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没闹成洞房,闹去医院那才笑话。
“坐下。”白小米把白若羽又按下去。
看赖纸鸢在她婚礼上那得瑟样,白小米已经不高兴起来。
她俩很熟吗?一过来就端着那么大的玻璃杯要干白酒,这不是故意给人难堪吗?
这边的亲朋好友再闹也只不过是点个烟敬个酒,谁会提着一瓶白酒过来要干完的?
“三杯?”赖纸鸢看着白小米的眼神有些微变化,她吸了口气,又笑了起来,“三杯就三杯,来,我沾沾新娘的喜气,看看能不能也找到秦怀玉那样的老公……”
“这酒不行。”白小米打断赖纸鸢的话,笑眯眯的喊道,“服务生,拿两瓶好酒来。”
赖纸鸢看见桌子上放着的“好酒”,差点没站稳。
白小米口中的好酒,竟然是不低于五十六度的二锅头……
这样的烈酒……不,是劣酒,赖纸鸢从小就没喝过。
“咱俩别倒杯子了,就这么喝吧。”白小米拿过瓶子,一抬头,咕咚咕咚把一瓶二锅头当饮料给吹了。
然后眉头也不皱的抹了抹嘴:“好酒,和小时候喝过的一模一样。”
赖纸鸢的脸色开始发白,她只闻了闻那酒的烈味,就下不了喉。
可是白小米已经喝光了,笑眯眯的看着她,全桌的人都在静静的看着她,赖纸鸢只能一咬牙,抓起酒瓶也往嘴里灌。
没喝两口,立刻就呛住了,她喝不下这么低廉的粮食酒,可为了面子,只能忍着反胃的感觉,艰难的灌完之后,捂着胃,对白小米伸出右手的大拇指,一句话也不说,立刻转头直奔卫生间。
一张嘴,她就得吐。
白小米也跟着往卫生间走去。
“姐,你没事吧?”白若羽刚才看呆了,现在赶紧过来扶新娘。
“没事,矿泉水兑酒,好胀肚子。”白小米无辜的说道。
“姐,你竟然……”白若羽再次呆了,他研究心理学这么久,刚才怎么就没看出来姐姐是在喝矿泉水?
刚才那拿酒瓶的架势,那豪饮的气势,那从容优雅的一抬头,完全不像是作弊啊!
他天然呆的姐姐,什么时候修炼到白骨精地步?
“我早就嘱咐过酒店的服务生,要是喊他上我指定的酒,记得一瓶掺上百分之九十的水,你知道姐姐我以前偷喝老爸的酒,鼻子有多灵,一闻一看就知道哪瓶掺了假。”白小米原本这招准备着应付那些表兄妹,没想到应付到赖纸鸢身上,她打了个酒嗝,喃喃说道,“兑水的酒真难喝,要不是今天晚上要洞房,我宁愿喝纯的……”
白若羽满头黑线,他这彪悍无比的姐姐啊,真担心以后姐夫能不能吃得消。
宴席终于散了,白小米等到了最激动的一刻——入洞房。
知女莫过母,张子妍哪里给那些表哥表妹们闹洞房的机会,一吃完饭就安排好车,把三大姑六大姨的人全都送回家,让累了一天的女儿女婿能早点睡觉。
城市的婚宴就是这么简单,白小米喜欢简单的东西。
新房布置的格外温馨,原本男性化的房间,换上红色的床品,贴上红色的喜字,还真有喜气洋洋的感觉。
一直以来白小米睡在客卧,现在终于能躺到主卧的大床上,竟然有种太子登基的感觉。
“小米,你今天把赖家的女儿灌倒了?”秦怀玉喝了不少的酒,似乎有些醉了。
“我不知道啊,好像她去了卫生间就没出来过。”白小米拽着头花,准备洗漱。
“以后不要这样对别人。”秦怀玉看着她毫不在乎的表情,揉了揉额头,说道。
“她先来找我喝酒,我没做错什么。”白小米在新婚之夜,不想讨论另一个女人,她笑眯眯凑过来,拉着秦怀玉的胳膊,“你先去洗个澡。”
“你先去。”秦怀玉像是真的喝多了,坐在床边撑着额头说道。
等到白小米走出卧室,秦怀玉抬起头,眼神犀利明亮,让人不敢正视。
他没喝多,只不过……不知道应该怎么度过今晚。
白小米应该十分期待今晚吧?她的内心那么彪悍,一定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是秦怀玉不想,不是身体不想,而是心理不想。
白小米洗的干干净净,裹着浴巾就往卧室冲,看上去有点心急,不过她是个懒人,穿的整整齐齐到时候还得脱了,不如来个开门见山。
可是冲到卧室,白小米看见床上衣冠整齐又睡着了的新郎,表情立刻又变得面瘫起来。
新郎太累了?还是真喝多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啊,他没表示一起洗个鸳鸯浴就算了,居然丢下她先睡着……
白小米裹着浴巾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推了推秦怀玉:“玉玉,你不去洗澡了吗?”
“玉玉?醒醒先……”
白小米喊了半天,秦怀玉像是睡死过去,一动不动。
“真喝多了?”白小米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只得伸手开始帮他解衣扣。
都怪婚礼上来的那群人,原本秦怀玉不会喝这么多的酒,他们还能过个“有意义”的夜晚,现在呢?害得她伺候着更衣,那么重的大男人,怎么拖得动?
算了算了,新婚手札上本来就说,新婚之夜新娘新郎都很累,不适合剧烈运动,她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好了。
反正帅哥已经在床上,想逃都逃不掉。
白小米扯着秦怀玉的领带,心情稍微好了点,开始奋力的跟他的西服皮带做斗争。
笨手笨脚的想帮他脱下西服,可白小米根本翻不动这么个大男人,只累的自己又乏又困。
秦怀玉清楚的感觉一团软软的肉在自己的脸上蹭过来蹭过去,他努力忍着,继续装死。
白小米一只手搂着秦怀玉的脑袋,一只手和西服做斗争,胸口起伏着,还没拽下就累的趴下了。
“砰”,秦怀玉的脸被某人的胸结结实实的砸上,幽幽的奶香味从鼻尖传进,像是一块又香又滑的奶酪落在嘴边。
可是秦怀玉不能吃。
白小米气呼呼的从秦怀玉身上爬起来,对男人身上的衣服束手无策。
脱裤子……上下打量一遍,也就裤子容易脱,至少裤带一解,裤腿一拽就搞定。
低头正给秦怀玉解皮带,白小米突然发现,皮带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帐篷来。
她还没细看,秦怀玉一翻身,趴在床上继续睡。
白小米对着秦怀玉的后背咬牙切齿,这么美好的新婚夜晚,全浪费给了周公。
白小米做梦都在生气,嘟着嘴,抱着被子,像一只没捉到老鼠的小猫,满脸的不悦。
秦怀玉被煎熬着,身边躺着香软可口的新娘,可他竟不能动。
生理和心理上的激烈冲突,让他不得不去浴室自己降火。
冷水顺着头发一滴滴落下,秦怀玉的胸口起伏着,他必须找到两全齐美的方法,哪怕再狗血也好,也不能每晚这么煎熬下去。
而且,这个方法,还不能影响白家对他的信任。
不可以让白奇骏和张子妍知道,他不愿碰白小米,两个人只有夫妻之名……
冷水将身体热度一点点冷却下来,秦怀玉微红的双眸渐渐恢复了冷静,他深吸了口气,关掉水阀,伸手去取浴巾,却看见一套大红的内衣,招摇的搭在毛巾架上。
秦怀玉磨牙,白小米总是会随手乱扔东西,这不是摆明了是想诱惑自己?
握紧她的内衣,秦怀玉一拳砸在墙上,完了,刚刚下去的火,又被勾了上来,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该死的呆女人的身体……
白小米今天醒的很早。
也许是因为昨天睡觉时带着心事,所以一大早就睁开眼睛,想着新婚没完成的事。
可是秦怀玉居然比她起的更早,双人床上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醒了?”秦怀玉从卫生间走回来,看见白小米正坐在床上揉着眼睛,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浴巾滑下大半。
已经很多次从监控器上看过她的身体,可是在早晨清新的空气里,看见一个天然呆半裸的坐在床上,秦怀玉还是气血上涌,立刻转过头去拉窗帘。
“嗯,早安。”白小米像是没发现自己的浴巾不整,掀起被子准备下床。
秦怀玉依旧站在窗户前,背对着大床,等着她先出去。
“今天天气真好。”白小米并没有出去,而是走到秦怀玉的身边,对着清晨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先去梳洗。”秦怀玉忍不下去了,催促道。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白小米冒出一句话来,反正她的思维永远不会和秦怀玉同步。
“是……现在还有点头痛。”秦怀玉立刻伸手抚着额头,闭上眼睛说道。
“我摸。”白小米伸出手,像一个温柔的好妻子。
其实,她是想提醒秦怀玉,还有事情没做!
她都穿成这样了,这男人怎么还宿醉着,难道真对她没兴趣?
就算是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可她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两个人是新婚蜜月期哎。
所以白小米在伸出手的时候,故意将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巾一扯,完全豁出去了。
“小米……”秦怀玉听到一声轻响,睁开眼,就看见地毯上落着的白色浴巾,围在白小米纤细的脚踝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