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真实身份着实让简凌吃了一惊,但除此之外,却没有让她再表现出除了惊讶以外的情绪,易地而处,她其实能够理解他的做法。
皇室的身份能让他享受到至高的荣誉,同时也能将他的其他道路全部截断,更重要的是,他虽然留着皇族的血,可他却并没有如寻常皇子那样享受过一丝因为这个身份带来的优越之处。
以一个皇子的身份出生,却没有以皇子的身份长大,他这一路走来比任何人都来得艰辛。如果再被皇子的光环抹掉他所有的努力,别说是他,就连她都会觉得心疼和愤慨。
她被夏压在床上吃豆腐,试着推了几下,顾忌他身上的伤,她没敢用大力。结果可想而知,他贴得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睛里全是燃烧的情欲。
简凌被他摸得身子也有些热了,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得失火,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你身上的伤口刚刚包扎好,不能乱动,万一再裂开了,回头我可不会管你,到时候你自己上军区医院去找人处理。”
他一边麻利地撩起她的裙子,一边埋头在她脖子边啃啊啃,嘴里含糊着说道:“你要不给我治,那我就在你面前痛得满地打滚,看你舍不舍得。”
面对他近乎无赖的回答,简凌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似是为了回应她的鄙视,他一只手顺着顺着内裤,滑进了她的下身,手指稍一用力,立刻就有一股强烈的触电感从下身往上冲,直达她的大脑。
眼看着他是不打算罢手了,简凌咬了咬牙,拍了拍他的胳膊:“行了,你得让我把裙子解开吧?”
扯了半天也没把裙子扯掉的夏听到这话,立刻笑眯眯地松开手,一边迅速把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拔掉,一边用眼睛去吃自家媳妇儿的豆腐。
她脱完之后,让夏老实躺着,自己张开腿骑上他的大腿,却没有坐下去:“别乱动,要是等下伤口裂开了,甭管做没做完,你都给我自己下床去上药。”
夏老老实实地躺着,双手紧紧搂住她的细腰,墨眼之内盛满了璀璨星辰:“一边做爱一边上药,其实也挺有情趣的~”
简凌一边小心地避开他身上的伤,一边伸手在他的大腿内侧徘徊:“我给你上毒药,毒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货。”
“嘿嘿,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简凌忍不住又甩了他一记青葱白眼,原本只是无意的一瞪,此时此刻在夏的眼里,却觉得比什么都来得美丽。她的鲜活,她的温度,她的一举一动,像是与他的神经连着千丝万缕,轻轻一动就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那些被压抑在心底的黑暗忽然毫无征兆地涌现出来。
被关在审问科里的情景犹在眼前,不停地被人反复询问一个问题,不停地被人注射各种药物,不停地被人弄昏又弄醒,不停地在鬼门关前徘徊不定……
他无意识地睁大眼,焦距渐渐涣散,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从指间感受到的细腻温暖,忽然又像一束阳光,将他眼前的黑暗驱散了不少。
那些温柔的气息,吸引着他不停地靠近,不顾一切地沉迷。
在被电流通过身体的时候,整个神经系统都被电得近乎瘫痪,那些该死的问题还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询问。他忽然觉得这样还不如死了痛快,可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就被简凌的容颜给取代。
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他开始疯狂地思念简凌,想象着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象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极端的痛苦,只能用极端的欲望去掩盖。
他就是靠着这样的方法,硬撑着熬了过来,越是想念,越是不能死。
他紧紧地抱住简凌,不给她一丝离开的机会。
疯狂地亲吻,激烈地啃咬,抵死地缠绵。
宛若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怀揣着某种惊恐的心情,吻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用自己几乎胀痛的欲望在她体内用力冲撞。灼热的汗水浸湿了身体,全身就像是燃烧起来了,模糊却又理智的大脑,让他化身成为一头野兽,蛮横地掠夺,不断地索取。
被他折腾到脚趾头都在痉挛的简凌,瞥见他胸前的绷带开始渐渐泛红,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那些被冲散了理智瞬间回到脑子里。
她焦虑地叫到:“夏,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得帮你重新包扎。”
夏却好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仍旧死死地抱住她,低头咬在她的肩膀上,坚硬的齿尖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鲜红刺目。他看了一眼,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顺着她的肩膀不停往下啃咬。
他得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他得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从里到外完完整整都是属于他的。
哪怕是死,她也还是他的。
简凌又叫了他好几声,都不见他有反应,那些粗重的喘息毫无缓和的迹象。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强行将他掰正过来,四目相交,这才看到他眼中惨淡的漆黑。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夏,满脸的凶狠与激动,但眼底却是茫然无措,就像临死的野狼,明明已经虚弱得近乎快要崩溃,但却还是要摆出一副强悍的姿态来保护自己。
简凌真的被吓到了。
她担忧地看着他,想要问问他怎么了,可话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末了,她只能从嘴里吐出轻轻的一句话:“我是简凌,你睁开眼仔细看看。”
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好像穿破了重重的黑雾,落入了夏的耳朵里。
他眼中的焦距慢慢恢复,过了很久,这才缓缓张嘴说道:“别走。”
“嗯,我不走,”简凌忍住心里有的莫名酸楚,紧紧抱住他,两句光溜溜的身躯就这么贴合在一起,紧得插不进任何东西。
夏将脑袋埋在她的怀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等到心情慢慢恢复正常,他这才瓮声瓮气地说道:“阿凌,我想问你件事儿。”
“嗯?”
“我们还能接着做完吗?”
“……”简凌松开手,低头看着他仍旧屹立不倒的雄伟欲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夏丝毫不觉得尴尬,反倒笑得一脸无赖:“虽然我知道这样挺破坏气氛,可我耐不住身体的本能啊,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是个不举的货吧?!”
说着,他又往她身上蹭过去。
简凌按住他的身体,看着他胸前越来越多的鲜血,眉头紧皱:“你是真打算浴血奋战吗?”
他一边蹭啊蹭,一边眼巴巴地瞅着她:“亲爱的,我都这样了,你难得真忍心看着自己男人撑着个帐篷去和父皇他们用晚餐吧?!”
“……”
想着夏真这样带着她去见家长,尼玛就算他不要脸,她的脸也都被丢光了!
活了两辈子,她最后活活栽在了这只没脸没皮的家伙身上,真特么是阴沟里翻船,吐血都吐不出来。
夏特别魅惑地冲她送了眼波:“亲爱的,侍者等下又要来敲门了,时间不多了,快点噻~”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大部分开裂,再做下去铁定要出事,如果不解决掉他,这货肯定没完没了。简凌咬了咬牙,伸手握住他的欲望,轻轻地套弄。
细腻的触感立刻就让夏的牙齿微微一颤,眼睛紧紧盯着她的手:“你不会就打算这样应付我吧?”
“这样不好吗?”简凌说着,又稍稍加重了一下力道。
夏又是一颤,这样是很舒服没错了,但……但这样很不划算啊!
用手解决是他以前单身的时候出于生理现象不得不做出的选择,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媳妇儿,为嘛还要用手解决?努力了这么久,他怎么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这不科学啊!
这么想着,他捉住简凌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我不要用手……”
“那你想要什么?”简凌瞥了一眼他胸前开花的景象,将他那点可怜兮兮的眼神完全无视掉。
都快流血流死了,尼玛还要继续ML,尼玛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太冲动太不理智了!
面对简凌的坚持,夏索性翻过身,摸索着去找衣服。他一边捯饬皱巴巴的衬衣,一边感伤地说道:“如果只是用手,还不如不做,时间不早了,想必你也早就饿了,走吧,洗个澡就去吃饭吧。”
说完,他还不忘回头哀怨地瞅了她一眼,那双墨眼之内盛满了委屈与无奈,就好像刚被某人家暴了小媳妇儿。
简凌忍住想要将他一脚踹下床的冲动,把他手里的衬衣一把抢过来,然后将他按倒在床,恶狠狠地威胁:“闭上眼,不许乱动,否则我就一口咬死你。”
就在夏喜滋滋地准备伸手抱住她的时候,她忽然往下一缩,欺身压下去,张口含住他的欲望。
近乎完美的触感令他浑身一颤,剧烈的快感袭上来,冲散了他的诧异,令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某种从未有过的幻觉之中。他挣扎着用左手肘支撑上办身,沙哑着声音叫到:“阿凌,你……”
听到叫声,简凌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看着她殷红的嘴唇,泛着莹润的光泽,再想到她刚才做的事。他沉默着,伸手将她捞起来,不顾一切地吻下去,舌尖扫过她口腔里的没一处,分享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尝到的甜蜜滋味。
结果简凌想要帮他口交也没成功,硬是被他压着做完了。
两个人拖着汗津津的身体,一起洗完澡,简凌帮他把裂开的伤口又仔仔细细擦好了药,重新包扎完毕。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夏还是不愿意松开,低头在她耳边蹭着:“等下你去见我父皇和弟弟,你紧张不?”
本来不紧张,冷不丁地被他这么一问,简凌想不紧张都难了。
她推开他,将空间里那两件随身携带的换洗衣服拿出来,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没准备,这一下子让她连件体面的衣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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