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鲛珠垂垂犹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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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不觉得这样丢脸吗?”苏勤彻底被激怒了,“你走,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走?你忘了,这个医院,我妈妈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忘了,我外婆有这个医院的地契。”苏蓉冷笑道:“只要我结婚了,我就可以继承到这些遗产,到时候,我会把这个医院慢慢的拆下来,我要把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好好清洗一遍,然后告诉全世界的人,这个医院,就是你们两个弄脏的。”

“你---”苏勤气的说不出话,指着苏蓉道:“你这个逆女,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做好事,你知道这个医院,一年救了多少人?”

“救多少人不关我的事情,它救不了我妈妈,这就是事实。”苏蓉冷酷道:“这个世界上,我在乎的人就那么几个,其他人的死活,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别以为你很伟大,当初,你一个乡下穷小子,是怎么当上院长的,还不是攀龙附凤。怎么,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陈世美的下场是什么,是被包青天给一刀斩了,我现在倒想看看,你们两个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口口声声说我拆散了你们一家,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赵明突然上前道:“就是这种嘴脸,这种施恩的嘴脸,才让你爸爸跟你妈妈越走越远的。”

“对啊,我们是施恩的,不过有些人忘恩负义。救一只狗,还懂得报恩,救一个人,帮助一个人,结果就是那个人反过来咬自己一口,这种人是什么?忘恩负义的畜生?还是一条农夫的蛇?”

“啪”的一声,苏蓉停下了讲话,眼睛死瞪着苏勤,“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哈哈哈,你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好称职的父亲。”

苏蓉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脸上出现了一抹强烈的恨意,“当初,是你把我和妈妈扔在医院里不管不顾,也是你害的我有心脏病,最后,你娶这个女人进门,把我甩给了外婆来养,现在,你打我,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打吗?”

话音刚落,苏蓉也狠狠扇了苏勤一巴掌,然后道:“这一巴掌,是你欠我们肖家的,剩下的,我会找你女儿慢慢的要回来。我们母女所受的每点苦难,我会让你女儿加倍的偿还。从今日起,你最好看好你的女儿,否则的话,我会让知道,什么是痛失至亲的滋味,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会将这些年受到的煎熬一点一滴还给你,顺便加利息给你。”

苏蓉的话,彻底让赵明和苏勤浑身冰冷,他们感觉到今日的苏蓉与往日的不同,身上带着很浓烈的杀气,眼神也与往日大不相同。往日即使说什么狠话,眼睛里还有一丝清明,可今日的眼眸,却是一片血红之色,那片血红,宛如是张着魔爪的魔鬼,将苏勤和赵明的心紧紧攫住,逃脱不得。

苏蓉说完这些话,就转身离去,可没有走到几步,苏蓉的脚一软,天地开始旋转,她准备抓住一点什么东西,可黑暗瞬间侵袭了她,她砰地一声倒在地上。这可吓坏了苏勤,他急忙抱起女儿,喊道:“蓉蓉,你怎么了?”

“蓉儿......”苏勤见女儿完全没有反应,眼睛紧闭,脸上异常的苍白,急忙给她号脉,结果却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大喊道:“快去准备手术室,快去找心脏科的医生过来。”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巴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慌乱了。

抱着女儿,他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下来,他突然有点了解苏蓉那个时候的心情,当至亲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倒下,那种打击,那种伤痛,就连一个成年人也未必受得了,何况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将女儿抱起,往手术室方向冲去,这一路来,他是跌跌撞撞,做医生这么久,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可今日这种打击,还是超过他承受的范围。

将苏蓉放上了手术台上,苏勤握着她的手道:“你一定会挺过来的,爸爸在外面等着你出来,千万不要放弃。”这些话,不知道苏蓉听到没有。

医生很快就来了,阻止了苏勤进去,然后合上了门。

没多长时间,闻讯赶来的人就一拨一拨的到了,先是苏情和潘雪儿,接着是周贤文周贤武兄弟俩,再最后是商启辛,苏情和潘雪儿还客气的和苏勤打了招呼,问了苏蓉的情况,随即就焦急的在急救室外面走来走去,周贤文却只是问了潘雪儿情况,没有理会苏勤,而周贤武问候过苏勤之后,就站在急救室的门口,望眼欲穿的往里面看着。

商启辛是在寻找沐泽兮的时候接到潘雪儿的电话的,他原本找不到沐泽兮就急怒攻心,又听闻苏蓉出了事,更是什么都顾不上的就赶来了华明医院,谁知道一进医院,就听到那些护士们的窃窃私语,说什么苏院长的女儿早上来闹事,苏院长打了她一巴掌,随后人就昏了过去什么什么的,商启辛越听越怒,等他赶到急救室门口,一看到苏勤,忍不住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周贤文,周贤武和苏情,潘雪儿都吓了一跳,两个大男人赶紧上前拉住了商启辛,周贤文道:“商少,有什么话好好说,这里是医院。”他也听到了不少,毕竟今天整个医院都在议论这件事,所以刚才他过来,才没有理会苏勤,可是碍于他是长辈,也没有说什么,没想到商启辛却不管这些。

商启辛力气很大,周贤武和周贤文两个人也拉不动他分毫,商启辛怒声道:“苏勤,若是苏蓉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们苏家跟着陪葬,别以为我是威胁你,要是真的惹了我,你就知道是什么后果。现在,你最好祈祷她没有事情,否则的话,我明日踏平这个医院,后天,我就让你姓苏的永远消失。”

说完,商启辛放下苏勤的衣领,还特地替他整了整衣服,然后再加一句,“从今天起,你老实呆着,别靠近苏蓉,若是被我知道了,你对她有什么举动,我会让你知道,我商启辛做事风格是什么样的。”

苏情在一旁劝道:“算了商少,现在还是先担心苏蓉的病情吧,她的心脏病,本来就受不得刺激,稍微有点什么事就会难受,我们大家也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现在她人都昏迷了,一定很严重,我现在都担心死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她虽然是劝商启辛,可是却也是在暗中责怪苏勤。

苏勤内疚的低着头叹息,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还不如一个外人关心女儿。

潘雪儿接着道:“是啊,大家都不要说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苏蓉姐,老天开开眼吧,苏蓉姐那么好的人,一定不要有事啊。”

“她一定会没事的。”商启辛面色凝重的道:“她一向是最坚强的,她昨天还在劝我振作,我相信她自己也一定会振作的。”

所有的人都不再出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深深的担忧,商启辛坐了下来,靠在长椅上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他来说,他在这个城市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生死未卜,一个不知所踪,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让他像现在这样,感觉无助,什么事都不能做。

急救室的灯灭了,门随即也打开,商启辛和周贤武同时涌了上去,问道:“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苏勤,看到他也是一脸焦急,这才道:“院长,她暂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没什么事情了。”所有的人立刻都松了一口气,医生随即却又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但是,她的心脏已经出现了衰竭了,如果不动手术,换掉这个心脏,据我估计,恐怕,她活不过三十岁。”

所有的人都被这句话惊呆了,尤其是苏勤,这个医生是他医院里最有名,也是医术最高的心内科医生,他的判断向来都很准确,苏勤绝不质疑他的话。可是,他却又不愿意相信他的话,这不可能,蓉儿还那么年轻,怎么会只剩下了几年的时间了呢?换心手术,不是不能实现,只是成功机率实在低得可怜,不要说一颗完好的心脏很难找到,就算有,动手术的风险也极大,就算手术成功了,还有一道关于人体排斥的问题等着。

周贤武第一个忍不住,抱着一线希望问道:“医生,你会不会是搞错了,她心脏是不好,但是不至于这么早衰竭,而且,我们前段时间给她做体检,也没有这么大的问题啊。”

“问题是,病人最近情绪似乎不稳定,导致心脏功能损伤,再加上一些外来的刺激,逐步刺激她,让她的心脏持续恶化。这种恶化是潜移默化的,恐怕就连病人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心脏已经承担不起那么多的喜怒哀乐。心脏病的人死亡几率高,就是因为病人不可以受到太多刺激和太多外来的压力,一旦超过一定的底线,就随时可以要病人的命。”医生继续解释道。

潘雪儿立刻泪眼朦胧的道,“可是,我一直都很小心的照顾苏蓉姐,为了她,我还特地去学营养餐的。”

医生叹了口气道:“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你们可以做的就是尽快帮她做个换心手术,当然,这个手术危险性极高,你们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陪陪她吧,说不准哪一天,她就......”医生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苏蓉随后被推了出来,商启辛和周贤武立刻一人一边握住了她的手,同时轻声的叫着她,可是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卷曲的发丝散乱在白色的枕套上,好像睡着了一样,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苏勤握了握那个医生的手,低声道:“辛苦了。”

医生摇了摇头,道:“对不起院长,我已经尽力了。”

苏勤摇了摇头道:“这不怪你,是我的女儿,她福薄啊。”看着苏蓉,他忍不住老泪纵横。

医生也不忍心,道:“院长,她的时间不多了,恕我多嘴,恐怕以后,您要和她多呆一些时间,也尽量不要刺激到她。”

苏勤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医生先告辞离开了,而苏勤跟着其他的人一起,将苏蓉送到了医院最好的病房里。

安置好苏蓉,周贤文走出了病房,周贤武和商启辛这个时候是死活都不会出病房的,苏情和潘雪儿也都坚持要留下来照顾苏蓉,周贤文看到苏勤落寞的出去了,于是也跟着出来。

苏勤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抱着头,似乎还在啜泣,周贤文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叹息道:“苏蓉,她真的很可怜。”

苏勤抬起头,眼光看向对面的窗子外面,可是却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说着,“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年犯下的错,蓉儿她也不会得这个心脏病,更不会年纪轻轻的就......”他说不下去了。

“人各有命,谁也强求不来,伯父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只是,以后的日子,你打算怎么做?”周贤文的声调依然很平稳,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事实上,此时他的内心,也是波涛汹涌的。

“以后?我还没有想过,我不知道我一直祈求蓉儿的原谅,是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揭开她回忆的伤疤,可是,我又是那么希望她能够回到家里,回到我身边,再重新叫我一次爸爸,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该一直想办法让她原谅我,还是从此之后远离她的生命,让她能够忘记这段不愉快的回忆,高高兴兴的过完剩下的日子,我真的很矛盾。”苏勤再次抱住了头,懊恼的低喊着。

“您难道还不明白吗?只要您和赵阿姨还在一起,对苏蓉来说,就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刺激。而且,她也永远都无法忘掉那段往事,那已经扎根在她的生命里,成为她记忆中不可磨灭的黑暗了,那段往事会不停的折磨着她,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只要看到和您太太有关的事,她都会失去理智,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们两个,注定是永远不可能共存的。”周贤文淡然的分析着。

“是我,都怪我,今天的这种局面,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虚荣心,是我对爱情的不坚定,造成了两代人的痛苦,是我对不起蓉儿,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弥补给她造成的伤害了。”苏勤崩溃了,原本对苏蓉,他就怀着一种内疚,现在看到苏蓉变成这样,他的内疚,更是达到了极致。

“伯父,您还是好好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再自责,也于事无补。”周贤文说完,就起身进了病房,留下苏勤一个人,抱着头在外面冥思苦想。

苏蓉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床边围了一大群人,商启辛,苏情,潘雪儿,周贤文周贤武,苏勤,甚至还有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苏蓉醒了,商启辛立刻喜上眉梢,道:“sue,你觉得怎么样?”

苏蓉只觉得浑身无力,好像连一根小指头都无法动弹一样,但是她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她虚弱的道:“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在家里吃东西的,看报纸的,怎么会在这里?”

潘雪儿和苏情有点奇怪苏蓉的反应,可不敢出声问,反而是商启辛道:“你来到医院,大吵一架之后,心脏病发,送进了急救室,现在,你才刚刚醒过来,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医院?吵架?”苏蓉有点糊涂,“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苏蓉,你刚刚醒来,自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放心吧,我们都在这里,你没有事情的。”周贤文安抚道:“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就是好好休养。现在肚子是不是饿了,雪儿给你带了一些清凉的补品来。”

“我不想吃。”苏蓉望着苏奶奶道:“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也在这里?”

苏奶奶上前道:“奶奶知道你出事了,哪里会坐得下,这不,我就在三楼,赶上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了?还没有死透就是。”苏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商启辛掩住嘴巴,“不许胡说,不许你死,就算挖别人的心脏,我也要你长命百岁活下去。”

苏蓉绽开一抹苍白的笑容,“我不是什么妖怪,挖人家的心脏做什么。再说了,别人的心,我也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那颗心。”

“蓉蓉,爸会帮你找的,有合适的心脏,爸爸就给你动手术,好不好?”苏勤道。

苏蓉望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我是死或者活,跟你都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跟我有关。”商启辛握着苏蓉的手,抚摸着她修长的手指,然后道:“我想要你跟我结婚,戴上我的戒指,我们生一群的孩子,白头到老,怎么样?”

周贤武闻言,不禁用力握住苏蓉的手,苏蓉不自觉的喊了一声“疼”。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问道:“怎么了?”

“你抓得我的手好痛。”苏蓉望向周贤武道:“能不能放开一点,我现在动不了,很难受。”

苏蓉楚楚可怜的样子,彻底激起周贤武心中隐藏的情感,他将苏蓉的手小心的放好,然后道:“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感到疼,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蓉蓉,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好吗?”

苏蓉躲避开他的眼神,将头扭到一边道:“还是不要了,周氏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去做,你怎么能够走得开,留在这里照顾我呢?再说,我也没什么事,不过是留在这里观察两天就好了。”

周贤武急道:“蓉蓉,你现在病了,我怎么还有心思管周氏的事情?你放心吧,周氏没有我,一时半会也不会怎么样。不过,在这个时候,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苏蓉闭上了眼睛,道:“别说了贤武,我很累,你们都还有工作,就不要都围在这里了,我真的没事,启辛,你帮我送大家走,好吗?”最后一句话,她分明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周贤武心中一痛,她让商启辛送他们,看来商启辛现在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在自己之上了,他恨恨的瞪了商启辛一眼,商启辛恍若未觉,他听到苏蓉的话,正高兴着,弯腰吻了一下苏蓉的额头,然后轻声道:“好的,我会送他们走,你先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就过来陪你。”

苏蓉点了点头,没有睁开眼睛,默认让商启辛留下,周贤武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苏蓉居然不要他在身边,而是选择了这个男人,周贤武既是妒忌又是痛恨,妒忌商启辛逐渐在苏蓉的心中扎根,痛恨自己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都无法守在她身边。

周贤文注意到他的落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周贤武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周贤文开口道:“那好吧苏蓉,我们就先走了,你要赶快好起来,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大堆的工作没有做。”

苏蓉睁开眼睛道:“好的,放心吧,我会很快回去工作的。”

潘雪儿撅着小嘴道:“苏蓉姐,我要留下来照顾你,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才害你变成这样的,说什么我也不走。”

“傻丫头,这不管你的事啊,你把我照顾的很好,是我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苏蓉看潘雪儿眼睛红红的,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知道她一直在自责,忍不住安慰道:“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给我做点好吃的带过来,怎么样?苏蓉姐可是很想吃你做的银耳雪蛤粥呢。”

“可是...”潘雪儿还想坚持,被苏情拉住了手臂,道:“我们在这里,只会让苏蓉姐不能安心休息,留商少在这里照顾就好了,你还是跟我去酒吧吧,我那边也忙不过来。苏蓉姐没有事的,别自责了哦。”

潘雪儿嘟着小嘴不说话了,她也知道现在留下来不合适,可是,她就是感觉,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苏蓉,才让她心脏病复发的,不留下来照顾苏蓉,她的心里很难安。可是既然苏蓉和苏情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再坚持了,在心中盘算着明天一定要做很好吃的粥给苏蓉姐。

苏蓉将眼神转向苏勤道:“你也赶快送奶奶回病房吧,不要让她劳累着,病情再加重了。”

苏勤知道,苏蓉是不想看到自己,医生的话又回响在他的耳边,还是不要留下让她受到刺激了,让她安静安静,平稳一下心境,或者对她的心脏会更有帮助,自己也要开始去找合适的心源,帮苏蓉筹备换心手术。想到这里,他柔声道:“那好吧,蓉儿,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有什么事,就让商少告诉爸爸,爸爸会帮你解决的,好吗?”

苏蓉淡漠的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我不需要。”

苏勤知道,想打开她的心结,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也不生气,只道:“那我们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苏蓉闭上了眼睛,商启辛招呼着一众人陆续离开了病房,一离开病房,周贤武就压低声音对商启辛道:“很好,你终于赢了,你夺走了蓉蓉,我警告你,你对她好一点,如果你没有照顾好她,我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商启辛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他将手插入了口袋,道:“是你把苏蓉推到我怀里的,现在却来警告我对她好点,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他轻蔑的瞥了周贤武一眼,道:“放心,我爱苏蓉,只会比你多,我绝对不会带一个女人来刺激她脆弱的心脏,倒是你,还是把心思花到家里那位未婚妻身上吧。”

“你...”周贤武被他的话激怒了,攥起拳头就想要朝商启辛呢的脸上揍去,周贤文听到商启辛那一番话,就知道事情不妙,适时的拉住了周贤武的手臂,道:“贤武,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我们走吧。”

周贤武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狠狠的瞪了商启辛一眼,甩开周贤文的手臂,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门口,走着走着,他就跑了起来,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实在是无处发泄,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周贤文看着周贤武跑掉的身影,深深的凝视了商启辛一眼,道:“商少不愧是商少,好好照顾她。”说完,也大步离开了。

苏勤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扶着苏奶奶慢慢的朝电梯走去,苏情拉着潘雪儿上前,对商启辛道:“辛苦你了,对她好一点。”

商启辛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认真的道:“我会的。”

苏情笑了笑,潘雪儿道:“商少,明天我会做着你那一份吃的来慰劳你的。”

商启辛笑了,他一直很喜欢可爱的潘雪儿,当下道:“那好啊,那你可要多做点了,我决定从今晚开始就不吃饭了,等着吃你做的好吃的。”

潘雪儿嗔道:“商少,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好好照顾苏蓉姐吧,我们先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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