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算我重月欠你们的,给我顶住."重月双眼冒血,他第一次感觉到忠心的种子,是这般感人,他虽说是少王,却还未做过一日的君,生命均都平等。
"少王……"
"少王……"
几人心里轻微触碰,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滋生,渐渐凝聚成动力,就连少王都这么看得起咱们,死又何妨,将来的君主,定是一位能体恤民情的明君,死而无憾。
重月赶紧抓紧时间盘膝坐下,双掌对着素儿的肩膀,马上开始了运力疗伤,他感觉自己的内力几乎无法进入素儿的体内,她体内产生的抗体对重月来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素儿的武功在他之上,这就好像小鸟想为老鹰疗伤是一个意思,可是,重月早有准备,总归他是学医之人,懂得很多极端的办法能让自己的内力瞬间提升。
那便是强行将自身的气血逆转,便能激发瞬间性质的爆炸性内力,他顾不上那么多了,若是素儿无法复原,恐怕今日俩人会丧命在此,他绝不能再让素儿进入那个潮湿冰冷且有酷刑繁多的地牢中。
心里一股内力挤压,涨的重月面容有些绯红,嘴角无法控制的溢出一丝鲜血,他强忍着,就等着内力迸发的那一刻。
突然,双手颤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内力,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孟磊的冲进了素儿的体内,只是这般强横的内力,在素儿身体内游走不到半圈的功夫,也只能与素儿的内力化作平衡。
素儿仰头嘴里喷出一口血雾,重月实在忍不住胸口的炙热,那种肋骨都要断裂的疼痛让他面部扭曲变形,他咬紧牙关,扶起素儿道:“素儿,你感觉怎样?”
“重月……好多了。”声音微弱,素儿话音刚落,便体内热流开始缓缓流动,经脉整齐,血络丰盈,那种久违的力量在素儿体内肆意游走,仿若连那内力都生了人性,与素儿久别重逢的沸腾,让她有种别来无恙的感觉。
“素儿,我现在来不及和你解释,这丝经血是玄冰凤的胎血,你可愿意为它……”重月赶忙说道,因为他明显感觉自己体力不支,恐怕连玄冰凤的经血都无法维持了。
“我愿意……”素儿轻言,她很明白重月所谓何以,玄冰凤多次救她与水火,为她奉献一具母体,那又何妨,更何况,她还不知心之所向,此生就与这龙子,长依相伴。
话音刚落,重月便将左手脉搏处的一丝经血直接点在了素儿的肚脐上。
“少王小心……”
一声大喝,只见一道刀芒一闪而过,直径劈上重月的面门。
“嘭”
一声碎裂的声音接踵而至,只见素儿双指狠狠的夹住钢刀,倏然一用力,钢刀居然断裂,紧接着,一掌派去,此人口吐鲜血酿跄后退,直到推出了五步距离有余,才勉强站住脚跟。
低头一看手中的钢刀竟被人用双指生生掰断,一脸骇然,居然有了要退缩的念头,左右顾盼,身边几人已经与自己下场相同,重则伤筋断骨,抬眼望去,这女子内力实在再过惊人。
“素儿,赶紧走……”重月声音有些微弱,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赶紧服下,按压主体内不可控制的经脉,正在无厘头的逆转着,一时半刻根本无法用自己身的内力调息过来。
“重月……我……我的玉笛。”素儿一脚踹开一个侍卫,回眸刚好触及到他微弱的样子,不由得心怀感伤,重月,这你是第几次舍命相救?为了我,你这么做太不值得。
“不要管什么玉笛了,改日……若我有生,再送你一支便是。”重月嘴角挂起一抹惨淡的微笑,那玉笛材质珍贵,连皇宫都不会有的稀世珍宝,即使 有,那也寻不到如此大块的翠玉,要知道,玉笛可是巧夺天工的手艺,整块价值连城的翡翠,就为这简单的一支玉笛而碎裂。
根本无处可寻,听到素儿如此眷恋那支玉笛,他不得不感觉有意思暖意,不管是善意的谎言也好,还是临时稳住她的求笛心切也好,为了她 能安全度过此节,撒谎有算得了什么。
“嗯……”素儿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她是如此喜爱那支玉笛,就像玄冰凤一样,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种感觉,温暖的像自己的血液,不管流到哪里,总会带来一丝暖流。
“走……”素儿将重月单手抬起,放到自己的肩上,双手运力,双脚一踏,二人便如飞燕一般,腾身而起,直接落在了皇宫的围墙上,素儿往下一看,城墙外已经站满了锦衣卫,她不由得心里一寒。
“素儿,你自己先走,不要管我,离开皇城,去哈奇国。”重月气息有些微弱,关切的对素儿说。
素儿毫不回答,回身看了一眼大内侍卫,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些黑衣人也身受重伤,毕竟寡不敌众,素儿银牙紧咬,将重月放到了墙上,对着黑衣人大喝道:“保护你们少王先行一步,”
“重月,也让素儿为你争取一次活的机会。”素儿心里想着,看着血月对上前扶起重月,她才放心的纵身跳下。
倏然一阵刀光剑影袭来,素儿深吸一口气,急速运转玄冰掌,一掌派去,瞬间便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前排接近素儿的十几个人瞬间到底,将属于自己生命的冰雕摔的粉碎。
后头前赴后继的锦衣卫如虎啸一般席卷而来,更是有十人衣着金色长衫,一看便知是锦衣卫内顶尖的高手,素儿长发在风中舞动,双眼锐利如雄鹰,抬脚在死尸中挑起一并钢刀,握在手中。
一个箭步冲去,钢刀在地上划出一条火花,素儿抬手便冲进那十人当众,她知道锦衣卫中有那么几人出类拔萃,恐怕江湖中都少见的高手,她没有失足把握能胜之,因为如今只剩下本身的强横内力,玉笛与玄冰凤已经不再,只要她能拖延时间,让重月安全脱困,那么欠他的,她便不在觉得心怀愧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