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和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尤成业一样,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偏执。
尤成业和余芳华,两个原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却因为他而使命运的轨道发生了偏离,他相信尤成业是喜欢余芳华的,纵使余芳华是那样坏的女人,坏到骨髓里。
他的爱是深深埋在心底的,他明白自己配不上余芳华,而且也明知道那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是不可能看上他的,但他愿意为了自己一份卑微的爱而努力,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感觉好像他跟chirs。
原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的爱也像空气中的尘埃那样容易忽视而卑微,不过chirs跟余芳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知道chirs本性不坏,而且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
如果她有罪,那么自己的到来更是一种罪。
这种一旦形成就无法更改的渺小却的确存在的爱,像赵迟暮这种人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那种刻骨铭心绝对不亚于轰轰烈烈爱过一场所留下的回忆。
所以,遗忘是他最好的伪装。
“对不起,也许你早就看出来了,我喜欢舒榕。”尤风晓抬起头看泪眼婆娑的赵迟暮,“不对,我爱她,无论她做什么,与我对她的爱没有关系,所以,对不起。”
迟暮听了这话更是哇哇大哭着,对着他便是一顿狂捶,然后跑开了。
你别怨我,你至少还可以大哭一场,那我呢?
“真不绅士呀。”背后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
尤风晓回过头,有些意外,是应该和他一样失意的慕容。
“这么对待女士,不会有好下场的。”慕容闲闲道,他有些意外,尤风晓可以这么坦然地对赵迟暮说出他爱舒榕这件事。
“好下场?你是说你有么?”尤风晓冷笑地瞥了他一眼。
慕容竟然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真是小看了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
“但你大可不必这么对她。”慕容一针见血道,“舒连峰还要用她。”
出乎意料地,尤风晓没有反驳,“恨总比爱容易放下。”
慕容愣了一愣,半晌没有说话,是啊,恨的确是比爱容易放下,那么chirs对她呢?他恨得越多,却爱得也更多。
“呵,你不会以为chirs这么对你,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放下吧。”尤风晓像只锋芒毕露的猫一样犀利,“她一向无情无义惯了,偶尔对你虚情假意一番,恐怕也只是觉得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上很好玩吧。”
慕容无意间对上他的眸子,出奇得亮,像是暗夜里潜伏的野兽。
呵,真是毒舌,真不愧是姐弟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却遗传到了chirs的毒舌。
“我们这也算是难兄难弟吧,你有必要这样么?”慕容笑道。
尤风晓也用他用过的那种凉凉的眼神回敬道,“难兄难弟?别把我跟你归为一类,你了解的我都了解,你不了解的,我……也了解。”
慕容现在还真是有点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了,看吧,遭来人家一顿臭骂。
“你随意。”慕容的话随着风一起传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黑暗中,尤风晓握紧了拳头。
与chirs的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