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就不会开一间房。”
李乾没好气道,非要他说大白话才听得懂吗。
“哼,那我就勉强收下了。”
秦青收起钱袋,眸光澄明。
“好好待着,我出去转转,找份儿活干。”
李乾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得意的样子像极了翘起尾巴的小野猫。
门一关,秦青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她决定了,她先去打听一下本朝升官制度,选一条简单粗暴的送他上去。
实在不行,她还留有后手。
买!
虽说这种方式不提倡,但这是最快的办法。
大不了他当了摄政王后,光速退位。
她任务也完成了,回家继续种地,简直两全其美!
所以当下的任务是搞钱!
咻!
绿光闪过。
蛋宝打着呵欠出来了。
【主人,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
呼噜高兴的凑上来。
“蛋蛋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睡觉的功夫,老大的家没了!”
【???】
【你怎么保护的我主人!】
“别听他瞎说,我是故意让人烧的,70两银子呢,不亏。”
她让系统薅了。
她也得薅薅别人羊毛!
【蛋宝舒了口气,那还行】
主人欺负别人可以,别人欺负主人不行!
【主人,升到5级再升级就难了,不过我不用急着出去旅行了,系统不让你囤着特产,咱们得抓紧用完】
“差点忘了这事儿,不过马上就能下手了,它们已经沉不住气了。”
“它们都下来破坏你庄稼了,不吓唬他们一下好吗?”
呼噜不解问道。
说起这个就气,它们祖训说了,要跟人类和平相处,这个猪二不光欺负族里,还坏了祖训。
他可跟娘亲想的不一样。
他要为爹娘报仇,还要铲除黑心猪!
“一个个的来太慢了,等着他们急了,再一网打尽。”
呼噜不明觉厉。
他也看出来了,老大也是个黑心肠。
起初他还疑惑呢,知道有人烧自己家都不跑,任他们烧。
现在他明白了,这就是人类说的放长线钓大鱼。
他自愧不如啊!
人来人往的北县大街上。
小姑娘穿着蓝色碎花束袖裙,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看上去还精神。
可她身后的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猪虎两不像的动物,背上趴着一只青蛙。
他俩还瞪着眼睛,看上去对外界很感兴趣。
成精了?
“这双鞋不错,老板,这个怎么卖?”
李乾那双鞋都要磨吐露皮了。
上次光买了衣服,没买鞋。
她岂能让她男人穿漏脚趾的鞋?
“100文。”
老板眼神瞄着呼噜和蛋宝,新奇的很。
他还趁机推荐道:“这双咋样,绣着鸳鸯呢,你穿准好看!”
“不了,谢谢。”
秦青果断拒绝,她想买的时候肯定买的。
“走走走,看热闹去!”
“出大事了!死人了!”
人群一拥而上,秦青赶紧往边上站了站。
【主人,我们也过去吗?】
“不去,凑这热闹干嘛。”
【叮,强制任务生成,请解决南阳河北岸事件】
“……”
无奈之下,秦青带着它俩去看热闹。
只见两个衙差交叉着红漆棍子,维护现场。
一艘蓬船停在岸边,小河般的水顺着河岸往下流。
岸上躺着一通体惨白,泡浮囊的女尸。
她衣带完整,发型没乱,脚上绑着麻绳,看上去像自杀。
船夫老夫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跳河了!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日子再难,咱俩慢慢过不就行了!你说你——哎哟!”
“老王可真惨,他正划着船拉人呢,竹竿让东西绊了一下,生怕把其他人船家挡了,赶紧找衙差来看,谁知道竟然捞上来了他老婆!”
“哎,老王家欠了不少钱,估计老王媳妇儿是过不下去了,才选择跳河。”
“再难过也得过啊,死了可什么都没了。”
悲叹掺杂着老王的哭声。
围观的人无不叹息。
不过也有其他声音。
“指不定是受不了老王了,他喝了酒还打老婆,谁跟他过得下去!”
“就是,谁愿跟这种欠了一屁股债的人过日子!”
正说着,人群挤出来三个人。
俩衙差抬着个简易担架放到地上,仵作上前验尸。
他扒起眼皮看了看,又捏着鼻子和嘴巴看了看喉咙。
最后挤了挤胸腔,只淌出来一点儿水。
仵作擦着手站起身,断言道:“溺水,跳河自杀的,抬走吧。”
【主人,你怎么看】
秦青微微一笑。
她以前是个杂食党,什么都看,什么都玩。
《柯南》也在其中。
这小小的手法一眼就看穿了。
酗酒,欠债,过不下去了,这是动机,手法也明白。
“看我的。”
【让他们见识见识主人的厉害!】
“老大加油!”
呼噜和蛋宝搓搓手。
兴奋的等她“装逼”。
“人命关天,怎能草草结案?”
“???”
秦青跟大家一起侧目。
但见人群中挤出来一白衣男子。
他看上去二十出头,衣着白色交领长衫,身后背着一蓝布包袱。
乌亮的头发用一白色带子束起,肤如白玉,清隽俊秀,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他喘着粗气,额头有汗,应该是赶路而来。
他朝两位衙差施礼:“衙差大哥,可否让我上前一看。”
衙差也没硬拦他,在场的五人都是给县衙打工的。
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
老王那捂着嘴脸哭诉的衣袖扯了扯,见白衣男子气质出尘,心觉不好。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拦着县衙断案?你——”
“如仵作所言,她确实是溺水而亡。”
白衣男子蹲下身子,又验了一遍。
“那是当然的,我验的,怎么可能出错?”
仵作不屑的笑了。
他的面相不太好,嘴角右下方有颗长毛的黑痣,一说话就咧嘴露出大黄牙。
那根毛跟着颤动,看上去既贪婪又招人厌恶。
不过南阳县鲜少出大案子,就他一个仵作。
白衣男子又道:“但这只是表象,大家看,她的后勃颈有明显淤青。”
说着他将她翻过来给大家展示。
“很显然,这是有人按着她呛她,最后扔进河里,挣扎的迹象跟自己跳河相差不大。”
大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老王看到口风变了,心虚怒道:“她可是自己绑着脚的!不是自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