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收拾完那几个敌人,回到车里,将车子重新调回手动模式。
简凌紧张地说道:“把你的通讯器借我用用。”
“怎么了?”
“我的通讯器可能出问题了,我想打个电话。”
夏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器,简凌拿过去,迅速拨通内线,没想到一下子就接通了,当听到那边传来庄晓衫熟悉的声音时,她顿时松了口气。
可是——
一把枪抵上她的太阳穴。
她全身僵住,看向身旁拿着枪的夏,扯动嘴角笑了笑:“你干嘛?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我会真的生气。”
面前的夏却像是换了个人,没有了平常的无赖笑容,英挺的五官像是被蒙上一层黑雾,浓郁的杀气由内而外地散发。他没有说话,毫无波澜的漆黑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杀意不言而喻。
更令她感到诧异的是,面前的“夏”突然产生了变化!
他的五官慢慢扭曲,慢慢变成了另一个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锋利的国字脸,眼下横着一条褐色疤痕,狰狞得好像一条毒蛇。
简凌瞪大眼睛,神情震惊,对此不敢置信。
——难不成这个年代还有易容术?!
“你到底是谁?!”
对面的陌生男人冲她狰狞一笑:“红酒好喝吗?”
闻言,简凌浑身一震,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视线艰难地往旁边挪去,看向下方,刚才被“夏”击毁的悬浮汽车全部消失了!
什么敌人,什么汽车碎片,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忍不住问道:“酒里有迷幻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酒店吗?从酒店开始,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吗?!我的队友呢?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还挺聪明的,不过你的问题太多了,我选择拒绝回答,”男人打了个响指,两条钢索从座位两边伸出,将简凌牢牢捆住,“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鲨鱼,也就是你们这次的头号目标。”
简凌抿紧嘴角,悄悄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四肢全部被死死固定住,除非截肢,否则她根本逃不掉!
鲨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她的头抬起来,与她直视,目光里满是戏谑与残暴:“好了,我介绍完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漂亮小妞,告诉我,你的名字,职务,所属部队。”
他的力气非常大,简凌的下巴几乎都快要被捏碎了,她试图挣扎,却都是徒劳。
鲨鱼危险地眯起双眼:“对于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我不主张使用暴力,你最好乖乖地听话,别逼我做出什么冒犯的举动。”
“我叫蔓拉,我不是这是队伍的正式成员,我只是当地的一名警务人员,奉上头的命令,负责帮忙引路。”
“只是一个引路的小妞都这漂亮?看来你们警局的素质很高嘛!”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加重力道,简凌几乎可以听见自己下巴断掉的声音,疼得她眉头紧皱,连话也说不利索:“不……瞒你说,我……我们警局……的女孩的确……的确都很漂亮……呃!”
鲨鱼反手一挥,枪柄狠狠落在简凌脸上,将她后面的话全部打了回去。
被打中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被磨破,鲜血慢慢往下滴落。
刺目的鲜红,与干净的白皙肌肤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虽然狼狈,却有种别样的风情。
鲨鱼眼神一暗,捏住她下巴的手仍旧没有松开,他欺身压下去,鼻尖贴着鼻尖,眼下的疤痕伴随着他的狞笑,愈发恐怖:“干脆我在这车里直接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为了那点抚恤金出生入死,你看怎么样。”
虽然是询问句式,但语气却是十足十的肯定句。
他松开捏住下巴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滑入她的礼服里。粗糙的手指在皮肤上留下的触感,就像一条蜈蚣在身上爬着,令注意到对方是真要对她动手,身为女人最基本的危机感终于令她急躁起来!
她想要挣扎,可她越是挣扎对方就越是兴奋,眼看着衣服已经被撕开一半,她扭过头,压低声音:“乌兰,乌兰!”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乌兰都像是死机了一般,毫无反应,更别提让它将芭芭拉和塔塔放出来。
鲨鱼的手没有停下来,简凌心里的惊恐迅速放大,她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烈妇,但是这种被强行压在身下的屈辱感,却令她不知所措,本能地反抗与挣扎,拼死抵抗对方的入侵。
曾经听人说过,强|奸这种事情,若是不能反抗,就索性安然享受——享受个屁啊!
人都是有羞耻感和自尊心的生物,除了真爱,没有人会甘愿将自己赤身裸|体地摆在别人面前,不然人活着跟畜生有什么区别?不用在乎对象,只要发情就可以直接上?!
对方一边继续探索,一边戏谑地重复问道:“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名字、职位和所属部队。”
简凌咬紧牙关,别开头不去看他眼中的嘲讽:“蔓拉,警队成员。”
鲨鱼一把将她的礼服扯下来,整个上半身就这么袒露出来,他的眼里开始闪现出名为欲望的光彩。
简凌浑身都在颤抖,再这样下去,她只剩下被先奸后杀这一条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的思维忽然一场清晰,队友那边一直联系不上,短时间内一定没办法赶来救她,乌兰出于无故死机状态,她没有任何帮手,她只能靠自己。
不管她有没有老实交代问题,敌人都不会放过她,死只是早晚的事情!
与其屈辱地死在敌人身下,她宁愿自己来动手!
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使劲用力,牙齿刺破舌头,腥热的鲜血瞬间泉涌而出。没有预想中的那般痛苦,只是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却令她感到反胃,很想恶心。
她靠在椅子上,慢慢闭上眼睛,意识像是浸了水的海绵,一点点沉下去。
冰冷的漆黑之中,她手脚冰冷,身体非常沉,动弹不了。
“主人,主人……”
她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黑暗中闪烁着一个光点,她本能地顺着那个光点的方向跑去。光点越来越暗,她跑得越来越快,终于在光点消失前的最后一秒碰到了它!
光点嘭地炸开,黑暗迅速退散。
简凌忽然睁开眼!
雪白的天花顶,温暖的淡黄色灯光,这里是哪儿?!
“主人,你终于醒了!”
她的视线慢慢聚拢,集中在趴在鼻尖上那只胖虫,与它的黑豆子小眼撞上,四目相对。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舌头还在,又动了动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虽然意识还有些模糊,但她却刷地一下坐了起来。
芭芭拉牢牢黏在她的鼻尖上,肥胖的身体越来越胖,也越来越白,像是一团软绵绵的白棉花:“主人,你刚刚中了迷幻药,陷入了幻觉。芭芭拉哭了好久,才让乌兰放我芭芭拉出来,乌兰那个魂淡一点都不爱主人,主人把它扔掉吧,以后就专宠芭芭拉一个!”
听到某只虫的挑拨离间,乌兰不屑地呸了一声,决定下次就算它哭死在空间里面,也绝对不要放它出来偷吃零食!
简凌揉了揉鼻梁,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那一切都是幻觉?从酒店开始,到鲨鱼的突然出现,甚至于是她的自杀,全都只是幻觉?!
为了得到答案,她手脚利索地跳下床。
这间房子不大,只有她这一张床,没别的人。
她大步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声音,庄晓衫那个大喇叭的声音传入耳中。
“队长,等他们都醒了,知道这是一个骗局,会不会揍死咱们?!”
回答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大清楚。
庄晓衫嘿嘿地笑了两声:“那些迷幻药可是队长您费了好大力气从药局蹭来的,药性比往年都要烈,没有两三个小时,怕是醒不来的。要不,咱两来打个赌,看看谁能最先醒过来,输掉的那个人要帮对方洗一个月的臭袜子!”
“你说简医生会最先醒?我不信,她的药是队长亲自下的,分量十足,就算她是医生也不可能太早醒过来。跟你说,我觉得还是那个……”
简凌打开门,光着脚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蹲在走道里的庄晓衫,他正仰起头笑嘻嘻地与夏聊天。
一见到简凌,庄晓衫脸色一僵,随即扯出一个着急的神情:“我去看看摩尔找到了没,你们慢聊啊,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就没义气地丢下自家队长,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简凌看向夏,冷冷地说道:“给我一个解释。”
面对她的质问,夏早有料想,也准备好了足以应付她的说辞。可是现在面对她泛着红丝的眼眶,那些理由都说不出口了,他缓缓说出两个字:“抱歉。”
简凌的声音有些暗哑:“告诉我,我是不是被你们给怀疑了?”
“我没有怀疑过你。”
“那你也没有信任过,不是吗?!”
夏哑然。
简凌心里非常生气,可是气着气着,就变成了丝丝的难受。她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骗局”,心甘情愿地把命都送出去了,可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其实还需要被防备和试探。
她靠在墙壁上,使劲揉了揉头发:“其实挺没意思的。”
看着她的样子,夏忽然觉得莫名慌张。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拉她,却被她淡淡地避开。
手指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装作毫不在意地坏笑。
他这是怎么了?
通讯器的响声,打断了尴尬沉寂的气氛。
他看了看她,见到她人就抿紧嘴角不说话,心情越来越慌,顺手掏出通讯器,准备按掉它,却看见上面显示是苍梓的名字,知道苍梓没有重要事情是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的,当即按下接听键。
听完苍梓说的话,夏神色严峻的挂掉电话:“摩尔出事了,可能和真的恐怖分子撞上了。”
简凌神色一变,随即又是一声冷笑:“不会又是你们下的套子吧?”
夏将通讯器的屏幕切换到另一个地图界面,上面总共有二十几个蓝点,十二个红点,大部分都聚在一起。他指着其中一个落单的红点:“根据追踪系统显示的位置,摩尔现在在这里,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就算是套子我也和你一起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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