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一点。”平谦眉心紧蹙的扫了她一眼,语调莫名有些冰冷了。
深深的睇了周晓婧一眼,他警告着道:“要是把人吵醒了,事情就大条了,你不知道吗?”
平谦的语气很严肃。
闻言,周晓婧不由得微怔了下。
视线撞向了平谦紧蹙的眉心,她的喉咙里莫名有些发痒了。
“不好意思。”轻轻的咬住了唇,她的心里莫名被一种难堪的情绪充斥,“萧萧腿上的伤口很长,我没有任何医疗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处理。”
偷偷抬眸瞄了平谦一眼,她缓缓的开口了:“这种情况,我想最好还是到医院里缝针吧。”
“不行。”平谦轻轻摇了摇头,一口就拒绝了,“那伙人可不是什么小喽喽,要是现在去医院的话,实在是太惹眼了。”
“那怎么办?”周晓婧仰起头看向了平谦,“萧萧腿上的伤口可耽误不起。”
“她腿上的伤口不是已经止住了吗?”平谦轻轻弹了弹手里的烟头,淡淡的道,“你先简单帮她把伤口包扎一下,明天我找医生过来给她重新治疗。”
明天?
一听到这两个字,周晓婧的眉梢顿时挑得老高了。
“这么耽误下去,萧萧腿上的伤口一定会留疤的。”
虽然说那个位置,伤口是可以遮住的。
可是身上留疤,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周晓婧的样子,平谦直接用手指捻灭了手里的烟头。
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指上残留的烟灰,他张口反问了一句:“那你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你之前不是有个朋友能够取子弹吗?”周晓婧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萧萧身上的伤口,他应该也是可以处理的吧。”
“可以。”平谦爽快的点了点头。
深深的朝着周晓婧看了一眼,他的话锋倏地一转,“不过他这两天不在,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找你下来帮忙了。”
“那……”
周晓婧涨着一张脸,还想要说什么。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躺在后座的洛萧萧已经用手在拽她了。
“晓婧,你听平谦的吧。”洛萧萧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你先简单帮我把伤口包扎一下,明天再找医生过来。”
洛萧萧都已经这么说了,周晓婧扁了扁嘴,只能照办了。
……
处理完伤口,平谦将洛萧萧抱到了房间里,这才离开了。
送走了平谦,周晓婧打了一盆水过来。
一边拧着手里的毛巾,她一边道:“你身上的伤口不可以沾水,我简单帮你擦一下吧。”
垂着眸子,洛萧萧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晓婧,谢谢你。”
“洛萧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是你跟我说谢谢的话,你就是没有把我当成朋友!”狠狠的拧干了手里的毛巾,她有些龇牙咧嘴的道,“我告诉你,要是我下次再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再也不帮你做任何事情了!”
翻了一个白眼,她直接瞪向了洛萧萧。
见洛萧萧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她的心里顿时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了。
“洛萧萧,不准嬉皮笑脸的。”刻意摆出了严肃的表情,她压着声音问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洛萧萧有些莞尔的轻勾了下唇,一叠声的应了下来。
见状,周晓婧满意的轻点了下头……
简单的给洛萧萧擦拭了下,周晓婧将消炎药连同止痛药一起递给了洛萧萧:“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要不要吃一颗止痛药?”
“不用了。”洛萧萧捡起消炎药吞了下去,随即轻摇着头,“我觉得现在还可以忍受,止痛药待会再吃吧。”
闻言,周晓婧轻轻的“嗯”了一声。
用力握了握掌心里的药,她似是有些喃喃的道:“这样也好,要是两种药一起吃的话,也不知道究竟会不会有副作用。”
随手将手里的药放到了一旁,周晓婧直接盘着腿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萧萧,我想你现在应该也睡不着吧。”轻轻将脑袋往旁边一偏,她提议了一句,“不如我们聊聊天吧。”
“嗯。”洛萧萧轻轻一挑眉,反问道:“你想要聊什么?”
迟疑了几秒,她轻轻的抽了一口气,语气里不乏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你想要跟我聊平谦的事情吗?”
平谦。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块小石子一般投入了周晓婧的心湖之中。
‘噗通’一声,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了。
心头隐隐的涌起了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
她轻轻的扯起了唇角,故作无所谓的道:“好端端的,我们聊他做什么?”
周晓婧越是这个样子,洛萧萧的心里就越发肯定了。
她一定还是没有能够忘记平谦。
否则,哪里会露出这样不自然的表情?
洛萧萧带着揣度的眼神有些复杂了。
见状,周晓婧轻轻将头偏到了一旁。
“其实……”轻轻咬住了下唇,她鼓起了涌起开口了,“萧萧,我想要跟你承认一个错误。”
“什么?”
“前几天柯南求着我带他去看秦少爵。”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晓婧不免有些心虚了。
两根手指来回的在空气里画着圈,她的眼神里不免染上了一点忐忑。
“我……”支吾了一下,她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我一时心软就带着柯南过去了。”
闻言,洛萧萧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知道你拒绝不了柯南。”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给了周晓婧一个安抚的微笑,“晓婧,我不会怪你的。”
“不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解释,周晓婧有些急了。
“萧萧,我带着柯南过去的时候,袁兰清也过来了。”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她一股脑的道,“听秦氏集团的员工说,袁兰清陪着柯南玩了很久。还有就是……”
迟疑了下,她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柯南回来的时候还抱着好几个新玩具,看样子,应该也是袁兰清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