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想跑去哪里?”
身着深卡其色风衣的男子迈出长腿,一脚堵住了酒店阳台的移门,长叹一口气之后,哭笑不得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怎么,逃家的感觉很好吗?”
“要你管!”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外表看似柔弱的女人似乎非常生气,室外厚厚的积雪未消,却完全熄灭不了她的浑身怒气,她的头顶快冒烟了。
“不闹了好吗?”
环抱住双臂,男人挑起了眉毛,手机备忘录上,已经有五天被连续标红,从中国追到欧洲,他根本顾不得身上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没有被消尽:
“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这温差也实在太大了吧,被他破门而入的时候,她正在悠闲的涂着脚趾甲,情急之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披着浴袍直接冲到阳台上面,光着脚丫踩在散落在地面的薄雪上,绝对是让人终身难忘的经历。
阿嚏!
终于绷不住了,她被冻得鼻涕哗啦啦,紧紧了身上的浴衣之后,她仍然不愿乖乖就范:
“我觉得很好啊,很享受啊,每天都有猛男massage,快乐似神仙呢。”
“你!真是任性……”
秦潇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面不改色说着微黄段子的女人竟和多年前那个与他对视都会羞红小脸的小女生是同一个人。
“让开!”
事到如今,对于两人的关系,冉秋只是清楚一点,他是她女儿的父亲。
最初,她认为自己是被他感动所以不辞辛苦的照顾他到复明,或许有那么一点愿意与他重新开始的意思,可生命中突然多了一个实际上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她突然觉得难以招架。
原来,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原来,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原来,他最终的目的只是要拐骗走自己的乖女儿!
生活在一起之后,她被坑得好惨,不知道秦潇到底施了什么*,让冉妈妈和忆儿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两人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恳切,流转的眼波似乎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更用为了母亲不再孤独,女儿的教育是头等大事,赚钱这种事让爸爸去操心就好了,此类的看似充分的理由合力劝说,让她乖乖的退到了家庭主妇的位置。
而这个始作俑者,却立即恢复了社会菁英的模样,每天只是下班回来一起吃个饭,第二天清晨就匆匆赶了出去。
不行!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住着大房子,每天的生活就是接送女儿,挑选精细的食材,逛街购物,这和情人有什么区别?
只是持续了一个月,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腐朽到了极点,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迷失自我。
有时候,她仍旧会偷偷读一读那封信,可纸上的东西为什么会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没有记错,决定共同生活那天开始,他始终没有开口给过任何承诺。
还有一点是她羞于启齿的,两人每日短暂碰面时的交流,更像是革命同志,没有肢体上的,一个吻,甚至一个拥抱都没有。
既然不再有兴趣,又何必带着面具玩这种幼稚的过家家游戏呢?
冉秋再次火冒三丈,眼看这辈子真的要毁在这个什么都要拿来讲理的男人手里,她猛地想推开他的身子,不料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嘭咚!
又摔了,这回不是骨折也得骨裂,她太有经验了,不过这次由于全身都已冻得失去知觉,至少暂时没感到任何疼痛。
“唔。”
男人的*声传了过来,之后她的整个身子被打横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刚才的她直接着陆在他的胸口了,至于那个声响,看着正在揉着后脑勺的秦潇,她才恍然大悟。
“没事吧?”
不要命了吗?眼睛才康复没多久,怎么可以和她一起瞎胡闹呢?
“说实话,不太好。”
不知道是不是撞击造成的脑袋发晕,秦潇只是勉强坚持走到床边便突然撒手,冉秋这才体会到高档酒店里寝具的妙处,她真的被弹簧轻轻的弹了一回,不过那种感觉非但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踩在云朵上飘飘然的感觉。
“呃,那个,可以再来一次吗?”
她又变成了他的小女孩,食指轻触下唇的清纯模样让他瞬间便呼吸困难,视线也不自觉的转移到了因意外而散落的浴袍系带,玩兴大起的她,若隐若现的胸口正因为开心而急速的上下起伏着。
“冷,衣服穿好。”
努力移开视线的同时,他艰难地吞下口水。
“哦?”
她的脸也红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想去重新打结,这一慌不要紧,那根可爱的带子仿佛是和她作对一般,直接落在了床上。
可恶!他不得不背过身去,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子,可只要是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这种不经意的挑逗,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最初是为了她手术后的身体着想,才决定忍耐对她的欲念,却没想到这一忍就又过了一个多月,时间越久,他越是不敢擅自出手……
“喂。”
耳后一阵酥麻,她的气息近在咫尺。
“你是想要怎样啊。”
扯松了领带之后,秦潇低吼转身着将她压在了身下,捣蛋的女孩终于安静下来了。
“老板,您度假都穿得一本正经,要不让我给您免费按摩吧?”
鼻尖相触的一刻,她故作老练的说出从未尝试过的段子,甚至主动环抱住秦潇的后颈:
“您是要中式,泰式,还是--?”
“啰嗦。”
他怎么会轻易将主动权交给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呢,秦潇腾出了双手,两条纤细的胳膊立即被死死的控制在床上,近距离的欣赏她精致无暇的脸蛋,他情不自禁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闭上眼睛,坏女孩。”
他下了命令,可是两颊早已绯红的她依旧杏眼圆睁,既然这样他只好吻到她闭上眼睛为止了。
遥控着合上窗帘之后,她索性停止了躲闪,男人的动作却愈发的得寸进尺:
“诱惑我的话,代价很高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