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几个人将李总抬上去,只留下依旧跪坐在那里的田晓。
她抬头看着眼前站着的苏玺,只觉得她现在仿佛像一座大山一样,她无法跨越,却又一头撞了过去。
没有人再理会她,所有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就连刘导都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
望着苏玺离开的身影,田晓心中却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凭什么?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了,却还是比不上有背景的这些人,自己好不容易傍上一个,还轻而易举的就被他们打败。
她不服,她真的不服。
苏玺不就是仗着身后有季乾一才敢这么为所欲为吗?如果自己也有的话,就不会这么被人欺负了。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田晓,导演叫你去签解约合同。”
这句话仿若一个导火·索一般,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阴冷的瞪着这个工作人员。不过好在她很快收回目光,尽管这样,工作人员还是有些被吓到。
“神经病吧。”他小声嘟囔一句,随后便离开这里。
签完解约合同出来的田晓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剧组,便离开了这里。
她的解约合同已经签完了,正巧祝枫也在,就直接把苏玺的合同给签好。
签完以后,刘导离开休息室,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你刚刚给了那个李总什么东西?”
“嗯,你说的那个名片啊。”祝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给苏玺看,“季乾一走之前给我的,他说如果遇到麻烦就把这个名片拿出来,看来还挺管用的。”
苏玺拿起那张名片,看着上面的字,目光有些思索。
明夏集团,宋祁。
“这个明夏的集团我查了一下,公司才成立五年就已经上市,虽然平时很低调,但公司的产业却涉及各行各业,这个集团可是在闷声赚大钱,而且你知道吗,咱们天星娱乐……”
“天星娱乐是明夏集团的子产业。”
“咦?你怎么知道?”祝枫还准备看苏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惊讶的却是自己。
“季乾一和我说过。”
“行吧。”祝枫略感有些无趣,“你最近和季乾一联系了吗?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没有,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哪是我关心啊,是萧然,他联系不到季乾一,而且他一走就有人欺负你,保镖不得好好保驾护航。”
闻言,苏玺神色微动,但很快表情就恢复正常。
“他说他有事要办,办完就回来了,告诉萧然不用着急。”
“我知道了,没事儿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在这儿拍戏,调整下状态,我去谈下一部戏的本子。”
苏玺微微点头,祝枫离开这里。
……
昏暗的小屋里,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鞭痕,看起来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只不过他的衬衫穿的松松垮垮,露出半截性感的锁骨。
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中间,胳膊上带着丝丝点点的血迹,而他的右手,那条带满血痕的鞭子正在轻轻敲打着地面。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要把郑依依送给谁?”
他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内,虽然不大,却让那个男人打了一个哆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命令办事,大哥说如果郑依依送过去,我们就能飞黄腾达了,所以才一直盯着她,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都是那个李真和我大哥联系的。”
“不知道?”
这人手里的鞭子忽然顿了一下,“那你就再好好想想。”
话音落下,那鞭子忽然扬起,重重地落在男人身上,就听一阵惨叫声传来,那男人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想。”
话音落下,穿着衬衫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鞭子,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房间外面,男人一出来,一张看起来略显稚嫩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低头看着这人双臂上的血迹,啧啧了两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现在像一个变态?”
他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只是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你要试试吗?”
“算了算了,我才不要。”凌河快速往后退两步,抽出一张湿巾给他,“你快擦擦吧,要是苏玺看到你这副样子,肯定转头就要跑的。”
季乾一瞪了他一眼,接过湿巾擦了擦手。
凌河看着他的动作,心中的惊讶还是有一些止不住。
他和季乾一认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这次见面,他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原来他就是季乾一。
“喂,我说,你抓他到底干什么呀?难道你喜欢那个郑依依,不是苏玺?”
季乾一冷笑一声,“只是调查一些事罢了。”
之前李真要把郑依依送给某个人,但是他又往后查了查,他查出后面那人其实要的并不是郑依依,而是苏玺。
事关苏玺,他当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但是他们尾巴收的好,他调查这么久,也只抓到这一个人。
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以后,季乾一去到办公室开始开会。
剧组内,因为今天事情的发生,所以大家心中对苏玺都多了几分敬畏,苏玺也不在乎这些,只是依旧坐在那安心看着剧本。
刚看完一场戏,施严忽然坐到她身边,拄着手臂歪着脑袋看着她,脸上带着笑意。
“你很厉害,我很喜欢。”
正准备翻页的手一顿,苏玺的表情有些惊讶。
恶心的人见多了,这么油腻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她偏头看向这人,薄唇轻启,声音中浅浅带了丝厌恶。
“有没有人说过,你好像刚从油锅里捞上来的烤鸭?”
“你是第一个说的,是因为我看起来很美味吗?”
“不,是因为你看起来油腻至极,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