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听过不禁一头黑线,“你怎么不去?”
晗筠微微一笑,“本王还不想死……”
正当凌天一脸无奈转身欲走的时候,晗筠还不忘落井下石的加了一句,“顺便帮本王把钥匙还给杨誉,谢了!”
自从回到了客栈,晗筠就觉得有些寝食难安,不是因为害怕杨誉会派人找上门来,而是,此时,比杨誉更可怕大有人在。
晗筠所住的客栈是南音亲自选的,只怕是自己还没招,南音便把她给卖掉了。
不过,若是论今天的收获还是很大的,自己已然洞悉了他的大本营,有证据握在手中,自己便什么也不怕了,只是,能不能对付的了他们的阴谋,晗筠还不是很有把握。
忙碌了一天,晗筠早已累得不行,此时见到了床就似见到了城堡一般,一头扎在了被子里,进入了梦乡。
深夜,迷蒙中,仿佛有人将她小心翼翼的搬在了床上,轻轻的为她剥去了外衣,放进了暖暖的被子里。
晗筠自觉地缩进了被子里,舒服的动了动,眼前仿佛又浮现了起了在暮兰密道里的景象,那时,冰凉的泉水紧紧的裹着她的身体,窒息冷冻的感觉已然让她失去了意识,只是,那时的她,竟没有现在的这般的孤独与无助。
“明焰,我要撑不住了,你不是说要来暮兰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刚刚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然滑下了大半,某某人暗暗的皱了皱眉头,索性轻轻的躺在了她的身边,将之紧紧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不料,晗筠又再次梦到了那日在密道中的情景。
于是乎,某某人在他的怀里又踢又踹了起来……
清晨,窗外的阳光已然照进了半个屋子,晗筠微微的动了动身子,想不到,身旁竟有一人轻轻为她盖上了又被她踢开的被子,明焰俯下身,一脸温柔的望着她,“醒了,若还是累,就再休息一会儿。”
晗筠一愣,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当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即,便发现了不对。
眼前的人与自己一样衣衫半开,血红色的外衣随意的搭在了床边,而最最让自己忍不了的是,自己的腰,竟然一碰就痛的让她“哇哇!”的叫了出来,浑身上下腰酸背痛,竟没有一点睡了一夜的舒服感。
“你……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不料,明焰也是一脸好笑的望了她一眼,“那……你又做了什么?”
这一句登时将晗筠问的满脸通红,“我,那个……其实……”
明焰微微一笑,两个人说的明显不是一个事情,“你的脸先别着急红,本王问的是,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明焰话音未落,晗筠一把掀开了被子,向床上看去,良久,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轩辕明焰,你个大骗子!”
明焰望着她怨恨的双眼,轻轻的眯起了妖娆的双眸,邪魅的一笑,最后竟有些无辜的望了她一眼,缓缓的坐在了床边。
“那个……本王是想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梦啊?”
额……晗筠一愣,难道梦里也……
“幸亏本王身强力壮,否则……”
就废掉了?
“还真就被你踹下来了……”
晗筠一愣,咋就没踹下来呢?
想罢,还一脸可惜的望了了他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哎……”
明焰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他们理解的好像不是一个意思,难不成,这丫头也被自己带坏了?
只是,此时的晗筠却是在捉摸另一件事情,事出总有因,她决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腰酸背痛。
想罢,她还是轻轻转向了明焰,“额,那个……那为什么本王现在,不大舒服?”
“这个嘛……”明焰故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大概是你昨晚动作太过激烈,本王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就把你,那个……压在了下面……”
压在下面?
晗筠不由得愤愤的望了他一眼,“好啊你,为了你自己舒服,就把本王当成肉垫了,你是睡得安稳了,是吧?”
不料,明焰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安稳,昨晚的床下太冷了,一点都不安稳。”
额……晗筠一时没了话,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一码是一码,晗筠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再次缓缓的开了口。
“可就算是本王得罪你在先,你也不能……”晗筠不由得微微一顿,“你也不能大晚上的,呆在本王的床上啊!”
怎奈,明焰却是闪着狭长的丹凤眼,一脸好笑的看着她,“本王可一向是洁身自好,从不采路边的野草,玉君楼的花魁,本王可是不想要的!”
那个……
“倒是你,一大早上,掀被子看什么?”
额……
“倒是昨晚,本王呆在杨誉的床下,听着那床板响的啊,莫不是你们……”
“轩辕明焰!”此时的晗筠就像一只扎了毛的狮子,拿着一个破枕头,追在明焰的身后一顿猛追。
“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对谁都那么感兴趣吗?”
不料,明焰却是猛的停了下来,转过头,一脸邪魅的望着她,那明亮的双眸轻轻的闪烁,仿佛暗夜的火焰,静静的燃烧。
“那……你对谁有兴趣?”
“轩辕明焰,你个混蛋!”
早上,同样腰酸背痛的恐怕除了晗筠之外还有一个可怜的家伙,南音一边揉着快被折断了的老腰一边缓缓的坐在了餐桌前,无极有些疑惑的望着一大清早便心情大好的轩辕明焰不禁微微一愣。
难道,昨晚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了吗?
只是,此时的他怎么想得到,昨晚的明焰确是气哼哼的走进了晗筠的房间,那时的的她正和着衣服安静的睡在了床边,就在他望向她的瞬间,他仿佛真的有那种冲动,就这样冲上去要了她,让她好好的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如狼似虎,他这只老虎,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怎奈,就当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她那滚烫的身体时,她一把拉住了他,那般紧紧的握着,他扭了几次都松不开。
“明焰,你不是说要来看我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最终竟有些微微的颤抖,“明焰,我就要撑不住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不知哪里来的感觉,他顺着她的力道轻轻一拉,将她紧紧的拉进了怀里,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感觉,想要极致的呵护一个人像现在这般的急切。
怀里的她乖巧安静的睡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那样的清晰可闻,没有哪个人是可以一直的坚强到底,人都有脆弱的时候,那些被人们当做坚强的外壳所打造的冷漠的铠甲,不过是用来掩饰内心中更加脆弱的卑微,当夜深人静时,那些孤单无助的痛苦,只有一个人在梦中默默的承受。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只是彼时的她还不知道,其实他,也是一样。
但如果让他在逃避与呵护之间选一个,他还是愿意选择呵护,眼前的女子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然给了他强烈保护的欲望,此时的他,仿佛很愿意为了她而渐渐的脱掉那层伪装的外壳,而露出真实的自己。
尽管,那个真实的自己可能很邪恶,很腹黑……
不过,他也会很邪恶的让她爱上这样的自己,无论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他一定会牢牢的抓住她,绝不放手。
终于,晗筠也脸色青绿,面色蜡黄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姿势,与今早的南音简直一模一样,无极暗暗的将脸埋在了袖子当中笑到抽筋,晗筠望着他的表情也暗暗的觉得,自己的嘴角仿佛都在抽搐。
暮兰与北冥的战役终于正式的开始了,凌天因为接到了宫中密探的消息,一直到中午才回来,钥匙又重新放在了杨誉的身上,莺儿从此就这样的住在了杨府。
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此时的晗筠却是愁得不行,宫中的存粮能撑上多久,没有人比晗筠更加清楚,此时虽然摸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不过那都是挂在他们自己小店上的私粮,虽然是以国家粮税的名义收上来的,可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能公然的起诉。
一旁的凌天却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他们私自存粮,对抗朝廷,就凭这一条罪名就够他们死上十几回了,殿下你现在还犹豫什么,直接带上的咱们的人,去把那个什么粮库给抄了,里面的粮食直接用作军粮不就得了。”
晗筠听了他的话不禁微微的有些无奈,“咱们知道他私自存粮,别人就不知道了吗?这么多年了表面的功夫竟能做的这么好,已足见杨誉的不一般,且不说他朝廷的背景有多深,就是这安陵一带的官员只怕是就被他给收买的差不多了。”
“可是……”凌天听了她的话不禁微微的有些着急,“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坐以待毙了?”晗筠缓缓的走到了桌边,随意的端起了桌子上的清茶,淡淡的抿了一口,“现在杨誉就是这安陵的土皇帝,与土皇帝作对我们能有什么好下场,要想与他对抗,我们就要有这样的实力!”
凌天听了她的话也不禁微微的点了点头,“那……殿下觉得,我们现在缺什么呢?”
“这个嘛……”晗筠淡淡的一笑,慢慢的转向了窗外,良久,才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缺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