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
这四个字,对于现在的燕风那是最贴切不过的了。燕风心里知道,现在已近年关,时间马上就要进入190年。如果历史没有变化的话,正月中旬,也就是还有不到二十天,关东诸州郡牧守便会会盟起兵,共同讨伐董卓。那时,便是自己行动最好的机会。
于是,燕风没有‘迷醉温柔乡’,也没有想着和妻子家人一同过一个团圆美好的新年。新婚弟二天就带着徐晃,高顺和三千‘陷阵营’匆匆的前往河东郡。准备事宜。(陷阵营总共只有五千)
洛阳
“郭兄,燕风那厮要回河东了,我想…”李傕说着,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面部掠过一丝阴狠。
“你想要刺杀他?这恐怕…”郭汜大吃一惊,没想到李傕还没有死心,而且越来越大胆。
“不”李傕出乎郭汜的意料,摇摇头说道,“刺杀那厮恐怕很难成功。”
“那你是要?”
“截杀!”李傕目透杀气,肯定的答道。
“截杀?”郭汜‘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恐的问道。如果刚才猜是刺杀,就已经让他心惊的话,那么这次回答的截杀,则让他有些心悸。这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在没有董相国的指使下,截杀燕风,这要是被抓住把柄的话,很有可能人头落地。
其实郭汜并不知道董卓的心思,而是被董卓对燕风近来的举动,给迷惑了,以为董卓是想要从新重用燕风。
“是的,截杀”李傕仿佛没有看到郭汜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会秘密调集弘农的军队,乔装成山匪,半途截杀燕风。至于相国那里,郭兄请放心,从我这些日子里的观察,相国大人对燕风的猜忌之心并没有消除,恐怕赐婚一举,乃是故意迷惑。”
“这…”郭汜犹豫不决,心道,你也说了,是据你猜测,猜测就是不确定,老子可不想跟你冒这个险,成功了固然是好,要是没成功呢?那就会彻底得罪燕风,不死不休的局面。哼,老子可没有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绝不会掺乎这等害人不利己的事,更何况是为了你李傕。不过心里这么想,但是嘴头上却说,“恐怕不易,燕风这次前往河东,带着是他的精锐部队‘陷阵营’。而且…”
“哼,什么精锐?区区三千人,在老子眼里,什么都不是。”李傕不屑的说道,对于燕风所谓的精锐毫不在意。却丝毫没想起,不久前是谁的军队,打的弘农驻军,落荒而逃。
“那李兄需要我做什么?只要开口,我郭汜绝不拒绝。不过…你也知道,我的驻军都在河南地,要是赶过来的话,恐怕燕风早已经渡过黄河了。所以…”
“郭兄有心了”李傕客气的说了句,心中却暗自冷哼一声,老子本来就没想用你的人。等到老子除去燕风,夺了他的兵权,到时候,哼哼,就连董卓也会对老子礼让三分。
“那,我就等候李兄的好消息了。哈哈…”
这又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啊!
不过,对于燕风来说,对于燕风的陷阵营来说,这个‘精心’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区区五六千人,相差不大的情况之下,想要全歼,或是击溃‘陷阵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或许整个三国时期,在同等兵力,兵种,装备之下,能够歼灭‘陷阵营’的军队,恐怕是找不出一只。当然,与其一样的军队也有几只,如 ‘先登死士’,‘丹阳精兵’‘ 白耳兵’等等,皆是三国时期最精锐的步兵。
这只乔装强匪的弘农驻军,在不到一个时辰,就被高顺率领‘陷阵营’击溃。
不得不说李傕真是…哎…既想套狼,有舍不得孩子。如果一次吧他的弘农驻军调来个几万人,那么,燕风,恩,还真有点悬。
不过,世间没有后悔,机会永远是给那些胆大的人。
河东郡地界,一处山脚下。
“将军,这山贼打扮古怪,虽然敞胸露背,衣着杂乱,但是却有着统一的布鞋。恐怕并非山贼,而是有人想要对将军不利,会不会是洛阳董卓?”徐晃沉着脸说道。
“不会,董卓若是想要半路截杀我,就不会只派这么少的军队,也不会没有派一员上将,如此的军队,想要留下我,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现在多多少少我也能猜出是谁了。”燕风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想到李傕会如此狠辣。如此费劲心机的想要除去自己。勃怒之余,也有些心悸,毕竟有人怀恨,惦记着自己,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谁?”徐晃一脸杀气的问道,虽然了解一些燕风在洛阳的情况,但是还是不知道他与李傕之间深仇,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平南将军,李傕”燕风一字一句的说出。与其森然无比。
“是他?将军,我们要不要…”
“不行,现在还不行,不过,以后会有机会的。”燕风 说到这,眼中寒光暴闪。凌然的杀意,透体而出。让人感觉到窒息,呼吸都为之一夺。
这时
高顺走进营帐,躬身说道:“将军,问出来了,是李傕所为,他们都是弘农的驻军。”
“恩,”收起杀意,燕风淡淡的应了一句。
高顺虽然有些奇怪,但处于职业性情,没有多问,继续道,“将军,那几个俘虏?”
“杀”燕风冷然的说出一个字,便不再言语。
“将…诺”
……
公元189年1月6日。
燕风重新回到了安邑。
“杀!”
“杀!杀!”…
提前得到消息的韩良,张信,廖化等人,率领着一万精锐的将士,肃然林立,分成两个军阵,在东门外迎接。待看到燕风大队时,齐声喊‘杀’,声势震天,直冲云霄。
燕风见状,纵马前奔,直到两个军阵的中央,才勒马而立,扫了一眼韩良,张信,廖化等人,忽然拔剑,直指向天。(真的好想喊一声:同志们辛苦了。哈哈)大声吼道,“杀”,声音爆裂,仿佛一把利剑,刺破冷冽的北风。
“杀”
“杀,杀”
前一刻还是寂静,骤然间便声如炸雷,震碎了空气,使安邑城中看热闹的百姓的耳朵隆隆作响,胆小的人更是面色惨白,体如筛糠。
…
热血激荡,豪气入云。
直到回到了安邑府衙,燕风的心依旧久久难以平静。从来没有过,如此澎湃的感受,即使是当初手握二十万大军之时,也仅仅是感到激动和强烈的自信。
也许,只有在人们,拥有的东西,徘徊在失去与拥有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渴望,如此的激情。
众将见此,便不敢打扰,纷纷肃然而立。
…
良久,燕风才平复了心情,环视众将一眼。率先开口道,“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将领,在我离开河东郡的这短时间里,你们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我燕风在此感谢你们。”说着燕风躬身一拜。
“将军。”众将连忙拜倒。
“但是,”燕风起身后突然转口道,“这只是个开始,只是第一步,而你们做的还远远不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最多二十天,你们将会在次征战战场,面对无数强兵猛将。到时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敌立功!!”
“愿为将军效力,杀敌立功!”众将齐声应道。
“好,”燕风大声喝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必须加强训练,整肃军队,时刻准备随我上阵杀敌。”
“诺”
“什么,截杀失败了,废物,你们他/娘/的全是废物。”李府,李傕听到,截杀燕风的计划失败后,暴跳如雷,对着报信之人疯狂的咆哮着。声音直入房顶,震得房梁的尘灰,飘飘洒洒。
报信之人,唯唯诺诺,默不吭声,等到李傕火气见小时,才开口辩解道,“将军,不是兄弟们不拼命,而是敌人太凶猛,他们不仅装备精良,而且个个……”
“闭嘴,两倍兵力,截杀不成却被击溃,老子要你们有何用,”李傕依旧怒气难平,厉声吼道,“来人,将这个废物,拖出去砍了。”
“诺”
“将军,将军饶命”
“饶命啊”
“将军…”
…
显然,这个老兵,不了解李傕对燕风的恨意有多深,杀意有多浓。这种恨意,这种杀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恐怕是千年寒冰,也难以冰灭。这已经不是单单的‘白波事件’那么简单了,一连串的失败,一连串的打击,羞辱,让李傕的恨,早已深入骨髓。
哎…恨,有时也是魔鬼!而且还是一只不死不休的女魔鬼。
…
对于李傕的再次失败,郭汜只是简单的报以冷笑,争吧,斗吧,最好是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到时老子再站出来收拾残局,兼并你们的兵马,董卓,哼哼,老子也可以当相国。
“文若,奉孝,你们一路要保重,尤其是奉孝你,身子弱,到了荆州要注意。”
“好了,公达,你怎么像个女子一般。”郭嘉笑着说道,只不过眼中不为人知的闪过一丝感动,一丝遗憾。
“奉孝你?哎…”荀攸清楚郭嘉的放浪性格,唯有摇头叹气。
“公达,放心我会照顾好奉孝的,你不用担心。”荀彧无奈的看了郭嘉一眼,对荀攸说道,“倒是你,洛阳即将大变,你也需及早脱身啊。”
“放心吧,明日我就辞官先回颍川老家。”
“好吧。保重”
“保重”
…
荀攸看着渐渐远去的车架,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乱世将至,英雄将出,我等还会有再见的机会么?想起曾经同辅一雄的誓言,现在看来真的像是一句笑言。
奉孝,文若,保重!
但愿我们不会对阵沙场……
南阳郡,一山谷
“先生,可向将军通信,禀报我们的情况?”
“现在不可,”说着将手中的一张檄文放在桌上,道,“我们现在是叛逆身份,需小心行事,稍有不慎,便会为燕将军带来灭顶之灾。”
“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