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慕容倾城回来以后,宫中的气氛就又不一样了,但这异常的气氛却不是慕容倾城搅出来的。
慕容欢瑶在琉璃宫中气的不轻,恨不得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这几日,她本以为自己能放松些,可谁曾想到没了慕容倾城那个人,陛下又招进来了那么多难对付的!
尤其是那个乐昭仪!简直欺人太甚!
“娘娘……”雨琳从殿外跑进了寝宫,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让慕容欢瑶本就焦躁的内心更生出几分厌恶,她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个婢女是越来越不满意了。
“锦绣宫里无异常,慕容倾城自回宫以后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寝宫的大门,这几日她那里也并没有任何人去拜访,尤其是陛下在确认慕容倾城无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了。”雨琳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无不说明她对于慕容倾城处境的轻视。
“那其他人呢?”对于雨琳的话,慕容欢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同雨琳一样。慕容倾城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弱了不少,亏得她把慕容倾城当做自己的竞争对手,到这后宫慕容倾城还不是个庶女的样子畏畏缩缩,既然这后位她都没有争过自己,那她还有什么值得她皇后放在眼里的,而且她曾经同慕容倾城说过的同盟之事,看来也早就作废了。
作废也好,因为慕容倾城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说起其他人,雨琳的话音就落下了。
她表情晦涩的,让慕容欢瑶更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本宫再问话!你哑巴了吗!”
雨琳的沉默让慕容欢瑶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一脚踢倒了跪在自己身前的雨琳,将自己对乐蓉的怒火全部都发泄了出来,如果她再憋下去的话,她现在就恨不得冲去乐蓉的房间,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雨琳咬紧自己的下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反正她也习惯了,而且如果她再发出别的声音的话,这可不是一脚就能完事儿的事情了。
慕容欢瑶越过雨琳,来回的在宫殿中踱着步子。
一圈……两圈……三圈……
雨琳慢慢的爬起自己的身子,继续跪在那里,她看着不停绕圈的慕容欢瑶,眼神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终于慕容欢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雨琳才又开口。
“乐昭仪现在日日都会往御书房跑,然后会领一堆赏回宫,陛下虽然夜夜都会宿在不同嫔妃那里,但明显对乐昭仪有偏爱。”
慕容欢瑶一听那个乐昭仪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心中的火气就又燃了起来。
自从有了那个乐昭仪,陛下来她琉璃宫的时日是越来越少了,往往都要隔上四五天的时间,这让已经习惯陛下夜夜宿在她这里的慕容欢瑶怎么甘心!
“今天陛下,会在哪里!”
“翻的牌子是李才人处。”
李才人?慕容欢瑶在脑中搜寻着关于这个小才人的情报,思来想去想来却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看来这李才人并不是她该戒备的一方。
“将本宫那套新做的襦裙拿出来,今夜,陛下要来的是琉璃宫!”
雨琳低头应是,便赶紧起身去做准备了。
慕容欢瑶走到宫殿的门口,一把推开宫殿的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站在高阶上,她看着在她这琉璃宫到处忙活的太监宫女们,嘴角牵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她还是独得恩宠,因为她是皇后!但正因为她是皇后,她才更要保足自己面子上的功夫,不管陛下将来会宠谁,现在她只有一个目的,她要第一个为陛下生下龙子!
拓跋珪在御书房无端的打了一个寒战,心里却开始有些思念慕容倾城,可没多一会儿,他便又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绪,他手头上的事情可不允许他分心!
一直忙碌到夜幕降临,拓跋珪才柔了揉自己酸痛的勃颈,起身准备前往已经翻好牌子的李才人处。
可是他还没有走出御书房大门,柳昂便前来觐见。
拓跋珪顿了顿自己的身形,还是宣柳昂进来了。
“参见陛下,五皇万岁万万岁!”对于这套形式上的功夫,柳昂一直做得得心应手,可今日拓跋珪看柳昂的神色却总是蕴含了那么一丝躲闪之意,毕竟自己处理了一天都是处理关于柳昂的事情了,他现在看着柳昂怎么都会往别的方向想。
“不知公公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陛下所托老奴寻得那副画,却是已经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了,但是老奴收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所以便赶忙来找陛下商量对策。”
“不好的传言?”
“是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江湖上已经有人传开了,那幅在拍卖阁被拍出去的画是假,拍卖阁这几日都已经暂停营业,可想这幅画在,外界到底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那朕已经知道这幅画的重要性了,可是这件事是值得你深夜进宫觐见的原因吗?”拓跋珪没有想到柳昂对于这件事情竟然这么上心,他还以为自己就要靠着李飞了呢!
“是的,老奴进宫是因为这不好的传言。”柳昂抠了抠自己手上戴着的扳指,从里面拿出了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陛下,江湖上现在盛传那真迹就藏于皇宫之中,而且还只有皇帝才会知道那幅画的所在,但是又因为先帝去的急,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测陛下您知不知道真迹的所在。”
“所以呢,朕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吧!”
“是的,所以老奴才进宫,因为陛下能猜得到,但对于江湖上那些武夫子来说,他们可不会想得这么明白。”柳昂一手就将那个小药丸递到了拓跋珪的面前。
拓跋珪看着那个小药丸没有说话,因为他认出了那个小药丸,这是他在东厂的那些时日里,日日都向柳昂去求,却从来都求而不得的药。
“柳公公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朕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
柳昂没有说话,他依然举着自己的手腕。
拓跋珪也丝毫没有接下来的举动。
两人就这样僵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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