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天,这几天依儿几乎都在黎若渊身边,除了完成一兮掌门要求的抄写经文之外,两人基本就是逛逛御花园,坐下聊天。这几天,无论是黎若渊还是依儿都过得分外满足,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
太和殿内.贤王正站在外殿等候陈公公去向皇上禀报,太子向来深受皇上器重,这太和殿更是进出无阻,自己却只能等候在外.贤王握紧了拳头,发誓有一天要将这些人全都踩在脚下.
贤王名为苏木清,当初苏禹城为他取这个名字是想他一生清白做人,贤王一直爱着这个名字.他的母妃只是个地位卑贱的婢女,从前也是个温顺的女子,可是后来一旦受了什么气,她对于周围的侍女们无可奈何,只能拿着自己撒气.贤王也曾怨恨,可是自己却只能忍受.直到那一日,她和侍卫通奸被贤王撞破,怕事情败露,便将贤王狠狠打了一顿.后来终于她也病死了,那一刻没了母亲,贤王却不觉得自己难过,反而觉得多年以来的痛苦一下子消失了.
他以为没了母亲,父皇会更加疼爱他,可是渐渐他发现了,他的皇长兄也就是当今太子深受父皇宠爱,甚至是三皇子禹王的恩宠都多于自己.有一次,皇后诬陷自己偷拿了她的金钗,可是自己明明没有,皇后不问青红皂白便打了自己,他以为父皇会为他出头,可是父皇不过说了句,他没有偷你的东西,算了.就这样,自己满身的伤痛便被这样一句话化解了,即使今天自己死了,恐怕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贤王殿下,皇上让您进去,请跟老奴来."陈公公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跟着陈公公进入内殿.苏禹城半卧在床上,看着贤王进来,向着贤王招了招手,说道:"好久不曾见你了,清儿长大不少啊."
苏木清的心里冷笑一声,每次上朝都见面,却说久未相见,父皇啊,你眼里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我?
赶紧笑了笑,说道:"是啊,都是父皇的恩泽才护着儿臣."
"你们啊,都有心了,父皇很是欣慰."苏禹城笑了笑.
"父皇还是多出去动动的好,看看花草,呼吸新鲜空气,对身子好."苏木清说道.
"好啊,难得你来,父皇便和你一同出去吧."苏禹城欣慰的说道.
"陈公公,把轮椅推来."苏禹城说道.
"皇上,您的身子现在还不能坐轮椅呢."陈公公立刻答道.
"父皇也不必担心,儿臣既然来了,便亲自抱着父皇前去的好,这轮椅太硬,可不如儿臣的臂弯舒服."苏木清说道.
苏禹城点点头.贤王一手穿过苏禹城的背,一手穿过苏禹城的脚腕,将他横抱起来.苏禹城的小脚包裹在天蚕丝袜之中,突然起身,让他的小脚不适的缩了缩.
陈公公护在身边,贤王便抱着苏禹城朝着内花园走去.从远处看,贤王小心抱着苏禹城,好一幅父慈子孝的场面.
突然,苏禹城好像看到了什么,对着贤王说道:"清儿,去池塘边."贤王心里冷笑,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御花园吃糖旁.依儿刚一走近,背后便被太子一把抱住.依儿想要掰开他的手,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依儿姐姐,不要推开我."太子将头埋在依儿的耳边,热气吐在依儿的耳边,引来她一阵颤抖.
"太子,不要胡闹."依儿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胡闹,依儿姐姐,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便喜欢上你了,我已经十五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依儿无奈的说道:"你勒得我好疼,先放开好么?"太子一听,果然松开了手,却赶紧将依儿的手拉住,生怕她逃走一般.
"太子,你十五岁,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还要回蜀山去修炼,我们是不可能的."依儿细心的解释道.
"不,你不要再回去蜀山了,留下来,我过几天就去向父皇请命,你做我的王妃,好不好?"太子一脸深情的对着依儿说道.
"你说什么傻话,你是太子,你的太子妃必须是名门望族,这才符合你的身份,也是你将来继承大位稳固的根本,依儿谢过太子殿下的赏识,可是依儿只是山野村妇一个,不值得太子如此善待,何况依儿的身份也绝对配不上太子的."依儿说道,其实她说的是实话,只有这样才能让太子死心.
"不,我只要你一个人,什么名门望族,什么门当户对,我都可以不要的,依儿,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私奔,好不好?"太子急忙说道.
依儿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太子一把拉入怀中,太子紧紧抱着依儿.
远处的苏禹城和贤王听不清他们二人在说什么,可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苏禹城可是看在眼中.苏禹城的一双瘫腿忽然抽动起来,动静之大惊动了依儿和太子.
贤王赶紧将苏禹城放在地上,陈公公则捧起他的一双瘫腿小心的搓揉,太子和依儿赶紧跑过来,苏禹城紧闭着双眼,忍受着双腿痉挛带来的痛苦.贤王将苏禹城的上身抱在怀里,眼睛却看向太子,太子也蹲下,将苏禹城的脚放到手中搓揉.不一会儿,苏禹城白色的裤裆处便焦黄一片.终于苏禹城停止了痉挛,气喘吁吁的躺在贤王的怀里.
"父皇,我抱您回去."太子走上前,准备从贤王手里接过苏禹城.
苏禹城却轻轻打开他的手,说道:"不必了,让清儿送我回去就可以了,清儿,快抱父皇回宫."
"是."贤王谦逊的说道,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包裹住苏禹城的身子,才将他抱起慢慢走回去.
太子则是愣在原地,不知道今日为何父皇会拒绝自己,他向来是习惯自己的照顾的.而依儿则冷冷看着贤王的背影,她经历许多,宫廷斗争自然也看的不少,如今怕是又有一阵夺嫡之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