准备。”
秦青:……
蛋宝:……
呼噜:……
【主人,我能捉弄一下他吗?】
“老大,我也想……”
秦青果断拒绝:“不行!”
李乾刚掀开被子,身形一滞。
“什么不行?”
“我是说现在睡觉不行,我还睡不着。”
秦青在后面摆手,示意他俩出去等她,然后她边说边往边上移。
李乾抱起胳膊,狐疑的看着她。
不行这个词她已经说了好几次了。
以前他生会儿气也就罢了,现在再让她这么说,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秦青都到了门口了,刚打开的门啪的被关上。
“!”门外的呼噜和蛋宝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主人呢?”
“我不道啊。”
秦青更惊:“你要干什么?”
李乾低头凑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你是不是想试试?”
秦青咽了咽喉咙,“别了吧……我改口还不行,你——”
没等说完,李乾低头吻住。
心跳加速,难以克制。
难道他要那啥她?
正当秦青脸红心跳的想象着接下来的画面时,李乾点到为止。
“不能再说这两个字了,明天还得干活,早点儿睡。”
李乾横抱起秦青,上床盖被子,然后就没了。
秦青捏着被子瞪着眼。
原来恨得牙痒痒是这种感觉!
她都做好准备了!怎么停了!
难不成他性冷淡?
“……”
不可能!
秦青想了一晚上,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好。
可怜了呼噜和蛋宝在外面等了一晚上,早就被秦青忘了。
翌日。
秦青早早的醒了,抱住他脑袋狠狠的亲了一下:“这下够诚意了吧!干活去吧!”
李乾被亲懵了,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热血沸腾,关门的时候都带风。
“主人!”
“吃饭了!吭吭!”
呼噜和蛋宝一个激灵。
他俩在走廊睡了一宿。
秦青听到那声猪叫才意识到她把他俩忘了,请她俩吃了顿好的才安慰好。
“好吃吧,彩椒烙单饼。”
【好吃!】
“100个草呢,能不好吃吗。”
“老大,他们看到一头猪吃的跟人一样,会不会骂你啊。”
“骂我干嘛,你要想吃猪食我可不拦你。”
“不!我不想!”
【略略略!没出息!】
忽然,客栈里的人吃着饭起身跑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秦青抓了个人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呀,出人命了!”
【叮,强制任务生成,请解决当前命案】
“……”
成为侦探指日可待啊。
到了县衙口,只见台子上一人咚咚敲鼓,嘴里喊着冤枉。
这人有点儿熟悉啊。
是菜刀刘!
他的左边扑着一张草席,上面摆着他爹的尸体。
皮肤都发黑了,一看就死了好几天。
“啧啧啧,早就知道他买的这个媳妇儿不安生,现在应验了吧!”
“可惜了,他家的猪肉最好吃,还不会缺斤少两。”
“可不是嘛,菜刀刘酱的肉真是一绝,谁家卖的都没他这个有味儿!”
议论声越来越多,秦青皱着眉头听不明白,便拉了个人问道。
“大婶,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菜刀刘他爹……”
大婶转头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叹了口气:“别提了,他爹八九十岁的人了,惨死家里,尸体都臭了!”
“为什么大家都说他媳妇儿?”
大婶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不见了呗,他们家就他爹跟他媳妇儿,他爹死了,他媳妇儿不见了,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她干的!从青阳县那种地方买来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旁边的人插嘴道:“一准是图刘大的家财!可怜了刘大老实又孝顺,十来年了,咱们南阳县早就吃惯了他家的猪肉,现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