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法小和尚自知被那欲界天魔所化的天魔追心刺锁定便再无生还之理,如此却也洒脱的将那青色莲花骨朵之中所蕴含的神通威能一招尽数引出,顿时漫天的莲瓣飞舞不止,阵阵的花雨也将那雷魔与独妙天魔二人牢牢的困在那花雨之中。
‘噗!’一声闷响传来,欲界天魔以毕生精力所化的天魔追心刺毫无疑问的刺入惠法的胸膛之中,惠法小和尚反倒好似犹若未闻一般,不痛不痒的继续控制那漫天花雨继续围追堵截剩下的二只天魔。
“畜生!”雷魔见状不由地大吼一声。
想他雷魔乃是一道天雷所化,虽然年月尚短无法达到那灭世雷魔的地位神通,却也是魔界之中大名鼎鼎的一届战将,又什么时候被别人*迫的如此狼狈的毫无还手之力?
“留些力气吧。”独妙天魔见事已至此,反而变得沉着冷静了起来,悄悄传音过去,道:“算我们四个倒霉,对方不但修为个个不低,还有那沙门高僧再次坐镇,不过想我魔界浩瀚无边,只要你我拖一点时间,魔界之中必有其他大能之辈前来,到时候你我还会白白往死不成?”
“脱?怎么脱?”雷魔听后反是觉得不知所谓,厉声回斥道:“想我雷魔乃是一届堂堂的魔界战神,虽然来到这人界时日尚短,但在魔界之中却也是威名赫赫,那里有过这样憋屈的战例?!”
独妙天魔闻言并未急于作答,那圣洁的脸庞之上闻言也是不由暗显悲伤之色。
能够驾临人界的天魔在那魔界之中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向那独妙天魔在那魔界的名头却也着实不小,试问魔界中人有那个不知道他独妙仙境的威名?
可这里是人界,此位雷魔如此不知好歹进退,死在这里也算不冤。
独妙天魔想到此处,心中一狠之余,芊芊玉手也是猛地向前一推,随即漫天粉雾便冲向四面八方。
‘噗……噗噗噗!’瞬间,数声沉闷的炸响声从四面传来,一些率先飞至的花瓣就此应声碎去,可在其身后跟着的却是那无边无尽的花雨,粉雾虽然厉害,却也是在一击之后毫无寸进之力的被困阻在原地难以再立寸功的同时也是被那慢天的花雨强行的压了回去。
“噗!”
粉色雾气乃是那独妙天魔以天魔本源汇聚而成,如今先是受制后又被压,当即此魔便喷出一口精元,就此神情萎靡下去。
“妈的,凡人的花瓣,给我开!”
雷魔见状心下大为骇然之余,退意悠然而生。
此位自问那独妙天魔的粉色迷雾就是换做自己去接,那也最多就是自己的魔界真雷与之拼个旗鼓相当,若想就此将对方*退都是千难万难之事,就更不要说什么将那独妙天魔一举*得重创吐血了。
雷魔想到这里顿时将手中巨锤猛地矛头一转,随后汇聚剩余十余道黑雷之力猛地向那背对着惠法小和尚的方向一个指引。
瞬间十余道黑雷便疯狂的向哪里一起狂涌而去,一时间却也是其实非常的发出一阵有一阵的剧烈炸鸣,竟然真的将那漫天的花雨给冲出了一个口子。
“哈哈哈……”雷魔见状心中不由大喜过望,仰天狂笑一声至于,身形也是默然向前一扑之下化作一道黑***,直奔那处空缺飞遁而逃。
“哈哈,本天魔就此去也!”
“懦夫!”
独妙天魔见状心头恨意大增,可无奈此刻她自己已是无暇旁顾,甚至就连逃走的神通之力都无法施展出来,一时间除了破口大骂几句那位自称魔界战神的雷魔无耻之外,却也是别无他法。
“懦夫?”惠法小和尚闻言,则是微笑说道:“那位是生是死,自由他的命运造化,阁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其他吧。”
说完,惠法小和尚顿时喷出一口精血,随后双手猛地在虚空处一阵弹指之余,就见那刚刚喷洒而出的精血团竟然就此飘洒与空,随后此位信手一挥至于,精血团则瞬间化作天天红星,冲那仍在空中旋转不止的青色花骨朵处急速飞去。
嗖地一声,为首那团精血射入青莲花骨朵之内后,青莲花骨朵便立即发出一阵好似龙吟一般的嗡鸣之声,而随着嗡鸣声愈演愈烈之时,那飘洒而出的青色莲瓣之上竟也无端的生出点点红霞出来,片刻间那莲瓣便好似流出鲜血一般,显得血腥刺眼之际。
“不!”
独妙天魔在那莲瓣将有变化之际,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由四面八方狂涌而来,那种力量强大而又霸道,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即将垂死之人所能抗衡的了得。
与此同时,那飞行遁走的雷魔的日子却也并不好过,之间此位刚刚飞遁出不足数里之遥,就之间地面处猛地蹿射出一道水缸粗细的光柱,不偏不倚的打在那雷魔飞遁逃走的路线之上。此位在魔界名噪一方的雷魔战神就此不吭一声的被那光柱淹没其中……
光柱散尽,原处那还有那雷魔的半分影子?那名噪一时的魔界雷魔怕是就此烟消云散了吧。
“小贼秃,既然你不要本天魔好过,那你也别想独活了!”
独妙天魔见到此景,顿时心下一横之下,浑身竟也立即开始膨胀起来。
显然此位也是打了拼死的决心。
“南无无尚智。南无无尚慧、南无慈悲心、南无大智慧……”
可就在独妙天魔欲行那自毁行径之时,远远高空之上的那朵青莲花骨朵竟蓦然就此展开,一朵车轮般大小的青色莲花就此展开,而刚刚那真妙音梵唱之声也就是从那莲花之上飘然而至。
“阿弥陀佛……”
惠法小和尚见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之余,手指之上也是默然连弹数指,顷刻之间那些围绕在那独妙天魔周围的血色莲花瓣便立即方向一改,竟该攻为困,似乎不在由那速速杀敌之状。
沙门自古讲的就是一个佛渡有缘人,古往今来也有不少沙门修者去行那临阵度化,教诲之事,如此并不新鲜。但让那惠法小和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一个区区不过修为猜到须陀恒境界的沙门小僧竟也有这等机缘造化?这可真是有些天意弄人之嫌。
可即便如此,惠法仍旧不想,也不敢违背那青莲的旨意,当即高颂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独妙天魔,我佛有好生之德,既然供佛青莲指认你为下一代那替佛宣说正法之人,那我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不过……”
“不过个屁!”
独妙天魔自问事事占尽先机,如今那惠法所行之举又如何逃得过她的法眼,当即冷笑一声,回道:“小贼秃,想借老娘的神通来壮大你们,做梦!”
“哎……”
惠法闻言不由叹息一声,随即手指冲那青莲微微一点,而后笑道:“贫僧已被那欲界天魔的天魔追心刺所伤,只怕不久便要离开这尘世,既然如此,那就恳请独妙天魔与我共走一遭,你我也好去看看那盛名依旧的轮回地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吼!’就在此时,山海、张守贤二人那里却是再次传来二声犹如龙吟一般的炸鸣,随后就见上空盘旋的二道光柱默然向下方一收,各色光芒顷刻间却也消散不见。
“成了吗?”
陈蓓君等人见状心头解释大喜过望,众人历经如此多的磨难,这二种仙丹总算是要出炉了。
“取丹!”
山海与那张守贤二人的声音终于在众人千呼万盼的期待中赫然传来,随后众人就只见到漫天的光霞飘落而下,急急汇聚到那二人的手掌之中。
“哎……真乃一届功成万古枯。”
惠法小和尚见状,则是默然叹息一声,随后手掌冲那青色莲花虚空狠狠一握。
‘轰!’就在惠法手掌握紧的刹那,青莲之上也是传来一声好似撕裂天地一般的炸响,随即正朵青莲就此炸开,消散于天地之间。
与此同时,在那青莲漂浮之处却有二个青莲的影子纷纷落下,一道飞射向没入那独妙天魔的身体之中,另一道则是悠悠飘落,没入那惠法小和尚的体内……
“青莲,可以回到我佛的西方极乐国土了吗?”
惠法小和尚见状,眼中则是暗暗露出些许哀伤,暗道:“师傅,徒儿愧对您多年来的苦心栽培了……”
随即此间顿时声息全无。
“惠法……”
山海虽然此刻正在全意收取那三粒龙筋虎骨丹,但以他的神识强大程度自然可以感觉到惠法处的变化,一时间也是虎目暗伤,英雄不禁为之落泪。
话说山海与那惠法相处时日却也无多,但此位给他的感觉却与那些沙门修者有着既然不同的感觉,而那惠法小和尚的天真烂漫也在山海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可以说二者相处不久,感情却也是那亦师亦友!
“幻世仙缘丹?幻世仙缘丹!哈哈哈……”
可就在山海想入非非之际,不远处那张守贤的声音却是现行响了起来。
山海见状根本不用细听,就知道这一定是那追求仙丹知道的张守贤成功了。
“哎,也罢。”
死者已矣,山海自然之道徒自悲伤也是枉然之事,故而这才强打其十二万分的精神,伸手向那虚空处狠狠的一按一抓,顿时二枚龙眼大小一枚枣子大小的青金色丹丸就此出现在其手掌之中。
“张道友,可是仙丹练成了?”
“山海道友,仙丹无恙吧?”
众人见状立即围了上来,纷纷垂问心中关切之事。
山海闻言却是毫无作答之意,只身向那惠法小和尚的遗骸处走去。当期路过那陈蓓君之时,山海低声问道:“怎么?难道你不关心这仙丹的成败吗?”
陈蓓君闻言则是不答反问,道:“怎么?难道你不关心那惠法的生死吗?”
二者闻言皆是一笑,此刻山海的心中才算一暖,毕竟这位与自己曾有过合体之欢的女子不是那种只为贪图之人。陈蓓君见状眼中也是升起一丝暖色,暗自欣喜山海并没有被眼前这等不世之功冲昏了头脑。
“惠法小和尚?”
山海来到惠法身旁,见其气息全无之下本不欲出言再去惊扰已故挚友的亡魂,可还是鬼使神差地出言问了一句。
片刻之后,就在山海为自己这荒唐的举动而自嘲不已,正抬手为其修造一座墓碑之际,心神却似乎被某物牵动。
“山……山海施主……是……是你吗。”
“惠法?!你没有死?!”
山海闻言心头大惊至于顿时大喜过望地一回事扑在惠法小和尚的身前,可双手触及之物却是一片冰冷,那里还有一丝生机可言?
“山海道友,呵呵,真是好笑,道友二字,小和尚我也只有在死后称呼你一声了。”
山海正在失望之极之时,耳中却又传来惠法小和尚的传音之声,怎奈那话语的内容却是凄凉惨淡。
“山海道友,我沙门与你上古道门虽未二大仙派,但却戒律各有不同,还望勿怪。”
山海一边暗暗神伤至于,一边口中也是不住地念叨“不怪,不怪。你我虽然信奉不同,却也结为不世的至交好友,此情山海感谢上苍还来不及呢,那又怪罪之理?”
然而山海此言只怕惠法小和尚也是绝无听到之理了。惠法身死已成定局,而不论修者还是凡人,死后皆是主魂离体,从此生死二隔再难相见。在这惠法如今为弘扬佛法正气而亡,一来算不得冤死,二来他生前也并非是邪鬼一道的修士,自然没有那亡魂不死之说。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惠法在生前便留下的一抹传音罢了。
“山海道友,本门一生讲求*裸来,*裸去。我知道道友定会在我死后为我安置一二,惠法再次现行谢过道友的好意了,不过惠法还是希望道友按照我沙门的方式将我安葬,那就是火焚!”
山海听到这里,浑身上下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口中更是喃喃不休地道:“不行,不可以!这怎么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