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芸生醒来的第二日,邢盟便召开了盛大的收徒大典。
石芸生虽然在得知邢雨的真实身份以后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不出意料地拜了师。
“哎?你知道这是怎么了吗?为什么这里今天人这么多?”
“呦?你不知道啊?今天是邢盟盟主收徒的大喜日子,听说在他收徒结束后还要免费发放仙丹呢。”
“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你就瞧好吧!”
那些知道消息的修士,全都挤在新神羽都的中央广场上,等待邢雨收徒结束的一刻,只不过由于那二极石做造成的强大威压,使得他们不敢靠近广场正中央的阴影处半步。
“芸生,我知道你放不下家传的技艺,我也不强迫你什么,不过你既然拜我为师,那就要在这里选一门法术。”
邢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外面的喧闹,而后郑重地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徒弟说道。
“可……”
石芸生见后犹豫再三,始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应当选修那一门。
“我说四师弟啊,既然师傅让你选修,那就选一个吧,有什么好为难的?”马浩炎从旁看着他那犹豫的样子,不由焦急说道:“要我说咱们师傅除了在炼丹上堪称一绝之外,那最有名的就莫过于阵法和剑术了,既然三师弟选择了阵法,而二师兄我又选择了炼丹,我看你不如就选择剑术一脉算了,将来也好做一名出类拔萃的剑仙,岂不美哉?”
石芸生闻言,仍旧底这脑袋就跟没听到似地。
“四师弟,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宋夜眠见到石芸生就不开言,便才想到此人毕竟有所隐瞒。
“这……”石芸生闻言,略微犹豫一下,道:“回禀师傅,众位师兄,在下其实加成便是修士,只不过传承有些不顺,甚至有些断损的迹象。”
“恩。”邢雨其实第一眼看到石芸生在看过那些功法典籍之后出现犹豫的样子之后,便想到了此人定是有所来历,若非是那个断了传承的古修,便也是那个门派的弟子。
“那你打算如何?既然拜如我的门下,总不能丝毫我的东西都不沾染吧?”
邢雨略微思索,这才再次问道:“不如……这样吧,为师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小东西,如果你愿意学的话,为师也可一并传授给你。”
说完,邢雨袍袖一甩,顿时在那几枚玉简的周围又出现了一些各式各样的东西,有圆圆的珠子,还有一些瓶瓶罐罐,都是邢雨以前研究过的东西。不过东西虽然新奇,但却难登大雅之堂的。
“这是……”
石芸生目光环视一周,最后将眼神锁定在一棵绯红色的圆珠之上显得极为兴奋。
“师傅,您会驱使者东西吗?!”
“哦?上古发球?”
邢雨见状神情为止一滞,想当年此物可是救过他几次性命的,他又怎会忘记?想到这里,邢雨不由暗道:“难道此子与那上古法师有什么渊源吗?”
“师傅您也知道这是上古发球?”石芸生在听到邢雨之言后,显得更加的兴奋。
邢雨见状道:“略知一二,不过却不精通,不过是那来随意耍着玩的,难道……”
“……”
石芸生闻言,又沉默了好久,这才说道:“不瞒师傅,我石家相传先祖便是上古法师,只可惜……”
“算了,既然你喜欢此物,那你就留着它吧,不过功法你还是的选修一样。”
邢雨看到对方那暗淡的神色以及迷茫的眼色,心知他没有说谎,此子确实与那上古法师有着莫大的关系,只可惜断了传承。
“既然……”石芸生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既然如此,那弟子便选修剑术吧,虽然与我本家有些不同,但好歹也算上同一时期的东西,并不算我背起先祖。”
“恩。”
邢雨见到自己的第四个弟子也先修了自己所学的神通,不由微微颔首,道:“剑术一脉,博大精深,丝毫不比丹术、阵法容易,既然你选修此术,那今后可以勤学苦练,莫要辱没了上古剑修的名头。”
“是,弟子谨遵师命。”
石芸生闻言,连忙叩首,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修炼此术。
“怎么样了?你们师徒商量好了没有?”
就在石芸生刚刚选定剑修的时候,左牵黄便从外面走进屋来,道:“盟主,外面那帮‘恶狼’开来是有些等不及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机缘丹是否……”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邢雨闻言,这才想起左牵黄非要在自己收徒大典的时候分发下去一些自己最新研制的机缘丹。
“喏,这里共有百粒,不过可不要全分了出去,还要给本盟的弟兄留一些,虽然我已将此丹的炼制之法告诉浩炎了,但此丹因为受到材料的限制,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是,这点盟主就是不说,左某也清楚。”
左牵黄虽然在炼丹一脉之上比之邢雨要逊色的多,但好歹他也自己掌炉炼过丹药很是明白这种能够起到略微改善体质,同时又能增进些许修为的灵丹是最难炼制的,稍有不慎便会整炉报废。
“盟主,其实……”左牵黄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微犹豫,道:“其实你也未必非得去那浮玉,就算此人真的是你当年的义兄那又如何?你可知道修仙本就是在逆天行事,你二人又多年未见,想来对方也未必会认你这个义弟,在这盟主如今身份不同,他若是想借用你的身份,而去做些不轨的勾当,那时盟主你又当如何处理?岂非将自己陷入二难之地吗?”
“哎……”
邢雨闻言叹息一声,道:“左老,你之所言,我又怎会不知?然而这个心头的疙瘩若是不解开,我怕我的修为很难再进啊。”
“很难再进?”
左牵黄闻言,同样摇头叹息,道:“盟主,恕属下直言,我看你这辟谷期晋升结丹期,怎么闹得跟要凝结元婴似地?别人在此关口上的晋级,我看那都是容易的很啊?”
“这……”
邢雨闻言顿时语塞,别人?自己?他能说吗?别人看自己好像是辟谷期大成,但他自己却十分清楚,自己已经是卡在结丹期大成的境界了,再进一步便是元婴期修士,只不过一切都是被那朱老神仙的欺天*给蒙蔽了,这才让人看起来自己是一个辟谷期的修士。
“哎,算了。”邢雨想到这里,不由叹息一声,道:“左老,一言难尽,我就不在解释什么了,可能这与我的修为境界不服有关吧!”
最终无奈之下,邢雨值得将其归功于修为同境界上的不符合,来托词晋级费事。
“哎……”
左牵黄闻言,同样重重地叹息一声,而后转身告退而去。
“师傅……”
就在左牵黄转身离去的同时,马浩炎也兴趣大起,道:“师傅,我知道打探别人的功法修为是件不对的事情,但……弟子真的很好奇,如今弟子我都达到了结丹期,可师傅您为何还是困在那辟谷期的境界无法走出呢?按理说以您的资质,早就应该踏入结丹期了啊?”
“呃……”
邢雨闻言不由有些犯难,按说他完全可以不去回答这个问题,然而提问的是他的徒弟,那就不好谎言了。
“如你所说,师傅却是早就应该突破结丹,凝结元婴了。”邢雨略微思索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吐出一点辛秘,道:“可如果我是在不服用突破瓶颈的丹药,而一切全凭自悟而修炼的呢?”
“什么?!”马浩炎闻言大惊,道:“师傅,如此说来您……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邢雨见状,则是不以为然地将目光落在宋夜眠的身上,道:“你的大师兄不也在用此法吗?”
“是的,师傅。”
宋夜眠闻言,上前一步,道:“我那东国子民,本国虽然罕有修士,但祖上却流传了一句谚语‘是药三分毒’,在我们那里,一般人就算是生了小病都是不吃药的,更何况没病的人就更加不会吃药了。”
“哈哈哈……大师兄,你可逗死我了,咱们吃得是丹药,是仙家的仙丹妙药,这跟凡尘俗世的‘药’根本就是二回事吗。”
马浩炎闻言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仙家的丹药又怎么能与俗世的‘药’相提呢?
“原来师傅也是在用无漏修法?”
石芸生闻言,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道:“那弟子恭喜师傅了,我看师傅的气息似乎略显紊乱,相比您此行归来的时候一定会晋级的。”
“天生灵眼?!”
邢雨闻言第一个想法就是此子拥有天生灵眼,不然他一个尚未入门的修士,又怎么能够看出自己体内灵气紊乱呢?想到这里邢雨不由问道:“芸生,你是怎么知道师傅体内灵力紊乱的?是你二位师兄告诉你的吗?”
“不是。”
石芸生闻言,恭敬地回道:“实不相瞒,弟子从小便能区分修士与凡人之间的差别,修士的体内拥有一团凡人没有的液体,而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这种天生本能似乎并没有减弱的迹象。”
“果然如此,呵呵……看来这个徒弟算是拣着了。”
邢雨闻言呵呵一笑,拥有天生灵眼的修士,在天南可谓凤毛麟角,这种神通是很难以后期修炼神通而得来的,被人称之为先天神通,而这种神通往往在其人修为达到某种地步的时候,会更为凸显的不可思议。
“好,芸生啊,既然你天赋迥异,那是你的福气,不过为师还是要警告你一句,万万不要因为自己那迥异的神通而自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意外收到一名拥有先天神通的修士做弟子,邢雨虽然心中欣喜,但却没有忘记对其督促一二,毕竟在天南虽然身怀天赋的修士并不算多,但却不是没有,而他们的遭遇却是让人痛惜的,几乎每一个拥有天赋神通的修士,最终都以惨淡收场,其原因不难想象,你拥有了一个别人无法掌握的神通,那么别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拉拢你,而起结果是无论拥有者是被拉拢,亦或者是拒绝,其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即便接受拉拢,也不过是委身与其他势力,而由于自身的与众不同,最终导致了悲剧。
“是,弟子明白,师傅放心,芸生一定不会给师傅丢脸的。”
石芸生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修仙典故?正所谓人灵之体最长有,亦人亦仙多逍遥。地灵之体随少见,混迹熟悉亦不烦。世人解说天灵好,谁知天灵烦堪忧,人者惧之地者怖,群仙之中难立足。
其实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当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的时候,或许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发生摩擦,但最终大家还会成为好朋友,一起携手走过那段令人难忘的时光,然而当有一个人与众人的起跑线出现了偏差,如果低于众人,众人则会耻笑他,高于众人,那难免会招来众人的嫉妒、羡慕等情绪,最终导致的结果也便不必多说了。
邢雨又同几名徒弟推心置腹地谈了很长一段时间,其中大多是在讲诉一些自己在修炼上的心得,他认为无论是做什么,心境是最为重要的,如果把握不好这个心境,那其结果一定是悲惨的。
次日,邢雨在左牵黄等一干邢盟修士的陪同下,有说有笑地出发了。
邢雨既然打算前往浮玉,那必定是要去邢盟的西部驻军哪里走一趟的,毕竟西部驻军就卡在前往结奴国的咽喉要道之上。
陈鼎生在得知邢雨等一干邢盟要员前来之后,立即率领数百名西方守备军的修士出迎相接。
左牵黄等人见状,立即上前与之盘恒,邢雨本意寒暄数语便走,怎料陈鼎生死活不同意,说什么也要将其请入西方守备大营,好好盘恒数日方可离去。
“这……”
邢雨见到对方那热情的样子,虽然仍旧一副嬉笑的模样,但心中却是眉头紧锁,这正是一方急往赴义兄,一方殷勤更难却!究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