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在等待另外两个使徒前来汇报的过程中，除了和莱娜一起做飞行训练，雷云也花了一定时间对闪现FV进行了初步的探索。

因为阿弗洛狄忒强大的元素召集力，雷云在之后的飞行训练中试着使用更为消耗火元素与精神力的大型翅膀。大型翅膀可以提供更强的瞬间加速度，缺陷是最大时速不够。

雷云在仅装备铠甲的状态，以翼展达到十米的火焰之翼，连续飞行速度最大值是二百二十公里，仅仅比翼展七点五米的状态提高了不到15%。而翼展达到十二米时效果更烂，只比十米翼展的状态提高了不到5%。

但是综合情况，只要阿弗洛狄忒不需要另外参战，维持到翼展十到十二米是最好的状态，虽然连续飞行的最大速度很烂，但是在翼展十二米以上时几乎能瞬间就加速到最大值。

貌似火焰之翼很没用，其实不然。在此类测试中，雷云只是让火焰之翼和物理世界进行最基本的互动，甚至没有动用火元素喷射，而喷射才是火焰之翼最好的状态。

可惜在进入喷射形态测试时问题也不小，他现在即便有阿弗洛狄忒帮忙也维持不了多少喷射时间，包括临时搜集的在内，达到最大推力后大约在八分钟内就会把体内的火元素给喷光。还是之前的气动结构原因，采用喷射状态火焰之翼，再加上喷射模拟系统也没办法将最大时速增加多少。好消息是他现在的能力水平，火焰之翼的喷射推力，要比秘法装甲的喷射模拟系统推力高出大约两倍。

另外，在飞行训练中，雷云也总算弄清楚莱娜的成长预期了。

因为莱娜头颈结合处的扇状体是一种类似于喷气式战斗机上鸭翼的存在，雷云之前猜测她长大后的飞行速度会超过四百公里。不过现在经过他自身测试，知道在时速达到一定程度后，扇动翅膀是没有用的，在翅膀归位的过程中，由额外阻力导致的减速就会完全抵消掉扇动提供的推力，即便莱娜的形体比他适合飞行的多，这个值应该也会在三百公里左右达到极限。要在尼古拉那种体型让扇状体起到作用，那她们应该是一种善于俯冲的物种。

针对她的特性，之后的训练雷云也尽量更多的使用爬升与俯冲动作，不再把平面机动作为主题。

对闪现FV的初步探索成果只能说一般。

闪现技能在说明中做出了严重警告，意思是不能对此技能进行随意开发，尤其是意图闪现的更远。但是在规则的允许内，仍然是使它变得更为灵活。

通过训练他也体会到闪现FV这样跳跃距离极短很适合在战斗中跳到敌人身后或头顶的能力，并不太适合人类使用，或者说不太适合感官、反射速度较慢的生物。人类在经过某些特别的强化后应该也能偶尔用用，但是想要进行连续跳跃，至少得做到能闭眼进行快节奏近战的程度。

雷云使用闪现最大的优势反而不是他离谱的神经反射速度，而在于他现在作战根本用不到眼睛仍然拥有多重感官，因此他根本不会像人类一样在完成闪现后需要时间才知道自己在哪。利用精神扫描和热感，他完全能在脑内建立全景场景，在完成跳跃后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也正是利用感官优势，他可以做出连续性的跳跃而无需头疼会使大脑的空间信号产生紊乱。别小看空间感紊乱，人脑觉得自己头上脚下时，即使身体搜集到的信息证明自己是错的，大脑在短时间内也会主动纠"错"，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在海面上做特技飞行的飞行员会把飞机开到海里去，那时他们已经分不清天空和海面的区别了。

对闪现技能的第二个课题是跳跃目的地的干扰，也就是当自己往一块石头所在的位置跳时，会发生什么事。当然不愿意在实验过程中直接死掉的雷云不可能出来就用石头实验，而是从被削成细棍的木头开始。

事实证明，即便是木棍也无法开启跳跃通道，别说后面的事情了。闪现没办跳到粒子密度较高的位置，即使是水中也用不了，从水下跳到水面上倒是可以。以雷云的观点，事情似乎能用量子理论解释，量子理论只适用于微粒，越是大的物体，就会产生更多的量子干扰而变得不可预知，也许该情况导致了空间通道无法稳定。只是若他的观点成立，那在跳跃的过程中，他就是以能量形态进行跳跃的！把全身物质完全转换为能量，炸平几个城市都够了，到底是怎么往回转的，这些在技能所给出的记忆中都无法解释，记忆只告诉他集中精神将力量传递到某一点之类的。

它也能提供少许结论：闪现不能完全替代近战移动，也不适合移动到敌人有可能会碰触到的区域，所以他以后还是需要锤子，利用锤子较远的攻击距离以避开闪现失败的可能性。

关于闪现的最后一个课题是对运动能量的保有和改变，也就是空间跳跃对惯性的影响。比如雷云以时速两百公里开启闪现跳到原有位置的侧面后会怎样，诸如此类的。

类似的测试在多次进行后，失望与高兴同时充斥着雷云的头脑。

闪现对惯性的保有率几乎是零，在空中高速时关闭所有动力能力，跳跃后会变成秤砣一样往下坠而不会有抛物线出现。它的好处是能让雷云跳到敌人背后时，不用担心自己的惯性太大还没来得及攻击就自动飞走了；坏处则是在接近敌人之前，一旦使用闪现进行躲避，他需要极大的推力重新加速，而不管是加速浪费时间，还是额外推力浪费的元素、体力、精神力，都让人不那么舒坦，这种缺陷还会随着他的整体武装重量增加变得更明显。

可惜闪现是一个无法开发的技能，因此事实是如何，雷云都只能去接受它，没办法让它来适应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他所选择的翅膀并不是装备型而是技能型，随着他的能力增强，还能提供更强的推力，而在地面上，他巨大的力量也多少也能掩盖掉部分缺陷。

上午飞行训练，下午在恢复能力允许的程度对闪现进行练习，晚上各种享受...好吧，从他过来，碧碧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任何时候都享受着被伺候的感觉。

期间看到了几次碧碧的姐姐，就是真正的安茱莉亚，信徒们心中的大主教。安茱莉亚现在对他的态度好多了，至少在表面上她已经能对他维持足够的尊敬。

雷云没给安茱莉亚脸色看，实际上也完全没必要，安茱莉亚早先对他的不满在他看来多半是因为碧碧对他比对她姐姐好，女人嘛，孪生姐妹之间也会有嫉妒的，尤其是涉及到男人时，哪怕是之前的修士姐妹也不能免俗。

换个想法，这世界虽然被雷云搞风搞雨，真正能跟他扯得上关系的也只有碧碧一个人罢了，哪怕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在雷云没有跟双胞胎P的想法前，安茱莉亚再有什么想法也只是个路人，就算她叛教了也很容易应付——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使徒，她不是个十级大法师，更不可能成为十级战士，只要碧碧站出来没有人会相信她。

四天后，另外两名使徒，赛门和托姆终于来圣城建造地报道了。

今天也是雷云第一次同时和三名使徒见面。

赛门作为怂恿碧碧祭拜雷云的始作俑者，是颇受他待见的；托姆则是赛门推荐的一名孤儿，拥有本地罕见的光系法术天赋，当时在终端显示的候选使徒名单中他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太过年轻，雷云最后仍然选择了他，毕竟光系法术用于忽悠民众还是相当有效果的，雷云也嘱托过赛门对托姆进行过一段磨练。

现在的托姆还不到二十一岁，但是雷云用精神扫描在见面前看到他时感觉已经颇有风范，完全没有年轻人的跳脱，稳重而内敛，碰到信徒时也能保持足够的亲和。

能作为信徒的人都是具有相当虔诚度的，见面的情况就不用提了，赛门和托姆都是相当激动，尤其是前后加起来只和雷云有过一次会面的托姆，更是连马尿都流出来了。（马尿：眼泪）

需要仰视的身体让他无需特意装1就能在使徒面前保持足够的威严，即使是抱着莱娜这只小萝莉，也会让人觉得是大人物的优良品质，稍微表示和蔼就能获得崇拜，这样的体会不是从任何人那都能获得的。

等赛门和托姆平复了心情，雷云抱着莱娜把他们带出去，想先看看他们能利用源空间的信仰系统从他这儿借用到什么程度的力量。

按照终端给出的解释，使徒能够使用他所拥有力量低一级的能力，问题是雷云本身就不是个人类，而他的能力尤其是作战方面的，基础大都建立在他体内那块自己从没见过的"源核"之上，因此他需要亲眼看看。

赛门是知道碧碧和雷云的关系的，不过有托姆在，碧碧和赛门都表现出一个使徒应有的态度，一起参与了考试。

三个人的考试成绩算是不错，或者说已经是出乎雷云意料之外了。

终端提示是低一级的力量，实际上差距却没有源空间分级的变化大。比如雷云的念力、精神扫描、精神护盾，三个都是C级的能力，按照源空间的分级方式一旦跌到D级，连神秘特质都不会存在。但事实是三个人以他们此时的能力用出这些能力，仅仅是没那么好用罢了，精神扫描的距离以米为单位还达不到他们的平均精神力，念力也就是拿跟树枝抽两下的程度，精神护盾嘛...哎！相比十级大法师能动用的法术护盾，低了半个档次的精神护盾什么都不是。

他们能借用的最好用的能力是践踏和神力赐福，这两个分别是IV级和III级的信仰技能，按照信仰技能的分级方式降低一级，践踏仍然能爆发出足够震撼的力量，神力赐福更是忽悠信徒最厉害的手段。

雷云其他的能力包括C级的太极拳、强化重型装备适应、自由滑翔者、物理撞击实验员、自我催眠，然后就是他的血统能力，这些他们一个都用不了！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使徒是通过类似托梦的方式获知可以借用什么力量的，要使用雷云的能力，需要"申请"，也就是祈祷！因为过程麻烦，而且祈祷后也仅仅能在十来分钟的时间内能用一会儿，所以在降低档次后没啥用的能力自然不会关注，也从未借用过，而基于核的血统能力则根本借用不了。

不过他们昨天才被拖了新的梦，已经知道能借用新的能力——闪现！即使他们都是人类，用起低级闪现距离、施法间隔都会降低很多，一旦熟练后，他们在本地也会变成几乎无敌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