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悠正看得出神时,庄奕恒敏锐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向这边的窗口,锐利的鹰眸深不见底,锁定她只着他白衬衣的性感倩影。 莫悠心中一慌,眼前本是美好的一幕因庄奕恒的这一转身而忽然变得味道,仿佛淡雅的水粉画中立了一个邪魅恶魔。她能感觉到,他视线正在她修长的腿上溜来溜去,明显看出他唇角微扬,她面红耳赤地拉上纱帘,阻隔他的视线。 不过一分钟,门板被打开,他高大的身影闯进来,把想要躲进洗手间的她困在墙角。 他有如鬼斧神工的五官,深刻俊美,又透着绝对的严峻,让她胆怯羞赧地不敢抬头。一双剑眉斜剔扬锐,衬托着那双黑眸,显得更加凌厉邪魅,视线热辣辣地过她身上,如在细细品尝自己的猎物般赏玩。 浑圆高傲的胸部在洁白的衬衣下若隐若现,因为她不安地呼吸而起伏着,明显的两个凸点调皮挑~逗着他的视线,居高临下,他能看到衬衣领口白嫩地肌肤上粉红的吻痕,和深深的沟壑,一想到这衬衣下未着寸缕,他更是血脉亢奋…… 她紧张地贴在墙壁上,手勾住垂散到腰间的长发,缠在指尖别扭地绕呀绕,也乱了心。她局促地打破沉静,“我……有点……有点口渴……”呼吸间都是他香醇的体香,她只觉得口干舌燥。 那夹杂着威士忌的唇印上来,灵活的舌喂入她口中,醇厚细致的味道,跟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形成更魅惑的感觉。这深沉的吻,让她身体敏感的轻颤,早上的激情余韵又被唤醒,腿间残留的感觉愈加清晰,脑子却变得昏昏沉沉。她无助喘息著,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他压上炕。 “奕恒……”太疯狂了,上帝也会妒忌他们的幸福的。“奕恒,不要,外面好多人。” “他们不会到卧室来。”所有人都体谅他们分别太久,不会来打扰的。早上他担心她累坏,只一次就匆匆结束,现在,他要喂饱自己空虚寂寞的心。 他忙碌着,扯掉身上的T恤,麦色的肌肤泛动阳光般健康光氲,结实的胸膛因为粗犷地呼吸起伏,壮硕的身躯蕴藏着骇人的力量,让她心尖轻颤,看得眼儿发直。 注意到他主动脱下长裤时,她的心跳得好快,差点没办法呼吸,当他再次压上来时,她发出低低的申吟,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猫儿似的磨来磨去,乾爽好闻的气息,让她贪恋,忍不住轻轻地啃吻着他…… 高大健硕的身躯,因为这轻微的动作,有一瞬的震动,他再也无法克制,扯开她身上的衬衣,无视滚落到地上的可怜纽扣,深深抵触她的身体深处。 花园里,烧烤架上已经放了牛肉,庄文銮正在教佩辰如何烤出最好吃的牛肉。 莫老爷子和莫瑞则翻烤着烧烤架上的鱼,聊着关于莫良今早被警局逮捕的话题。 莫老夫人摆放着刀叉,不时回应他们一句,而庄赵珍则削着水果,莫夏雪瑛则准备着咖啡。 佩辰忍不住看向楼上,“爸爸不是去叫妈咪了吗?怎么还不下来?肉都要烤熟了。” “爸爸和妈咪有事要谈,我们先吃就好。”庄赵珍寻到一个非常非常合适的借口安抚孙子。 “昨晚爸爸和妈咪睡在一个房间,有什么事都该谈完了呀!白天也谈,晚上也谈,爸爸好坏,害得我都没有机会和妈咪睡在一起。”佩辰忍不住抗议,“曾外婆,我可不可以不要爸爸?” 以前他觉得,有个又酷又帅又会飙车又会打架的爸爸,是件无上光荣的事,但是,现在,他发现这个爸爸就会和他抢妈咪,好讨厌! 莫老夫人哭笑不得,“出尔反尔,不知道是谁,当时看到爸爸在订婚的消息,吵着闹着要来找爸爸,现在有了爸爸,又后悔。你当爸爸是买家电,不喜欢就可以退货呀?” 佩辰忍不住发感慨,“如果有魔法姑娘在就好了,我想要爸爸的时候,她用魔法棒一点,爸爸就可以出现,我不想要爸爸的时候,她就又可以把爸爸变不见了。” 一家人摇头失笑,有的安慰,有的转移话题,庄文銮慈爱摸了摸他的头,“佩辰,你想不想学武功?爸爸武功超厉害的。” “有李小龙和超人厉害吗?” “当然。” “爸爸有妈咪击剑厉害吗?” “当然。” “爸爸有和妈咪比过武吗?” “呃……” “哈哈……真想看他们打一架,我猜爸爸一定输。” 庄文銮摇头,“你太不了解你爸爸,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输过,也从来不服输。” “是呀,奕恒这小子,从来不服输。”莫老爷子回想起这些年来和庄奕恒的周旋,也不得不认输。他却也忍不住自责,如果不是为了莫家,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莫家的一家人和整个莫氏,也不会让庄奕恒父子俩分别四年。 虽然那小子错过了儿子的出声,见到他之后也没有抱怨半句,他却看得出,他看佩辰时,心里有多愧疚。 他不否认,这些年,他一直想阻止莫悠和庄奕恒在一起,转而撮合莫悠和De
is,如果他没有这样的想法,或许莫悠和奕恒之间,就没有这么多挫折了。 “老爷子,你要不要去警局一趟?” “现在去早了点。” “如果等到判决书下来……”莫老夫人给他递上刚刚泡好的茶,“他终究是你的亲骨肉。” “妈……您……”莫瑞刚想开口,被莫夏雪瑛碰了下手肘,只能把积压了几年的怒火强压下去。“算了,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莫老爷子睇了他们夫妻俩一眼,“你们恨他也是应该的,四年前的那场爆炸,你们有怒,有恨,悠悠和奕恒被追杀你们也有恨,既然如此,你们代我去警局看他吧。” 莫老夫人摇头,“这件事怎么能找莫瑞代替,你才是莫良的父亲。” “我永远不会再见他。如果当年我没有把他抱回家,说不定,他会在外面成为一个好人。” “老爷子,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当初不把他抱回来,你永远都会亏欠他。他在外面一直一个人,你会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现在,你可以问心无愧,你无愧于莫良的母亲。” 莫老爷子沧桑而沉重地叹了口气,“老婆……他变成这样,终究还是我的错。”子不教父之过。 “他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人都敢杀,这样的灵魂无可救药,应该让法律去制裁他。”莫老夫人握住他的手,“你去看看他,劝他俯首认罪,也让大家都松一口气,莫瑞也在美国那边把字盛送进了警局,他再拒不认罪,判地会更重。” 佩辰忍不住问道,“曾外婆,你和曾外公说的是那个在酒店要杀妈咪的人吗?” “酒店?杀妈咪?”莫老爷子挑眉,“佩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佩辰一五一十地说道,“昨晚来这里之前,爸爸要说去酒店,住他和妈咪住过的房间,妈咪说那个酒店不能住,前几天有人在那边要杀她。” 莫老爷子拐杖戳在草坪上,拐杖深深地陷入地里一节,“这个畜牲!如果被判死刑,他都该死三百回了!” 警局里,莫悠和庄奕恒坐在重案组组长的办公间已经等了半个小时,却偏偏不见组长的人影。 不大不小的办公间,一个文件柜,一个办公桌,一排沙发,还有两把椅子,让莫悠不禁想起在中学时,庄奕恒拥有的第一个办公间。 她还记得,那时她总是学着新鲜的花样儿给他做便当,送去他的办公间,两人就这样并排坐在沙发上一起吃。 现在,他们已经是孩子的家长,他们已经结婚思念,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而且,他们还是一如当初的恩爱,亲密无间,这应该就是幸福了。其他事,其他人,都显得并不那么重要。 但是,这样枯坐着等待,却总不是办法。莫悠忍不住看了眼腕表,“奕恒,你10点不是还有会要开吗?要不然,你先去公司,我自己在这边就可以,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庄奕恒扣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你忘了我说过的话?” 她顿时双颊绯红,从进入他精心布置好的家,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三天了,两人总是这样粘在一起,他一个男人,都不觉得腻歪吗?他开会,她陪他进会议室,他处理公司的事情,她也只能从旁陪着顺带做自己的事,他恨不能去洗手间也带着她……就算他不别扭,他那些助理也别别扭扭的。 “可是,你不能因为莫良这件案子耽搁了工作呀。” “我不相信警察局的治安。” 如果警察局都没有安全感,哪里还安全?莫悠正想驳斥他,重案组的组长便冲进来,“不好意思,刚才发生了凶杀案,三痣被人割断了咽喉,庄先生提供的所有罪证也因为罪证分析室爆炸全被毁了。” 庄奕恒倒是平静,莫悠却忍不住跳起来,“你们警察是怎么回事?那是我老公辛苦了四年才追查到的证据,还有,你知道我花了多久的时间,冒了多少危险,才抓到的三痣吗?你们警察连一个证人都保护不了,简直……简直太过分!太让我失望!” “对不起,对不起……”组长无奈地摇头,“上面因为罪证不足,已经下了命令,把莫良无罪释放。” 庄奕恒忙把莫悠扯进怀里,“悠悠,好了,我们走。” “奕恒,可是……” “走啦,在这里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用处。”庄奕恒强行拥着她走出办公间,踏上走廊时,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在这里说话小心。三痣这么轻易就被杀了,我怀疑莫良在警局里也布置了他的人,甚至还牵扯了警局高层,要不然,这么多年混迹黑道,他不可能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