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云层中浮现出的漩涡,在漩涡的最中间孕育出一道五色斑斓的光团,这道五色斑斓光团之中,充斥着令人心悸的狂暴能量。
端坐于临时洞府内的言诺,感应到了外面天空中的异像,一双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虽说修者晋阶时有天地异像,实属正常之事,然而有像自己晋阶时,引发出这般浩瀚的声势,可谓罕见至极,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事实上,言诺的妖婴晋阶炼神可谓是没有任何的障碍,眼下已经一脚跨入到炼神期的门槛之内,就差那最后的一步踏入,言诺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炼神期大修士。毕竟走前人走过的道路,无疑会省下不少的曲折,但能发挥出的实力,却要打了一些折扣,毕竟只有走过弯路,才能感悟出更多的东西。
天下间,强者无数,而且极大数强者都是循规蹈矩走过来的,毕竟修真一途,每向前迈进一步都充斥着无数的艰辛,很多人循规蹈矩也未必能走到沐阳这一步,更不要说独创的自成一系的修炼功法。
然而天下间能够自创一道之人,哪个不是大宗师级别的存在,言诺的实力在天界中,可以说是毫不起眼的存在,但那特立独行另走一路儒魔之术,足可以成为准级大宗师的存在,若是传扬出去,必将会成为名动一方的存在。
就在言诺继续冲击炼神境之时,天地间的元气陡然变的暴虐起来,那道云层涡漩中的光团,陡然有一道光芒,自天空中暴射下来,落在天元山附近的一处山谷之中。
轰隆隆……
就在那道光芒落于地面之际,天地间瞬间颤抖了起来,那道光芒落下的地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炸裂声,倾刻间,碎石漫天飞舞,炸裂的波动更是令地面如同海浪一般起起伏伏,附近数里之内,被一片混沌所笼罩。
爆炸的余波散去,漫天的齑尘散去,地面上陡然间出现了一个深达数十丈、方圆数百丈的大坑。
惊天的爆炸声引的无数人心惊胆颤,便是那些一直在远处关注着此处的修者,也是心惊肉跳,不少人曾无数次观看到有修者晋阶时的天地异像,然而这一次,却是所有人都未曾遇到过的。
一直默默关注此地的数位炼神期大能,心中更是清楚,方才那一道光芒落下,便是身为炼神期大能的自己,也会未必能挡的下来。那道光芒落下之时可以说是无声无息,然而那威力远比雷劫更加可怕,几乎可以用毁灭性的词语来形容。
言诺的眼瞳间也是现出惊愕之色,没想到自己晋阶会造成这般声势,一边稳住心神突破境界,一边入出神识观察外面乌云中的情况。言诺明显可以感觉到,天空之上的这层劫云中,所有的天地玄力与各种属性灵气,都缓缓的向最中间处,那道光团内凝聚而去,旋即在光团凝聚成更为狂暴凶悍的力量。
感觉到这一幕, 言诺的面色不由的难看了起来,因为心中可以感觉到,那道云层涡漩中的光团,随着能量的汇集,开始再次有光芒掠出的迹像。
万一那光芒落在自己临时的洞府中,自己的处境可就岌岌可危了,言诺的脸庞上尽是惊色。
“昆叔,晋阶炼神中遇到这种情况,倒是从未曾见过!”
那天矶城的城主,脸庞上现出愕然之色,对着身边的老者说道。
“这是……”那被称做昆叔的老者,并没有接过天矶城城主的话,一双眼瞳直视着天空中的那道涡漩,眼瞳间现出无难置信之色。
“昆叔怎么了?”感觉到身边老者神色间的异常,那天矶城主轻唤到,脸庞上现出不解之色。
“这是像极了传说中的造化之劫,不……这就是那造化之劫!”那唤做昆叔的老者醒过神来,望着天边那巨大的劫云,十分肯定的说道。
面容上浮现出不解之色,天矶城城主眯着眼睛问道:“昆叔,这造化之劫,是为何物?”
“这造化之劫,属下也未曾见识过,只是从前无聊时看过一本杂书,是专门介绍那些从下界飞升到天界来的修者的!”被称做昆叔的老者缓缓说道,眼瞳间的神色也是越发的凝重,但在凝重之间又闪烁出几分激动之色:“主人,此人若是渡过这造化之劫,主人必要亲自将此人招揽于麾下!”
未待那天矶城主说话,那被唤做昆叔的老者继续说道:“据古籍中记载那造化之劫,是那些从下位界面上飞升到天界来,在突破炼神境时,必须经历的一场劫难,经过这道劫难,就意味着天界正式的接纳此人!”
“昆叔的意思是说,此人是从下位界面飞升而来的修者?”天矶城主眼瞳间闪烁着几分惊讶之色,做为一城之主的炼神期大能,这天矶城主的见识又岂能浅薄,怎么能不清楚,那些自下位界面飞升上来的修者,天赋是何其的出众,便是同阶之内的天界本土修者,在相同的时间之间,修为会被对方甩的飞远,原本的兄弟之称也会被前辈与晚辈之间的称乎所取代。
“不错!”那老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从此人一个人选择在天元山那等地方冲击瓶颈,便可以证有此人是孤身一人,这造化之劫更可以说明,此人是下界飞升来的修者,而且在天界的身份干净非常,更是一个苦修之人,这样的人 对于权力没有什么留恋,只是在意修真的资源是否足够,更是注重心境的磨炼,防止任何可以成为心魔的事情发生,所以说此人可堪城主使用。”
“只要此人能渡过这造化之劫,本城主必会亲自去请他!”天矶城主点头说道。
再说此时的言诺,面容上尽是凝重之色,分明可以从天空是涌动的涡漩中间,感觉到那种光团,将要有更为狂暴的光芒落下,而且这一次那光芒势必会冲着自己而来。渡过这次劫难,自己修为大涨,若是渡不过去,自己最后只能烟消云散,连同活命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