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rs拒绝了和大家一块在大厅吃饭的邀请,而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了房间。
她把礼品盒子打开,那只小鸟安静地躺在棉花的中央,抬起灰色的眼眸,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已经认同了她似的,没有惊恐了,就连chirs抚摸它的羽毛都毫无异议,反而很享受地闭了闭眼睛。
“ 你就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别人?”
小鸟当让听不懂chirs在说什么,扯了扯嘴角,一个无力的苦笑。
人是不是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别人对你好一点点,就觉得这世界已经很好很好了,而别人对你再不好,也会安慰自己这是世界的阴影。
“咚咚咚……”耳边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和衣躺在床上的chirs睁开眼睛,来人不是李由,李由知道她的习惯肯定不会来打扰她,肯定也不是may,may不会这么温柔地敲门……难道是尤风晓?
他来干什么?不会这么小气来算账吧?!
哈,就算算账也算不到她头上啊,白天他还对她……!!!气死了!
想到这,chirs赶紧从床上起来,捋了捋鬓边的头发。
该说什么给他一个下马威?
打开门,果然是尤风晓。
不过他这样子有些滑稽。
好着的左手,端着一个方盘,还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右胳膊和胸膛之间居然夹着果酱的罐子,还真难为他了,坏掉了一只手还能拿这么多东西,不容易。
“有事么?”chirs习惯性地抱起手臂。
“may自己做的果酱,刚好的,你不尝尝么?”尤风晓笑了笑。
送饭?
“我不饿。”很明显的逐客令。
尤风晓却侧着身子进来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有力气去跟舒连峰斗呢,是吧。”他把右手放在前面,chirs怕碰到他的手,只好看着让他进来。
尤风晓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对付chirs这种人,君子、绅士、温柔、忍让都是没用的,只要抓住她的软肋,她就,无法动弹了。
而她最大的软肋就是——自尊,怕欠别人的。
无论欠了别人什么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会非常介意,想方设法地要还给别人,争分夺秒,越快越好。
现在她觉得她欠了尤风晓的,才会对他这么“忍让”。
而尤风晓要做的,就是扼杀一切让她还人情的机会。
眼尖的尤风晓马上就注意到了床头柜旁边的礼品盒子里的小麻雀。
“哪里来的小鸟?”他微笑地看着眼前人。
她没有把她那些美丽的长发绾起来,而是温柔地散落在肩膀上,少了很多戾气和浑身的刺。
Chirs被尤风晓那种一贯的温和目光看得直发毛,她还真是受不了这样的人。
“自己飞到我窗边的。”chirs看了看他的右手,“你的手……怎么样了?
尤风晓还特意把手扬起来,“倒是没什么大事了,不过就是……疼。”
那个字像是一叶羽毛落在了chirs的心尖上,不动的时候感觉不到,动的时候就觉得很痒,很别扭。
疼你大爷啊!“疼啊,那要歇着,你快去休息吧,谢谢你的饭。”chirs赶紧趁机下逐客令,这家伙可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实际脸皮厚的要命。
“我还有一件事麻烦你,上次交给我的案子,企划书我已经写好了,你看看吧。”尤风晓把折叠好的几张A4纸从衣兜里拿了出来。
Chirs只好接过来仔细看。
尤风晓则坐下来逗小鸟玩,chirs顿时觉得这人心真大啊,还有耐心坐在这逗鸟玩,您老真不拿您自己当外人啦?!!!哼,真不该捡这只鸟,这鸟肯定是只母鸟!好色之徒!看来这世界,无论人还是动物,好色之徒占一个庞大的比例啊!
Chirs觉得很头疼,尤风晓做的企划很复杂,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看完,然后又耐着头皮给他慢慢讲。
“嗯,明白了。”尤风晓像个听话的学生一样认真听讲。
Chirs看着他那副乖宝宝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什么时候这么受人挟制过?真是栽了。
看着女王陛下被自己折腾得戾气全无像一只温顺的小羊(当然只是暂时的啦),尤风晓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把尤风晓送走,chirs看着紧闭的大门,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挺尸回了大床上,尤风晓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他企图何在?她真有些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窗外天色渐晚,太阳已经下山了。
看着行程表,今天是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不过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了。想着以后相当一段日子里还要和尤风晓这个家伙相处,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叮叮……”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
如果有一天小丑哭了,你会不会也觉得他实在搞笑?
来自尤风晓。
什么意思?chirs握着手机无语风中凌乱。
呵呵,我没什么意思,饭后小幽默。
来自尤风晓。
…………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看来革命之路还长之又长啊啊啊啊啊!!!!!
等等,他这算是……咆哮体……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