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爹来了,也就跟对方说了几句话,这就要离开了。
不仅丢了面子,东西还没有拿到。
他刚才可是看清楚了,那小子的身上有糖,他给了臭狗屎两颗糖。
“娘,我们为什么要走,快点打死那两个人啊,将他们身上的东西全部都抢过来,那个小子的身上有糖,我要他身上的糖,我想吃糖。”
这般说着的时候,他还用力的想要将他娘往回拉。
刚被自己男人打了一巴掌心里有气的李桂花,见到儿子这么闹腾,顿时凶狠的瞪他。
“别闹,先回家。”
金宝被家里的人宠得已经无法无天了,怎么可能会听话,立刻就闹了起来。
一屁股往地上坐了下去。
“我不要,我要吃糖,你快些给我糖,不要死不给我糖的话,我就告诉奶,让奶打死你。”
这是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脾气上来的金宝也完全不管不顾,就这么闹了起来。
李桂花觉得烦躁,自己面子又有些过不去,抬手冲着儿子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老娘说了,让你赶紧回家,再给我闹腾行不行老娘在这里就抽你一顿!”
冷不丁的就挨了这么一巴掌,顿时闹得更厉害了,整个人自己就在地上打滚。
“啊,你打我,我要告诉我奶,让我爹直接休了你个恶婆娘,呜呜,你不给我糖吃,这么多人连两个人都打不过,一群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
小孩子本来就容易受环境影响,他平日里看着大人这么以多欺少习惯了。
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这么多人印尼该是打的过的,现在不打就跑了,肯定是怂了。
各种难听的话,就这么直接从最那里跳出来了。
那些跟着村长儿子来撑场面的人,面色顿时就不好了。
虽然他们不敢说什么,可是村长的孙子说的那些话,却是让他们心里有疙瘩了。
没见到那一对父子手上有武器,身上的气势也骇人吗?
他们就是以多欺少,可是那也是欺负弱的,这两个明显就是硬茬子,真的儿豁出去,他们就算是能够打赢,可是也有死伤。
这本来就是村长家惹出来的事情,他们为了别人家的事情,让自己没命,当他们傻了吗?
大家没说话,不过那难看的面色已经能说明了一切。
村长儿子也听见了儿子说出来的那些话,本就丢了面子,这会儿觉得更加气不顺了。
瞪了自家婆娘一眼,“连个孩子都管不住,你有什么用!”
骂了她一句之后,又走到儿子边上,抬手就是几巴掌,“给老子滚起来,现在回家去,再闹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就收拾你!”
金宝是不怕他娘的,可是他怕他爹。
身上挨了几巴掌,疼得他的眼泪哗啦啦的。
可是却不敢继续闹腾,只能是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家里跑。
他爹打人他不敢说什么,可是家里还有他奶做主。
他们一个个都凶他,他一定要跟他奶好好的告状,让奶给他报仇。
一群人就这么气势汹汹的来,然后灰溜溜的就走了。
等到人不见了人影之后,周大福这才收起了身上的气势,扭头冲着闺女傻笑,“娇娇他们跑了。”
“他们可能还有后招呢,我们还是先去找奶。”
周玉娇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将弓箭给收了,之前射出去的两支箭也捡回来。
她手上的箭可不少,不能浪费了。
两人正想着去找她奶,这才想起,他们不知道是哪一间。
而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贾敬文立刻就跑了出来。
“我带你们去我家。”
他的小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容,这个小哥哥可真厉害,他刚才看得很清楚,那箭就这么飞了出去,一下就打中了想偷袭的人手腕上,那人立刻就疼的倒地了,第二箭更厉害,他知道绝对不是射偏了。
也就在那一刻,这个小哥哥成为了他心里的英雄。
周玉娇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见到他的视线,一直似有若无的落到她的弓上,笑着递过去,“要摸摸吗?”
贾敬文的眼睛一亮,“我可以吗?”
“自然?刚好我有些累了,你帮我拿吧,就这么横着拿就行了,弦很锋利,注意别被割伤了。”
周玉娇一边说一边将弓给递过去。
贾敬文眉眼笑开了,小心翼翼的将弓给抱住,他突然就有了一个梦想,他也想跟小哥哥学射箭,这样以后他也能保护家里人了。
三人很快就到了一间破屋子前头,贾敬文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就是我家了,我舅舅跟二表哥都出去了,天快黑的时候才能回来,不过这个点表姐应该快回来了。”
他们的声音传来,已经收拾好情绪的老太太从里头出来。
“你们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她打量了小孙女一眼,没有受伤,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压下去了,不过他们应该会卷土重来,治标不治本,这个村子很排外,对外来的人有很大的敌意,品行也不好,跟土匪窝差不多。”
从之前的对话里,她已经大概的摸清楚了这个村子的情况。
她突然对被分配到了这个村子的那一个什么表舅一家有些同情了。
看看这破烂的屋子,还有之前见的,两个孩子身上犹如乞丐的衣着,定然是不好过的。
老太太闻言,面上的神情也是凝重。
她刚才跟翠妞也聊了不少,还有小玉在边上补充,已经大概知道了情况。
他们这一家在这村子里日子是真的不好过,上山挖了野菜回来,也会被村里的人拿走大半。
至于粮食更不要说了,开荒种地要给村里银钱才行。
出去买,这都没来得及下锅,就会被人给收走。
就连追查的麦麸,他们自己不吃,也从这里拿走,回去喂鸡喂猪都可以。
这是将人往死里欺负。
那个他们觉得三岁的贾敬文,其实已经五岁了,逃荒路上本来就吃了不少苦头,身子瘦弱。
到了这里,过的跟逃荒一样,依旧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