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九命兽很难对付,并不全然是因为那层壳,还因为那可怕的威能。
即便是武将在近距离,也未必能挨得几下,那威能透过大地爆发,连在半空都被波及,可见威能之强。
但九命兽最令修士们感到挠头的,却是难寻难遇,大多数时候,九命兽都在地下。
如果不是这次碰巧和刀螳战斗,扬帆就是从九命兽睡的土地上走过,都察觉不到其存在。
九命兽实在打不过,就往地下一钻,就算修士会土遁魄,在地下与其战斗,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这九命兽天生就是吃饱就睡的主,比耐性,修士有几人比得过。
但这一次,九命兽却因为脑袋被打烂了小半,竟是一直发起狂来,俨然忘了钻地的做法。这反而令扬帆敏感的看见了一个可能的弱点,一个只有他正巧撞上的弱点。
杀九命兽往往需要三五位武将携手,而这一次,只有扬帆和鬼刀二人,半个武将和武者。
扬帆刚准备离开,却是被鬼刀拉住了。
“怎么,你要走?”
“不错,这九命兽既是出现,我们远远的跟着就行,现在没有要在它发狂的时候去招惹它。”
“话倒是不错,可是你可知道,这九命兽极为擅长土系,若是它钻入了地中,你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竟有此事!”扬帆眉头一皱,似乎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变故。
严格的说,扬帆和鬼刀的元力消耗不是很大,汲取元晶里的能量,很快就恢复元力,而这时,九命兽还在发狂。
“抓住小东西,不要给它过去。”扬帆向鬼书生交代,和鬼刀一道重又飞掠过去,一道道磅礴余波震入空,震得二人气血翻腾:“忍一忍,马上就能杀了它。”
“记住,我先出手,你要毫无保留的全力施展,务求一举击杀它。”扬帆沉声交代下去。
“知道了。”鬼刀不耐烦。
扬帆亦不理他,敛住心神,快速酝酿气势,轰鸣呼啸冲下!
五系元力瞬爆,“冲脉击”化掌而出!
当真是扬帆倾尽所有发出的最强大的一击了!
九命兽发狂施展的威能源源不断的轰将出来,越是靠近地面和九命兽,扬帆所承受的威能就愈是磅礴浩瀚。他眼中只剩九命兽,忘却了威能带给自己的伤害。
这放在旁人身上,怕是早已承受不住的威能,他竟是丝毫不为之所动。
单凭忍住所有痛楚和伤势的大毅力,也惟有他能做得到而已。
“冲脉击”一掌如山压下,令人吃惊意外的是,这一掌却不是轰中九命兽。
而是轰在九命兽身旁的大地上,距离如此之近,扬帆所承受的威能之强大,可想而知,一时七孔流血,却坚毅如铁,实是透住一种别样风采。
此此此刻,扬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这九命兽的身上,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就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何时竟然出现了一群人。
这群人华衣贵服,每一个人却都是极为不简单,即便是没有释放修为,也是能感受到浩瀚的能量。
“好笑,当真好笑。不过,这人的勇气倒真是值得嘉许。哈哈,不如收为你们门下弟子吧。”
这一场绝对是势不均力不敌的交手,有人吃惊的看着扬帆冲下,大笑不已。
有人讥笑:“这两人疯了,一个武将,一个武者,就凭这也想杀九命兽,我活这一生,从未见过这等痴心妄想的人,这不叫勇气,这叫卤莽,本宗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莽汉。”
“再天才的莽汉在我看来,也是如同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人的话,却是立刻得到别人的认同,这些人出生不乏,什么样的天才没有见过,能说出这一番话,也是正常。
那是,以常理而言,没有三位武将携手,绝无可能杀死九命兽。
但扬帆从修炼以来,多次违背了常理,多一次也绝不为过。
众人讥笑的议论纷纷,望向被众星拱月一样簇拥住的女子:“沙启,你说对不对。”
名为沙启的女子美目眼波蔚然,痴痴盈泪相望,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丽,当真算是美丽的让人有些惊心动魄。
她的眼神却是落在了扬帆的身上,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叫沙启的女子却是愣住了。
她的眼中,是一张充满大毅力的英武脸庞,一个勇猛盖世的钢铁黑衣男子,一霎无可匹敌的气概与风采。
悉数雕琢在心间,铭刻一生,绝不相忘。
沙启忘我,情迷醉,心痴绝:“众生碌碌,他才是我命中注定在等待的那个唯一,天见可怜,终教我得见他一面。”
轮回百世的心动,苍穹生灭的等待,终换来这一时便是永恒的相见。
怎敢相忘?怎能相忘?
而扬帆这边,九命兽四足原本一直抓入大地,难得此刻发狂,竟是松足了,给了扬帆一个可趁之机。
扬帆以五系元力瞬爆,辅以冲脉击,一掌之威何等了得,堪堪比得武将之击,一掌结实盖在地上,霎时沸腾如滚汤,声势宏大无比。
九命兽的大眼中流露惊慌失措之色,身不由己的被一道摧破大地的浩瀚之力轰起,连大地都沸腾起来了,身为被攻击点的它又岂能例外。
飞一样的旋转着腾上天,伴住无数土块齐齐倒震上天。
“原来他是要创造这样的机会。”鬼刀抖擞精神,狂啸如风,化身暗夜雷光,挟以一道璀璨的锐金剑芒,发出极是凄厉的呼啸夺目而去!
虽是和扬帆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毕竟是整日在一起,也有一年,扬帆既是都做的这般的明显了,鬼刀若是还不知道扬帆打的如何的打算,那么他就可以去死了。
冲脉击之威非同小可,九命兽四足若抓住大地,自是难有作为。但偏偏它发狂松足,如此就身不由己腾空而起,飞腾旋转。
离开了地面的九命兽,却是实力要削弱不少的,而且,对于九命兽来说,也可能是它这辈子第一次飞起来,自然是惊慌失措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