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交手他大概也是知晓了这诸天命的实力,坦白的说,若是诸天命没有什么底牌,那么一定是会被自己斩杀的。
至于所说的热身结束,也并非是扬帆准备出杀招,而是认真的对待罢了。
“你竟是双系!”诸天命如遭重蠢一击,砰的一声退却一步,双足重重踏在石板上,咔嚓绵绵之声,只见数米内的石板悉数龟裂。
以土系之凶猛蛮横之力,辅以水姓之绵密,顿显出了可怕之处。
连绵不绝的一拳又一拳,连连轰出噼里啪啦的惊雷。
这样的威力,绝对比单系使出双倍的元力要强大。
五行毕竟是相生相克,两者之间既是可以克制,也是可以辅助。
若是克制,自然是会有五行的压制,但是若是去辅助,则是会有另类的效果。
就譬如这刚猛的一拳,绝非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以如此绵密凶猛的拳法,诸天命饶是身法比扬帆好上一线,竟也被逼得毫无还手之机会。
那可怕的一拳又一拳,就是如此连绵不断的轰来。
拳法猛烈至斯,实是教人无法想象!
扬帆饶是早知扬帆招式刚猛,仍是震撼:“世间竟有如此猛烈之拳法!”
他原本觉得自己的拳法已经很是刚猛了,此番和扬帆一交手方才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刚猛。
自古都以几虎几牛之力来形容一个人的力量,此时此刻扬帆每一拳抡将出去,那拳头之重,又岂是几虎几牛就能形容的。
若说施展起来,力量最大的,绝计是土系。
土,便是厚重为主,又厚又重,重,又何尝不是力量?
把土系特姓挥洒淋漓,便是最纯粹的力量与凶猛。
扬帆的拳法就好比一部最蛮横的推土机,不论是什么挡在前面,一律绝不留情的推平,便是真有多少虎牛,也只有一拳被轰成肉泥的命。
以至于一拳轰出,隔空便将水立皇城的青墙碾成粉碎。
仅仅是一拳的余波就有如此的威力,诸天命纵有千般能耐,到底是吃不住这愈来愈是凶悍威猛的拳法。
尤其此时此刻,连续逼近,把诸天命逼得连连退却,扬帆不论心理还是气势都已攀到极盛,战意凌天。
莫说是武者,便是再强大的强者,他此时都敢于无畏出手。
战斗的意志,虽然没有什么严格的划分,甚至没有一种锻炼意志的方法,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影响战斗的一种修为,也可以成为暗修为。
譬如人类的情绪,也可以理解为此。
暴怒的人容易冲动,胆小的人做事谨慎,林林总总,都是如此。
这暗修为,虽是不能完全的左右战斗的结果,但是对于结果还是有至关重要的影响的。
原本是本土作战,诸天命就是有很大的压力,对于扬帆来说,这一战若是不敌诸天命,那么他可以随时的撤退,一个武者若是存心想要逃跑,对方在没有什么特殊手段的情况下,还是可以轻易的做到的。
但是诸天命却不同,他脚下乃是皇城,无论如何,自己是绝对没有退路的。
若是不敌扬帆,或是被扬帆斩杀,他依旧是不能逃的,若是逃了,也许可以保全性命,但是诸家上下千口人的性命,却是如何能保住?
作为国师,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弃自己所保护的国家逃走,这便是阴阳大陆不成文的规定。
若是国师逃走,那么国师的家族上下都是要赔命的,仿佛是战场上的逃兵的诛杀连坐的规定是一样的。
随意即便是诸天命逃走,水立的皇帝斩杀了诸家上下千余人,诸天命依旧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所以,他只能战,不能退!
......
“轰!”
好似天降神雷,轰得大地都战栗不已。
诸天命砰的一声,终于喷出鲜血,飞弹般被轰入水立皇城的一所宫殿中!
扬帆又惊又喜:“原来土系施展来,竟是如此合我胃口。”
一战,战得是全身热血沸腾,激情昂仰,全身滚烫发热亢奋不已。
他发字肺腑的纵声豪迈大笑,笑声直冲九宵,酣畅淋漓:“痛快,好久没有战得如此痛快了!”
“诸天命,你莫要装死,我这一招,并没有使出什么力量,你快快出来,继续与我战斗!”
......
这一声吼叫,却是让水立国所有观战的人都看傻了眼。
眼看刚才还是一面倒的局面,怎么顷刻之间就变成了这般的样子?
诸大人竟是被一招轰飞,落入宫殿之中,而那个年轻的武者,竟是还说自己这一招没有使出什么力气。
莫非,方才自己等人看到了一切都是错觉?
世家倒是还好一点,若是诸天命被斩杀,水立国陷入危机,那么他们是可以举家出逃的,如此家族,即便是加入了任何的国家,也是会被收留的。
但是水立国的皇帝却是不一样,若是这一战诸天命真的败了,准确的说是被杀了,那么他这水立国的皇帝也是做到头了。
“不对,诸大人的真正实力还没有使出来,这些都是试探,是试探,没错的。”水立国的老皇帝不住的喃喃自语,这话,实际上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那诸天命被自己一招砸飞出去之后,落入那宫殿之中,竟是没了声息。
诚如扬帆所说,他很清楚,诸天命自然是不会就这么死的了。
躲在那宫殿之中不出来,是畏惧自己不敢战斗?还是有别的......
瞬间,扬帆汗毛炸立,一种极其强烈的威胁感涌入心头:“不对,难道武者还有别的战法?”
但凭住这感应,扬帆错身,幻影立闪:“不对,有诈!”
刷的一声剧啸,一道土黄色光芒呼啸斩向扬帆,从左脸略过三分,将发丝都斩落一小把,轰的一声,大地多出一条长达三米的壕沟。
“这是什么!”扬帆身形弓起,浑身毛发险些直立起来,犹如一只感应到威胁的猎豹,酝酿住一股极为强大的爆发力,蓄势待发。
他有一种感觉,刚才那一下,若是真的砍在了他的身上,他定然是会被这一击彻底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