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围空间的变化,董浩然脸色微微一变,喃喃自语道:“血脉唤醒!”
张骁的目光遥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双臂抬起作曲一个虚抬的动作。顿时,一团血光骤然划破地面,无尽的血液沿着地面奔涌而出。
原本张骁背后的黑色气团在这些血液的面前迅速击散。整个空间在没有任何杂乱的颜色。
董浩然眼神微微一凝,别云剑被双手举起,刀身一抖,顿时,一道巨大的刀芒似要贯穿天地。原本血红一片的血海被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张骁心头一颤,但却怡然不惧,他也想要试试在欧阳倾城化身身体一部分到底能带来多强的战斗力。原本炼心境界的修为,加上嗜血暴走,实力已经无线接近圆满,再加上魔化的臂铠,他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凝丹境界。
“哼!”一声冷哼从他的嘴里穿了出来,四周的血色顿时颤动了一下,无限的血海在张骁冷哼的一刻,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纷纷凝结成拳头大小的血球,在空中漫无目的漂浮着,似千军万马在等待一声号令。
原本以为血海被破张骁会自乱阵脚,不曾想对方竟然还有后手,脸色骇然色变。他没想到张骁的手段竟然可以这么多。
张骁的双臂缓缓抬起,密密麻麻的血球朝着对方的身体漂浮而去,想要躲避已经不现实了,这数量实在是太恐怖。低喝一声,先前的八岐虚影在脑后浮现,一条巨大的蛇尾从董浩然的双腿下延伸而出,高高托起,样子有些不伦不类。
“轰!”随着蛇尾的摆动,周围的雪球应声而破,巨大的暴击声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张骁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调动全身的力量运转到魔能臂铠的手上。抬手一道虚影朝着对方半空中的躯体上猛然拍去。
董浩然一心应对周围的血球,背后的八岐两个脑袋肆意乱撞,即便如此身上依旧挂着不少伤口。看着头顶化作虚影的大手,刀尖一挑慌忙应对。
“血海,再起!”张骁仰天大喝,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一口鲜血从发的嘴里吐出,在欧阳倾城化作臂铠的时候,脑海浮现出狂神诀后续的功法,以他现在的实力用一次都有些勉强,连着用两次,身体早已经承受不了。
这一次,滚滚声浪宛如洪钟一般,加上张晓的献血,无尽的献血瞬间将对方的身体死死的锁在里面。
张骁冷视了对方一眼,他自己也没想到,狂神诀第四阶段如此强大,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那种强大的力量然他对炼心境界的修炼感悟又增加了几分,在压力面前,人的潜力总是不可估量的。
看着手臂上不断虚化的臂铠,张骁知道欧阳倾城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在张晓认为对方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兽吼从血茧中响起。
这声兽吼有些类似于血龙当初传出的声音,不过相比之下这声更显得怪异。紧接着原本血红的巨茧绿光不断浮现,紧接着血红色越来越淡。
淡淡的清香不断传入张骁的鼻腔中,周围原本被张骁控制的一切瞬间变了样子绿意盎然。整个空间已经完全恢复到先前的样子。血海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力量所化的巨大手掌在怒吼声中应声破裂。
自身的周围紧接着出现了层层大树,一股清爽的气息让人不免有些慵懒。
“张骁,躲开!”这时不远处的萧骆琦大喝一声,话音刚落,之间血茧中的董浩然已经消失,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条巨大的大蛇,大蛇的胸前有两只粗大的爪子,紧紧的捏着别云剑,此刻的别云剑在对方爪子里显得和玩具一般。
“好久没人逼我动用龙身了,我还是小看你了!”血盆大口张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和周围绿树上所散发的味道如出一辙。只见对方的胸口处一块方形的晶块不断的闪耀,那边是青龙三界牌。
萧骆琦掩着嘴,吃惊的叫到,先前他就觉得这一招很面熟,没想到真的被对方给融合成功了,“龙行木界!”
“他现在和整个空间融为一体了,只要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就不可能打赢他。”
听到这一声惊叫,张骁眉头紧锁,现在看来连逃跑的机会都不可能了,除非他能瞬间移动到门口,“少恶心龙这个称呼,你充其量也就是条臭虫而已。”
一边说着,张骁也没有选择坐以待毙,那不是他的作风。无论如何今天也得拔它一层蛇皮。
“投降吧,暗皇,你斗不过我的。”声音有些低沉的响了起来。
恐怖的威压从四面八方传来,张骁突然感觉到四周的数目都成了对方的耳目,被死死的盯着,让他的心里都有些发毛。
张骁的眼中闪露出一丝骇然,现在的萧浩然竟然让他感觉到他的实力竟然和自己那便宜师傅不相上下。一切的力量仿佛没有源头,浩瀚而无边无际。
而他的老师张骁并不知道对方具体的实力,只是知道那老家伙动一动手指就能折腾的他痛不欲生,除了每次出去泡妞的时候会多和他说上几句话,其他时候对张骁总是视而不见。
而眼前的这位给他的压力也仅仅是有那么一丝味道,他师父的修为内敛,平常人很难察觉到,但萧浩然所表现出的则更加直接。但张骁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的师傅在场,一只手应该能将他拍死。
“刚才其实你已经输了,我们的约定你应该兑现,放他们离开。”张骁缓缓的开口道,在这个时候能救一个是一个,总比都死了强。
对方巨大的脑袋晃动了两下,“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你--”张骁真的很想开口骂娘,这时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人,比他还不要脸。
“规矩是由强者来指定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吧。”
这时在空间的某一处,一双浑浊的眼睛真在看着场中的这一切,叹息了口气,“比想象中要好,但还是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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