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花还没有飘远而去,一股春风携带者雨点播撒在吴国的都城,街道两旁枯黄的树枝上面星星点点的出现了几个绿点,好像在诉说着这些植物的不屈和抗争,从天而降的雨水顺势落在轻轻的拍打着绿色的嫩芽,生怕惊扰到了这些新生的生命。
不过皇宫内的大部分太监和宫女们并不能看到这一幕,特别是小顺子,他现在正在急急忙忙的向皇上的御书房跑去,顾不得身边的景物,况且皇宫内除了御花园基本上绿色的东西那是少之又少。
小顺子其实也不小了,今年好像也有三十多了,不过他这个年龄和宫内的那些老妖精们比起来确实是小了点,更何况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小顺子此刻不时的挥手打散即将落到身上的雨水,生怕这些雨水淋到了自己怀里的那份奏折,小顺子想到了奏折上的印记,着实有些着急了。
一般来说,普通的奏折是可以经过门下中书的大人们先看过后分出轻重缓急然后置于皇上的书房再审批的,可是这本不同,这本奏折是加了特急的记号的,小顺子进宫时间也不算短了,上次出现这种加急记号的奏折还是几年前吴国和蒙古进行战争的时候见过,中书省的大人只说是山东来的,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听说小王爷最近去了山东,莫不是小王爷发来的?不过他只是个小太监,他的任务只不过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将奏折送到皇上面前,其他的就不关他的事情了,因为如果因为他的缘故延误了大事,他的脑袋估计就不会连在他的脖子上了。
小顺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御书房门前,对着门外的小太监说道:“快,快去禀明皇上,山东有急奏!”
小太监一听是急件,忙不迭的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大内太监第一人刘公公慢慢踱着步子走了出来。刘公公看了看气还没捋顺的小顺子不屑道:“成什么样子,宫里的规矩都忘了?”
小顺子忙躬身道:“刘。。。刘总管,小的只顾着想着尽快将折子送到皇上这里,落了宫里的规矩,还请公公恕罪。”
“起来吧,以后记得,不管多急的事情,宫里的规矩不能坏。”
“是,小的记得了。”
小顺子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心里想的是要是老子晚了掉脑袋的可是老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折子是山东来的?”
小顺子忙道:“回公公话,听中书省的大人们说确实是从山东来的,具体是哪里来的大人没说,小的也没问。”
“嗯,你下去吧。”
小顺子走后,刘公公回到御书房,对正在喝茶的明庆帝说道:“皇上,山东急件,估计是小王爷的。”
明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刘公公手中接过了奏折,打开看了下,眉头稍微皱了一下。
明庆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对刘公公说道:“看来朕派顺庆去山东还真是及时,刚到山东就出了事。”
“皇上,山东所出何事?”
明庆看了看书房外的小雨:“加急奏折从山东到这里快马也就五天时间,现在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下雨啊,希望这雨早些停了才好。”
刘公公脸色一紧:“皇上,莫不是。。。。”
明庆道:“传旨,宣六部尚书,三位大学士以及太师觐见。”
“是”
明庆起身行到门口,左手扶住门柱,看着门外的春雨喃喃道:“朕只能在这里力所能及的帮助你,剩下的还要看你自己的了,能不能确立你的威信,关键还是在你。”
想到这,明庆又下了一道旨令给刘公公:“告诉顺庆,事情不要闹的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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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五天前,也就是孙翔刚刚度过自己这二世人生第一次遭遇刺杀的夜晚,虽然是刺杀未遂,但是也给了孙翔一个不小的惊吓。不过很快孙翔就被随即而来的消息镇住了,黄河决堤!!!孙翔一听头就大了,孙翔前世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起码从电视上看到过,特别是九八年那一场大洪水,以当世的现代化装备全力抗洪损失还那么大,更何况是在现在这个没有汽车飞机高科技的时代。奶奶的,老子第一次微服私访就碰上这么棘手的事情,你看人家康熙,随便个微服私访就有个美女投怀送抱的,怎么我一出来玩就碰上大事,还是抗洪救灾,咱不指望有美女投怀送抱,起码吃吃喝喝顺便办几个贪官留个美名也好啊?这下倒好,抗洪救灾咱也没经验,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同样都是微服私访,咋差距就这么大捏?
孙翔翻身上马喊道:“全体听令,连夜赶往东平府!”说完两腿一夹驾马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赶紧追着孙翔的后面往前赶,刚走了没一会就发现孙翔在马上等在前面,卢玉良上前问道:“王爷怎么停下了?”
孙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跑了没几步我想起来了,我不认识路啊。。。”
众人:。。。。。
应该说东平府位置还是不错的,坐落在山东东部,从山东往京都去的话东平府是必经之路,虽然位置不如济南府重要,但是也是一个交通要道和贸易中转站。此刻,东平府府衙内灯火通明,知府顾青正在黑着脸和一个武将模样打扮的人说话。
“鲁将军,此刻灾情十万火急,只凭我临时召集的民夫和城内百姓怕是不够,难道你就不能抽出点人手来帮一下?要知道一旦灾情扩大,你也免不了要被治罪的。”
那个姓鲁的将军不慌不忙的品了口茶,回道:“顾大人,不是本将军不通融,实在是军命难为。我奉命驻守这一带,如果没有上司手谕或者兵部的命令我无法私自调兵。你要知道,这个可是杀头之罪!”
顾青脸色一僵:“鲁大人,难道你就不能为了这附近的百姓通融一下?要知道这方圆几十里百姓的将来现在可以说就握在你的手上了。”
姓鲁的将军把茶杯放下道:“顾大人,好说,你只要有韩太守的手谕那就拿来,兄弟我二话不说,领命就是。可是你什么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办?我总不能为了你的一句话就把我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帮你办事吧?”
顾青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鲁成!你要知道你这是在置十几万百姓的安危于不顾!他日圣上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
鲁成也站起来道:“顾大人严重了,要说担当不起,恐怕还轮不到我鲁某人,倒是顾大人费了这般口舌还不如早些加派人手才是正理。”
“鲁成!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有韩立和太师这个后台我顾青就怕你不成!先前一直对你客气乃是因为我有求于你,告诉你,就算我顾青这次死无葬身之地将来到了殿前我也要告你的御状!”
鲁成笑了笑道:“顾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既然你知道我与韩大人之间的关系,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韩大人其实早就看不惯你了,你看看山东境内有哪个官员像你这样不识抬举,我们韩大人一直对你颇有意见,这次只不过是顺道拔除你这个眼中钉而已。你放心,这个知府你做不长了。”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顾青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想我寒窗苦读难道就是为这帮祸国殃民的贼子做事?罢了罢了,既然已无望,我就把这身老骨头埋在这河堤上,也算不辱了我读书人的一身正气。
顾青正要起身去灾情现场看看,忽然听到门外嘈杂的声音,然后就看到鲁成和一个刚刚从马上冲下来的华服少年撞到了一起。
鲁成刚才还很高兴,因为自己离自己驻军最近的这个和自己频频作对不长眼的知府马上就要消失了,现在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自己刚要走出大门,忽然就被一阵风一样的东西撞了个开怀。鲁成从地上爬起来刚喊了一声“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撞了你家爷爷”顺便拔出自己的剑,可剑刚拔了一半就不敢动了,因为他突然就发下自己脖子上多了两个亮闪闪冰冰凉的东西,凭他带兵多年的经验不用看便知道自己已经被两把利器架住了,真可谓是晶晶亮透心凉。。。。。(我不该看那么多广告的)
“大胆!你们知道本大人是谁吗?本将军乃是。。。”
“屁话!老子管你是谁!东平知府何在?”
顾青还没看清楚鲁成是怎么被制住的,看到那个撞到鲁成少年口口声声要见自己,走到院外说:“我便是东平知府,不知几位壮士找本知府有何事?”
“你就是东平知府顾青?怎么你门口连几个看门的都没有?”
鲁成这才想到随自己来的几个亲兵应该在门外,随即高呼:“守卫何在?块来救本将军。”
鲁成身边一位拿刀架着他的大汉说道:“那几个杂毛是你带的兵?一点用处都没有,老子一枪就全撂倒了。”
少年说道:“哦,原来那几个是你的兵,怪不得,我就觉得知府这里怎么会有兵士站岗,原来是你的人,那你应该就是这附近的振国将军鲁成鲁将军了?”
鲁成看这少年不卑不亢,说起自己和东平知府来毫无顾忌,又仔细看了看少年的模样以及随从,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当即跪下道:“末将不知王爷驾到,方才顶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顾青也吃了一惊,忙下跪道:“东平知府顾青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翔找了个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都起来吧,不知者不罪。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两位大人应该知道本王为何来此,说说情况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