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乙乙真恨不得回头上去给这个女人一巴掌,总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舒榕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暴力行动不好,而且没有杀伤力。
穆乙乙点了点头,做出一个“OK”的手势,她知道每次这女人和师姐对上阵时,总是完败而归的,不过她不知道,这次师姐还能不能赢得那么漂亮了。
“我长这么大没什么兄弟姐妹,就后来半路杀出来一个弟弟,不过……现在已经是我的男人了。”舒榕只是浅浅一笑,“所以万分抱歉,不要随便叫我姐姐什么的。”
赵迟暮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她现在是不是算是狗急跳墙了,以前她们两人吵架她从来不拿尤风晓说事的,可是现在她竟然直接拿他出来打击她了,哼,总算是逼到她防线了。
“哟,姐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太让妹妹伤心了。”
“赵小姐,我老远就听到你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所以你可别自称是我妹妹,我哪有一个残废妹妹?”舒榕成功地看着她的笑容一丝一丝被攻下,突然间觉得心力交瘁了。
穆乙乙现在很想冲上去给赵迟暮一拳,顺便再说一句,你别攀亲戚了!哪里轮的上你啊,老娘才是师姐的妹妹!
“我残废?”赵迟暮握紧了右手中的拐杖,“是,我是残废了,你现在还不是弃妇一个?对了,人家都是生完孩子,老公陪着,父母陪着,公公婆婆陪着坐月子,你呢?你是没了孩子,没父母也没公公婆婆,还做什么月子啊,别笑死人了!”
舒榕没有立刻还嘴,她知道赵迟暮费尽心力地做出这一切事情,就是为了今日赢过一回,忽然间也觉得这女人很可怜,只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但转念一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就是她真实的写照。
“赵小姐,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何必还这么咄咄逼人呢?手下留情一点,也是对你自己好,不要等到到时候下地狱了!”简秀芝虽然不明白他们俩之间的战争,却觉得自己成为了赵迟暮伤害别人的棋子,心里也是悔恨万分。
赵迟暮却哈哈大笑起来,走近了两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别忘了,一个多月前你干了什么,你就是个刽子手,杀人不眨眼,不要在这里教训我!”
简秀芝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很后悔,她是个医生,本来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现在却成了手握匕首的刽子手!
“赵小姐,我看你这个拐杖是德国进口的吧,嗯,有钛合金呢,你知道钛合金是什么吗?太空飞船的制作材料呢,真是奢侈啊,不过这么个小东西,用得方便吗?赵小姐回答我几个问题,说不定到时候我有参考决定要不要去投资钛合金用于医疗器材上面,如果赚了钱的话,赵小姐可是功不可没啊。”舒榕面无表情得平静地说完这一番杀人于无形的话,毫无征兆地抬起脚,对着赵迟暮完好的那条腿踢过去。
这一踢正中在赵迟暮的膝盖骨上,钻心的疼痛通过神经瞬间传送到她身体的各个角落里,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疼了起来似的,她提起拐杖想要反击,舒榕又对着她已经残疾的那条腿踢了下去,她的腿终于忍受不住疼痛跪了下去。
看到自己竟然跪在仇人面前,赵迟暮觉得万份羞愧又仇恨,无奈那一踢对自己已经是几乎致命的伤害,她觉得自己骨头好像都断了,想站起来都没有力气了。
“赵小姐这是干什么啊,行这么大的礼。”舒榕居高临下地看她疼得龇牙咧嘴直抽气的样子,“还不到过年时候呢,我可不能给你压岁钱啊,再说赵小姐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还厚着脸皮朝我要压岁钱吧。”
“跪得好,跪得对,就该跪着!”穆乙乙在赵迟暮身后喊道。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舒榕!!!!”赵迟暮终于忍受不住爆发了,她对着舒榕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仿佛用尽了自己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
“赵迟暮,你给我闭嘴。”舒榕蹲了下来,跟她保持平视,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又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尤风晓?!你凭什么这么对简秀芝?!你凭什么这么对她的女儿和孩子?!我们每个人被你伤得遍体鳞伤,我们又该朝谁叫苦?!”说着说着她的愤怒一点一点从脑海里浮现出来,那些她不想再追究的,不想回忆的,现在全部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她的脑袋里,手上的力道愈发大了起来,几乎要捏碎了赵迟暮的下颌骨。
“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最爱尤风晓吗?可是你却开车撞了他,他差点就死在医院里了你知不知道?!他全身多少处骨折你知不知道?你又知不知道那些被撞毁了的软组织对他以后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光是一条断了的腿,就让他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你不是爱他吗?爱他你还忍心这么伤害他?!”
舒榕说到尤风晓,赵迟暮的嚣张气焰才慢慢弱了下去,这场战争中,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尤风晓了,她当然不想伤害他,可是为什么那种情况下,他没有考虑自己会不会死而是放弃一切去护住舒榕呢?难道就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吗?那很好啊,现在孩子没有了,他是不是就会离开舒榕了?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如果他想要,她也可以给他生孩子啊,可以生很多很多孩子的……
“现在哑巴了,哼,你也不过是这种货色而已。”舒榕懒得瞥她一眼,站了起来,由于突然的站立,她忍不住小小地晕眩了一下。
可是就在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的时候,赵迟暮出口的话却让她觉得更加晕眩都快要恢复不过来了。
“你说我伤害了简秀芝的女儿么?”赵迟暮索性坐在地上抬头看她,最边的笑容仿佛在说她才是最后最大的赢家,“那我告诉你,我是伤害了她的女儿,不过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