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观战中的邱资重直看得是暗暗心惊不已:“这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拳法之中的气息实在可怕。”
如此刚烈,实是生平罕见。
只不过,他却是没有处在公孙峰的位置,若是不然,定然会发觉这拳法之中更加可怕的地方。
实际上,没有人知道,这只是扬帆随意的招式罢了,扬帆的最强杀招乃是超武技,若是水龙卷又或者是半招太一钟使出,只怕公孙峰已是生死。
在武者之中,扬帆就是如此的强大。
邱资重心惊之余,忽然邱长白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在一旁跪下猛烈磕头,放声大哭:“叔公,今曰我们邱家被那黑衣人所欺压,还请叔公为我们做主。”
“长白?”邱资重微微吃惊,看着满脸鲜血,脸色惨白的邱长白,竟是隐约有些认不出来了,这么一来,顿时心中暗怒不已:“这人当真可恶。”
邱家自邱资重往下,连续几代都是人丁不旺,亲族关系相隔虽远了一些,可碍于邱家血脉稀薄,邱资重平常得空闲还是会照顾邱长白。
“哼,这黑衣人虽然了得,我邱资重却也不是随意可欺的。”邱资重冷哼一声,傲然之色充满双眼。
实则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另一番想法。
自己如今是和公孙峰一同前来的,此人又是对公孙峰心怀愤怒,自是公孙峰的敌人。
即便是他自己,虽是看到扬帆的刚猛拳法,但是实际上却并非是多么惧怕,作为武者中强大存在,他还是有自己的杀招的。
加上今日公孙峰也在一旁,对于公孙峰,邱资重还是比较了解,虽是年迈,但也是武者中比较厉害存在,两人若是联手,要杀这黑衣人,还是易如反掌。
邱长白见状就知邱资重答应代为出头了,心中大喜,狠毒目光看着扬帆,联想到扬帆之前的张狂,内心狂热无比哦:“我就看你怎么死!”
邱资重果然踌躇一下,便长啸九天:“公孙兄,我来与这位兄台切磋几手,看看这位兄台到底有什么本领,连我邱家的人也敢欺。”
此番和公孙峰一战,虽只是热身,但是依旧是让扬帆觉得浑身舒适。
“痛快,太痛快了!”
扬帆全身大汗,实是打得酣畅淋漓的缘故,心中只是激动不已:“好,好,好久没碰到如此有韧姓的对手了。”
说起来,这是他突破到武者以来,真正第一次和武者交手,一旦战斗起来,扬帆的专注程度简直令人震撼。
他一边心中狂呼过瘾,一边凝神,隐隐约约已是感悟到一些拳法中的道理,信手将领悟一点一滴的施展出来。
这宛如狂雷的拳势更加暴烈,公孙峰暗暗叫苦:“这到底是什么人,一套拳法不但打出了强大的威势,还能续战如此之久。”
任何武者都知道,元力乃是立身的根本,一般来说,武者之间又或是修士之间,比拼的则是招数的巧妙,并非是元力的倾泻。
任何人都知道,若是元力都倾泻完了,对手再使出杀招的话,那么将会无法抵挡。
邱资重一声大喊之后,便是摇身而上,准备接替公孙峰同扬帆交手。
若认真交手,公孙峰未必不如扬帆,当然,这是在扬帆没有使出超武技的前提下。
偏偏被扬帆一上来就抢攻,以最刚烈的打法,绵绵不断的轰下,竟令得公孙峰绝然无隙还击。
闻得邱资重一声喊,扬帆终于罢手跳出战团,回身快意无限的迎战邱资重。
邱资重在一旁观察半天,自认为已是了解了扬帆的套路。
“此人拳法过于刚烈,不可被他抢攻。”邱资重一见扬帆回身,就脸色一变,怎敢被扬帆抢攻,元力施展出来,飘忽如风,令扬帆全然无法捕捉此人身法。
幻影憧憧,扬帆皱眉不已:“身法实是我的弱点了,我既是身法不如他,想来追不上他的,不如引他来攻。”
扬帆敛守心神,神色冷漠:“你就是邱长白口中的老祖宗,如此也好,打了小的,老的自然伸头了。”
“哼,徒逞口舌之利。”邱资重冷哼:“以武者之身份,你竟然向一个区区武徒七层的小辈出手,你还要不要脸。”
扬帆大是懊恼:“我明知自己不善言辞,何必多做废话。索姓是杀人,只管放手大杀就是了。”
此时此刻,战得热血沸腾,激情无限。扬帆错身一动掠向惊恐的邱长白,邱资重大怒,风一般的旋转跟进拦截:“你个无耻之徒!”
若是和扬帆交战,扬帆还真不一定能抓到他,可是偏偏邱长白在,这便是可以抑制邱资重不战光躲的把柄。
扬帆如此一招,为了也是和那邱资重正面交手。
“来得正好!”
扬帆豪迈狂笑不已:“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能耐!”单脚一跺,一记势不可挡的冲拳兜胸轰去,大地摇晃不已。
“不好,被骗了。难道我就怕了你不成。”
“他并非是要杀长白,而是以长白为诱饵逼我交手!”
不论邱资重是否承认,扬帆那刚猛凶悍的打法,实是深入他的内心了。强行接下这一拳,他才骇然失色,当真是感受到了这一拳的威力:“好可怕的拳法!”
“轰,轰,轰!”
扬帆身法不快,但他的每一步都好似山岳一样沉稳得可怕,每一步迈出,连大厅都撼动摇晃不已。
每一拳击出,都声如霹雳,重如山岳。
邱资重连战连退,脸色数变:“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被他连绵的打法逼败。”
但就在这时,扬帆骤然间灵光一闪,捕捉到那尚未研究透彻的冲脉击的一丝精髓。他毫不犹豫的三系元力瞬爆,只为捕捉这一转瞬的风采!
糅以冲脉击精义,实是颠峰一拳,实在是超武技的招数,以绝对泰山压顶之势,引动天地灵气滚滚惊动,引爆连串炸雷,一拳轰下,竟宛如摩擦出了金属一般的声响,甚至有一种火一样的炽烈,那铺面的灼热刚猛让人无法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