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同一干属下闲谈了几句,先询问了一下盟主府在什么地方,而后差派人手前去通知几位长老、大长老等。
“小白狐,你刚刚说那是一件宝贝?究竟是什么宝贝?不妨说来听听。”
邢雨在打发了一干众人之后,这才带着小白狐向设在此地的盟主府走去。
“那是一件可以破界的宝贝,只可惜炼制者的手法有些不当,导致此物的灵性丧失了大半,又加上落在许公子手中,年深日久,未曾以灵力滋养,如今看来却是有些可惜了。”
小白狐闻言,趴在邢雨怀中,一副懒洋洋地样子,二只充满灵性的眼珠子时不时地瞄向许春阳那么一眼,不是露出失望之色。
“原来如此,却是有些可惜了。”
邢雨听后同样发出一声叹息,毕竟能够用来破界的宝物,他还是第一次在天南这种地方听到。
“难道就无法修复了吗?
“极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还有办法?”
邢雨听到小白狐的口中似乎还有迂回的余地,这才不由准问了一句。
“还有办法?”小白狐闻言,一双灵性十足的眼珠转了几圈,道:“如果天南这种地方能够找到天外陨晶、天外陨铁、天外陨石这三样异宝,或许还有得救,不过那东西即便是在我出声的虚空之所,也是极其难求之物,这里……”
邢雨看着一脸惋惜的小白狐,自己也是不由摇头叹息,确实,对方说的这几种东西,他也是从未听闻。
“师傅……”
许春阳不得不说聪慧的很,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年近二十左右的岁数便能将各种机关楼阁的建筑学到手了。
“有事?”邢雨闻言,回声问了一句,此时令他烦心的事情不可谓不多,浮玉之行,期不待人。李虎见面,是否如意,对方是否还是当年那个一天到晚吵着要跟自己游走天南的那个傻哥哥。盟内的一切大小事务需要在临行之前做一个交代,石芸生的伤势需要尽早治疗……邢雨此时真可谓忙得有些分身乏术的感觉。
“师傅,刚刚我听您的意思,我那家传的戒指似乎对您有些用处,不如我就将他送给你好了,反正在过一段时日,这天空城的通道机关也会设计安装完毕,也就用不着如此来回了。”
许春阳自从听说邢雨有那逆天改命的办法,便想着法的巴结邢雨,生怕他一时转变了注意,反悔了当初的初衷。
“好吧。”
邢雨见状,也不做作,点头接过许春阳手中那枚老旧戒指捧在拿在手中看了一看。
这是一枚锈迹满是的戒指,其上嵌有一颗黑种带灰的晶石,竟也是丝毫神识无法侵透。
少顷,邢雨一行三人来到本地的盟主府,邢雨对此到是无所谓,毕竟以前住惯了洞府,对于这种高台楼阁样式的建筑,他在心中并无过多留恋之意。
然而他不在意,却并不代表小白狐与那融碧泉二人也不好奇,此时小白狐就如同一个好玩的孩子,一双小眼睛瞪得滚大溜园,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融碧泉虽然颇具风范,但在其见到如此美轮美奂的建筑之后,也不由地有些愣神。
“有那么好看吗?我觉得似乎没有以前修炼的洞府来的实在,总有一种悬着的感觉。”
邢雨看了一眼的楼阁,只见那是一座三层别院宝塔似地建筑,三条房檐呈现出三种不同的色调,配上天际的蔚蓝色,给人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府门前端立着二尊呈展翅欲飞状的仙鹤,将整座楼阁更是呈现出一副仙家景象。唯独门口守卫的几名甲士,略微有些煞了风情,让人有种世俗凡间的感觉,但这并不说明这个安排是错误的,因为那几名甲士皆是金甲着身,令人远远看去,就如同几名金甲天神在守护此地一般。
买过正门,迎面便是一座高有二丈余,长有三丈的巨型玉璧,其中写着斗大的‘正法’二个大字,象征此地的主人是一位修持正派法术的高人,更加凸显此地主人的身份与地位。
“奢侈!”
邢雨偷眼看了一眼那面屏风式的玉璧,虽然在其上的左右二边还有一些龙飞凤舞的书法小字,但他却无心在去欣赏什么。
“奢侈?”融碧泉见状,微微一笑,道:“确实有一些,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显出盟主你的地位。”
许春阳则是一直都没有发言,他始终在品味这邢雨的人品,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毕竟常言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现今的修仙界并没有这种规矩,但他却是一个地道的凡人出身,并非邢雨他们那样自小便投身仙门,如此一来在见解上必然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越过玉璧屏风,展现在几人眼前的便是一座占地颇广的明厅,或许是当初设计者考虑到此地主人需要时常修炼仙法的缘故,此地倒并不显得如何奢华,大部分为普通的沙土地,唯独那条用白玉铺成的小路显得有几分扎眼。
邢雨并没有再此地多做驻足,三二步便穿过这出明厅。然而许春阳却在邢雨那赞许的目光中读出了一丝欣慰的味道……
来到正房,邢雨便是眉头不由地一皱,此地的奢华便不用细说了,真可谓尽显人间尊贵,什么奇珍异兽的实物标本模型,珍贵异常的陈列摆设等等等等,此地可谓一应俱全!
“春阳,此地建成这幅摸样,全是你的注意?”
邢雨来到正厅中央的一处雕龙刻凤的椅子上坐下,虽然这种木椅的材质邢雨有些拿捏不定,但想来也是人间极显珍贵之物。
“盟主说笑了。”
许春阳到现在算是真正的了解一点对方,沉着道:“徒儿就算有这份心思,如此布置,盟内的几位长老、大长老也不会同意接受的,我不过是按照他们的授意,加上我的发挥仅此而已,说这里的一草一木皆出自我手这到是不假的,但若说全是我的本意而为之,这就有些言过其实了。”
“恩。”
邢雨听到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此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劳头的身份,若说这里的一切布置皆出自他手,邢雨自己也是有几分不信的,远的不说,就说那些妖兽模型就不是他一个凡人能够知道的。
“你先在别院休息片刻,过会我会将你大师兄、二师兄叫来让他们对你说一些修仙应当注意的事项,下去吧。”
邢雨略微犹豫,先将许春阳打发走了。
“盟主,我看你收徒心切,为何又要临时改变主意?”
融碧泉见到此景,心头十分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石芸生。”邢雨闻言,幽幽一叹,道:“劳烦融道友跑一趟,去帮我收购一些材料。”
“劳烦谈不上,盟主尽管吩咐就是。”融碧泉一听便知道邢雨之意,他是打算一连收下二名高徒。
邢雨闻言点了点头,而后递出一张方子,融碧泉结果一看,尽是一些人参、鹿茸之类的固本培元的灵草,其中较难买到的就数那五千年火候的紫灵芝。
融碧泉看过丹药之后,将其收入袍袖之中,临行前问道:“盟主,这幅丹方的价值想来不菲,怕是不下于一粒您所炼制的结金丹了,如此而为……值得吗?”
邢雨闻言,略微皱眉,道:“我观此子对朋友二肋插刀,人品定然不差,而且我与他的缘分怕是匪浅,若能结成师徒之缘,也当算是聊了一撞善缘。”
融碧泉听后点了点头,对那石芸生的表现,他也是十分赞赏的,若是邢雨能够放弃,他恐怕也是会想想办法将其收入门下的。
邢雨看着融碧泉离去,心头不由运转功法心诀,灵力在体内犹如潮水一般,一遍遍地洗刷那残留在体内的皆空气息。
“师傅……”
片刻之后,邢雨运功数个周天收功之后,一睁眼便看到二名得意门生早已站在自己面前,不知多久了。
“你们来了?”
邢雨神识扫过二人,只见马浩炎的修为又进一步,虽然尚未突破中期,但想来也不会太远了,而那宋夜眠也以达到辟谷期的巅峰状态,想来随时都有可能突破。
“师傅,您这么急着唤我二人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徒儿愿凭差遣,万死不辞。”
马、宋二人当中,马浩炎尚算健谈,宋夜眠则在表达上略微差一些,而若论入门先后,二者虽然同时入门,但宋夜眠却比其早蹬一步,暂居长徒之位。
邢雨闻言,淡然说道:“本师今日机缘凑巧,收了一位徒弟。”
“哦,恭喜师傅。”
“哈哈,不知道是哪位道友,有些福缘得到师傅赏识?”
宋、马二人闻言邢雨数十年后竟然又动了收徒的念头,心中都是不由地为其高兴不已,邢盟偌大的一份家业,单凭他们师徒三人是很难执掌的,难免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虽然如此多年过去,马浩炎已经成功的接掌了丹堂与炼器堂二堂,宋夜眠也在执法堂谋得高就,成为执法大长老的不二接班人选,但这还并不能代表邢盟便彻底的掌控在邢雨等人的手中。
邢雨闻言,轻笑说道:“他二人其中一人,想来二人并不陌生,正是建此楼者,许春阳是也。”
“哦?竟然是他!”马浩炎听后略显有些意外,宋夜眠则是一副恍然之色,道:“这还这是应了那句有心插花花不开的老话,此子向来不认为仙家高贵,凡人卑贱,如果他能始终保持这份寸心,想来就算是成年涉足,将来在仙路之上走的也并不会比我等差。”
“恩。”邢雨闻言十分赏识宋夜眠的论调,此人在悟性、心性之上,可谓皆比他的师弟马浩炎强上一份,或许这是后者的出身所造就的自负吧。
“他二人先下皆在此地别院容身,你二人先前渐渐许春阳,将修仙需要注意的事宜,以及本师提倡之法对他二人说一下,届时等到你们融师伯购药归来,为师医好了石芸生的病情,为师自会举行收徒大典。”
邢雨吩咐之后,便要大发二人离去。
“师傅?究竟是谁伤了石师弟?您告诉我,让我去为他报仇!”
马浩炎犹豫现有家族驱逐,后又拜师邢雨,这使他渐渐地养成了嫉恶如仇、有仇必报的性格。
“你呢?你怎么看?”
邢雨闻言,瞥了一眼仍旧站立一旁的宋夜眠,道:“你对石芸生负伤之事,可有什么想法?”
“这……”
宋夜眠闻言,略微犹豫,道:“师傅,徒儿在想石师弟伤的可否严重?有无姓名之忧?不瞒师傅,弟子进来在地心火上的造诣更近一步,此火虽然略带阴性,但却生在其中尚存生息,虽然炼制器具为最,但若炼制丹药,也并非不可之事,若是届时有需要弟子效劳的地师傅尽管开口,弟子定当全力以赴。”
“恩。”
邢雨闻言,沉思了片刻,叹息道:“也罢……浩炎,为师之道你的身世,但若说身世悲惨,想来你尚不及夜眠十之一二,为师更知道你在丹堂、炼器堂进来备受追捧,但你万万不要忘了,我辈修法飞习术之人心中万望存一善念,于是需要沉着冷静,争强好胜虽然在所难免,但却勿要忘记得饶人处且饶人。”
“师傅……”
马浩炎听后本想分辨什么,但思量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道:“是,师傅,弟子谨记。”
“好了,你们下去吧,为师想清静清静。”
邢雨见此,果断地下了逐客令。见他二人走后,邢雨这才唉声叹息。
“哎。原本浩炎是个不错的苗子,只可惜他的心胸略显狭隘,虽然对敌人应当冷漠,但若不问是非,见到自己人受到损失便要刀剑相向,这绝非好事。”
马浩炎,原本在邢雨师徒三人之中与他走的算是比较近的,邢雨也曾想过自己在飞升或者陨落之后,此子便是自己衣钵的继承者,然而近日一观,将来之事现在谈起恐怕真的有些为时尚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