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听见冷小婉在外面尖叫,丁新晴吓得赶紧往外跑。nn“婉儿,怎么啦?”还没到门口,丁新晴就急切地大声问。nn及到到了门口,丁新晴看见冷小婉和一个娇艳的少妇正面对面站着,冷小婉面带惊惧,而那少妇则是一脸怒气,看穿戴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nn“我、我踩到她了。”见丁新晴来了,冷小婉怯声地对丁新晴说。被骂了一句,尽管很委屈,但她还是诚恳地向少妇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nn其实也不怪冷小婉,是一个初一女生在穿裤子时一下没站稳,撞到了她,她没防备,就撞到了正准备脱衣服的少妇,踩了她一脚。nn这时,那初一女生也向少妇道歉说:“对不起,是我撞了她,她才撞了你的,都怪我不小心。”nn按道理说,两个女孩子都诚恳地道歉了,冷小婉还被骂了一句,那少妇就应该消气、原谅。可她却不依不饶,并口出不逊:“‘对不起’管个屁用?把我脚踩得生疼,鞋也踩脏了,你们两个谁把我鞋擦干净!”nn看着冷小婉的惊恐之状,丁新晴本就心疼,何况冷小婉刚才还挨了少妇的骂,所以此时听了少妇之言,就怒火中烧。她可是个胆大泼辣的女汗子,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马上大声道:“凭什么?你已经骂过了,算是扯平,除非你说刚才是骂自己的!”nn少妇转过脸来,轻蔑地看着丁新晴,冷笑道:“哟,老娘今天还碰到了个硬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nn丁新晴毫不示弱,也言辞尖刻地说:“还自称‘老娘’,我看你也确实不小了,满脸雀斑,少说也有五十了吧?可惜为老不尊,就算我不想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不过,我看你恐怕没那个胆子?”nn少妇其实才三十露头,脸上也没有雀斑,白净着呢,丁新晴这样说,是故意在气她的。nn少妇果然勃然大怒,发疯似地吼了起来:“你个小,今天非叫你跪下喊娘不可!”她边像母狮子一样地吼着,边像母老虎一样朝丁新晴走过来。nn丁新晴毫不畏惧,拉好架子,怒目而视,双手做好了抓住对方头发的准备。上初中时,她和别的女生干过好几次架,很有些妇女打架的经验,知道只要抓住对方头发,就可稳操胜券。nn冷小婉吓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少妇就要走到丁新晴跟前,一场大战即将暴发,而她非常担心丁新晴吃亏。nn旁边的人见了,有的躲开,有的劝少妇消气算了,但没有人敢出面阻止。那个初一女生早穿好衣服开溜了。nn可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怒吼:“站住!你敢动她一个指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nn冷小婉和丁新晴,以及那少妇,还有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转脸看向说话的人,只见洗澡间的门口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擎天白玉柱,正是刘然。nn刘然怒目圆睁,紧紧盯着娇艳的少妇。而少妇刚才还不可一世,此时却有点发蔫了,果真听话地站住不动。更加奇怪地是,她还谄笑着说:“哟,是小然啊,怎么,她们是你朋友?”nn“是的,你不许为难她们。”刘然声音放低了些,然后居然没再说什么,回去继续洗澡。刚走两步,她又停下,转身对丁新晴说:“新晴,你和婉儿先走吧。”说完,就转身向里走去。nn“婉儿?”少妇不由自主地重了一句,并看向踩到自己的女孩子,心想:难道她就是冷小婉?果然漂亮!刚才她没注意,此时细看冷小婉,她不禁被冷小婉的美丽给惊住了。nn这少妇是谁?她怎么会这样听刘然的话呢?她又是如何知道冷小婉的呢?nn原来,这娇艳的少妇正是刘然表哥陈一刀的情妇。她知道陈一刀素来疼爱刘然,所以对刘然也是礼让三分。而此时此刻,面对着丁新晴与刘然两人,她就是不礼让刘然,也不敢动手的,估计刘然一个人就能把她压得动弹不得。nn至于冷小婉,她当然也是从陈一刀嘴里听说的。陈一刀放弃性侵冷小婉的罪恶念头之后,心中仍念念不忘冷小婉的娇美,每与她玩乐后,就提起冷小婉如何如何漂亮,说得她是又嫉妒又好奇,心想那冷小婉到底能有多漂亮呢?而今日一见,她是心服口服。nn刘然刚才一到门口,一眼就认出少妇是表哥的小三儿。她好几次见到表哥带着这个女人走在街上,所以认得。她讨厌这个女人,甚至恨这个女人,可也没办法,表哥虽然疼爱她,但并不会听她的。她只能对逆来顺受的表嫂表示同情,有时给点安慰,仅此而已。nn少妇果真没有再为难冷小婉,但她拿着东西走了出去,不洗澡了。nn丁新晴先是不解,感到奇怪,后来就猜到了一二,但她没有对同样大惑不解的冷小婉说,只是催她快点穿衣服走人。她怕那少妇出去带人回来。nn回去的路上,冷小婉让丁新晴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温小飞。丁新晴同意了。她又奇怪那少妇为什么会听刘然的话,就问丁新晴。nn丁新晴笑着说:“她当然怕了,她那小个子,能打过刘然吗?刘然一支胳膊就够她扛的。”nn“哎呀,晴姐姐又说笑了,然姐姐听了又要扭你。”冷小婉道,“说正经的,我觉得她们好像认识。”nn丁新晴不再开玩笑,认真地说:“我猜那少妇是刘然表哥的情妇,陈一刀心疼刘然,所以她也得让刘然三分。”nn“情妇?”冷小婉奇怪地问,“是小三吗?”她想起了温小飞说过的一种叫“小三”的职业。nn丁新晴笑了起来:“嘿,你也知道‘小三’呀,说的对,就是小三,瞧刚才那女人的浪样,简直就是母狗脱生的!”nn“别说这样难听的话,听来不雅,有失淑女身份。”见丁新晴出口成脏,冷小婉劝道。nn“还淑女?她刚才骂你,你没听见吗?”丁新晴道。nn冷小婉说:“我当然听到了,可确实是我踩到她了,她生气也是应该的。”nn丁新晴不满地说:“你还替她说话,就那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nn“我没有替她说话。你说得对,可是她骂了,说明她没教养,我们若还口,便是我们也没教养,我母亲说,对于这种人,可以在心底鄙视,但不可以与之对打对骂,那样就是向她学习了。”冷小婉认真地说。nn丁新晴不禁停下脚步,看了冷小婉好一会儿,才感叹道:“唉,婉儿,你到底出身名门,家教真好,你是真正的淑女,我真佩服你,也更加喜欢你,婉儿,我要向你学习。”nn冷小婉连忙说:“不,不,也不能完全学我,你只不说脏话就好了,我也有缺点,胆小怕事,其实我很佩服你的勇敢。”nn丁新晴笑道:“你那是当千金小姐惯了,没见过市井无赖,所以乍见了害怕,见惯了,知道他们的弱点,知道怎么对付,也就不会怕了。”nn“也许吧。”冷小婉说。nn回到家里,温小飞正在背英语单词呢,口中叽哩咕噜的,就跟中了邪魔乱说胡话一样。nn丁新晴从未见过温小飞如此刻苦,便笑着说:“哟,温大傻子变身温大才子了,看这架式,这次月考一定能名列前茅!”nn“不要名列前茅,能名列中茅就行了。”温小飞也笑道。nn冷小婉问:“有‘名列中茅’这个词吗?又自创。”nn丁新晴便说:“你小飞哥哥最擅长的就是自创,尤其是考试时,只可惜不被老师认可。”nn温小飞说:“新晴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知道你以前成绩比我好,可这次月考我们比一比,你不一定能考过我,信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nn“赌就赌,你输定了,你说赌什么?”丁新晴欣然接受挑战。nn温小飞想了想,然后说:“我考过你,你请我吃饭,你考过我,你请我和婉儿两人吃饭。”nn冷小婉与丁新晴听了,同时大笑起来。只是一个笑得不雅,一个笑得优雅:丁新晴毫无顾忌地张着嘴,而冷小婉则习惯地用手把嘴掩着。nn“别逗了,小飞哥哥,你真考不过晴姐姐的。”冷小婉说。nn丁新晴看着温小飞说:“你不傻呀,好了,说正经的,温小飞,你这样用功学习,画画和书法怎么办?不会耽误吗?”nn“晴姐姐,你不知道,他准备这次考不好,就再也不学了,所有时间都用在书画上。”冷小婉道。nn丁新晴听了,点了点头,对温小飞说:“不是姐姐打击你,你的成绩不太可能补上来,到现在基本是死鱼一条了,你真不如全力写字画画,不然可能会两头空。”nn温小飞朝丁新晴竖起大拇指,说道:“高见,英雄所见略同,我就是这样想的,只是想通过这次月考验证一下这种打算是否正确。”nn“我们老师说,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一就月考。”丁新晴说。nn这不是正式通知,她班老师只是偶尔听到张主任和王校长嘀咕。所谓意外,是怕“刺师事件”再生余震。当然,王校长也担心再发生什么其它的安全事件,“刺师事件”虽然过去,但却把他搞得有些神经质了,有时做梦都梦到出事,吓出一身冷汗。nn可是,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啊?到了下星期一,一切平安,所以月考便如期举行了。nnnn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