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将还灵草的叶子炼化成绿色粉末,刚一将神念探入时,放在一旁的白色粉末却经受不住高温,瞬间化成了一堆灰尘,同时枝干部分炼化出来的黄色粉末也在他取出时,颜色变得更加深了,有些......焦黄色。
看着那焦黄的粉末,邢雨的嘴里也是生出了丝丝的苦意,想到了自己忙乎了一个晚上,竟然连一株灵草的炼制都没有完成,心中不由地产生了沮丧感。
收了法球罗天炉等一干物品,推门外出。一出去,就看到吴信等人坐在院子里侃大山。看来吴信为了博得王海娇的欢心还真是下了功夫。
“吴信你不用修炼么?还有你那符纸炼制的如何了?”邢雨怕他忘了正事,出言问道。
王海娇听后却帮吴信开脱道:“阿信他都做好了,不信你问他!”
邢雨听到这样的称呼,笑道:“行啊吴信,你小子有二下子啊,这么快就有人替你说话了?不过王道友你可要留神啊,你们家‘阿信’可是个小气鬼...”
此话一出口,王海娇就发觉自己有些口误,又经邢雨那么半调笑半认真的一说,她那张娇俏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就连白净的脖子都变成了水粉色,倒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看着就向上去咬上一口。
吴信见后只是短暂的愣神,便用他人说不出的速度回过神来,道:“我说邢雨啊,你自己没本事可别损我啊。咱不是天生就有二下子吗。哎,也不是我跟你吹,昨晚我就炼制出了二百张符纸。哎,这还不算那银毫毛峰附加出来的呢。哎,加上那多出来的可就是二百四十张了。哎,就你交待那点破事,吴爷我十天半拉月的,玩似的就给你赶出来了。哎”
邢雨等众人都被他一说一哎的无赖相搞哄堂大笑。
李月见邢雨最近的情绪都不算好,又见吴信在那东吹西吹,便道:“行了吧,有能耐赶快把你的修为提升的辟谷期,赶快制出一些真正的中级符箓出来,那才是正道。”可没想到她此言一出吴信反倒更来神了。
“哎,月儿姐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哎。”
吴信听到李月这么一说,更是来神了,在那里摇头晃脑,自得满满地道:“哎,也不是我跟你们吹。哎,这几天我就觉得身上轻飘飘的。哎,怕是不出三五日,我就要闭关去了哎。到那时咱可就是辟谷期的修士了哎。”
还别说,邢雨最近的日子过得真是说不出的累,才过一关,又遇一坎。原本认为得到了一整套古修法球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古修的法球阵,可谁那里想到法球的年代不同给他找了那么大的麻烦。好不容易用年代少的多蓄力,年代久得只蓄一半或一少半的力,的办法解决了这个麻烦,却在炼制灵草时遇到了更新的麻烦,提取失败!阵法还好说,大不了非些时日,多试验几次也就罢了,可炼制灵草和提取等都是劳心劳神的活,邢雨昨天炼制了一宿,弄到现在还有些心神恍惚,也难怪他始终阴着个脸。不过当他听到吴信就要突破辟谷期,反倒一喜。
“你要突破了么?吃辟谷丹了没有?”
吴信看到他那进来少有的模样,也不找到是该高兴还是怎么的,道:“还没有,打算留到最后再吃。”
邢雨郑重地道:“你要是有把握还是别吃的好,毕竟辟谷丹一类的东西吃多了对将来的修为会产生限制。你能不用辟谷丹就开始冲击瓶颈,说明你心灵福至,不过你若没有把握,我还是不建议你贸然尝试,最好是事前服用辟谷丹或是把我给你的心经练练,到时再去冲击,不然突破开光期瓶颈会引来宿业缠身,轻则损耗功力修为,严重的变成行尸走肉化身魔体者也是屡见不鲜。”
吴信见他说的郑重,也收敛了一些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道:“雨弟放心,我心里有数,嘿嘿...不过你那心经虽然说的有些罗里吧嗦,不过有些东西还蛮在理的。”
邢雨听他如此一说,知道他并不是像嘴上说的那样一点都没记,心中也就放心不少。或许是自己的同伴就要冲击辟谷期的缘由,他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少见的不再回房炼制丹药,而是和众人闲侃了起来。
李月等人见后自然是高兴之至,毕竟他们谁也不想天天对着一个苦瓜脸。在这深知他性格的人也是明白他最近真的是很忙很累,不然以前那个凡是都不怪在脸上的人怎么会突然整天闷闷不乐?
众人聊了一二个时辰,邢雨简单交代了一番,说最近几天可能要闭关炼丹。
吴信今天好像处处和他闹别扭,一听到邢雨说要闭关炼丹,他就得意地道:“怎么雨弟你也要闭关?正好,我这两天也打算闭关一下,哎,估计到我出关的时候,你们看到的我可就不是现在的我啦,哎,到那时...”
他在那里胡吹,邢雨到是没太在意,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有的就是这么一帮兄弟,真正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当然王海娇和王双印二人是不算在内的,他们若想加入,也行,不过得经过考验才成,而那考验,将在三个月后进行......邢雨苦着个脸,拉开自己的房门,回到房间并未急着立刻开始着手炼丹,而是来到了一块蒲团上盘膝打坐起来,他要尽快的让自己的神念恢复过来,以备长期炼丹。他现在才真正的明白过来,炼丹绝对是个苦差事。
炼丹不像修炼阵法,修炼阵法失败了,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修正、思考,当然这也和那个阵法有关,成功了就没有必要再去试验了,失败就必须经过一天的时间让空间的灵气稳定,当然也要给法球一个时间去消耗那本应该组成阵法的灵力,那东西并不属于法球本身,若是连续使用,就会像手机电池在电量没耗尽,就去充电的道理一样,用不了多少次就会完蛋了。可炼丹不同,失败了,从来就是了。这样却最容易让人盲目,一次次地重蹈覆辙,虽然他很少走这样的路,但多少也是吃过这样的亏的。
一个时辰后,邢雨缓缓站起,经过了一番调息,邢雨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取出法球在身旁摆好,然后又是摆放了满地的盒子、丹炉等等。
邢雨又取出了一株还灵草,放在炼丹炉中,催动阵头那颗红色法球,发出一阵猛烈的灼热,将丹炉烘烤的通红。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炉内的变化,这回他并没有等到炉内的温度达到一定程度后才用神念控制内部,而是上来就开始控制,将还灵草放在一处温度相对较低的地方,等待着。
时间不大,整个炉内的温度已经上升到可以炼制的地步,邢雨缓慢地用神念将还灵草根本移到温度最高的地方。
由于事先做了保护措施,这回的炼制并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些问题,很顺利的将一正株还灵草全部炼制成了三色的粉末,而后将火焰熄灭。
邢雨看着那三堆颜色各异的粉末,心中多少有了些满足感,继续换上其他的草药,整个过程持续了几天的时间,才将手头的灵草全部转化为半成品,才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回到蒲团之上。
这几日的连续炼制,确实将他累的不轻,不但耗费了打量的神念,就连灵力都消耗的七七八八,此时他一坐下,就觉得浑身发软,有些使不上力气。
昏昏沉沉中,邢雨突然觉得有人在叫他。睁眼一看,却是自己的父母在那里冲他挥手,他们的身后还有着最为疼爱他的村长爷爷,自己的二个哥哥,一个姐姐,就连那个只有三岁大的妹妹,也是趴在了姐姐的怀中,出奇的看着自己,眼睛不时地一咋一咋的好奇的看着自己。
“难道我做梦了么?”邢雨见到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由一动,很想起身走过去。挣扎了二下,却发现自己已经是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站不起来。
父母们叫喊了他即便,见他没有反应,显得很是失望,就在他们要离去的时,突然不知在那里涌出了滔天大水,父母等人骤然间,被大水吞没。
二行无声的泪水,已经挂在邢雨的脸颊上,他除了静观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此时他就如回到五六岁时,随同李虎一起逃荒时一般,身上没有力气,没有法力,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能躲在角落里哭泣,没有办法帮助他们。
眼前景色骤然一变,滚滚的大水瞬间不知去向,转而来的则是彩云朵朵,仙音踏踏,邢雨只觉得自己好像瞬间来到了人间仙境一般,只是这是人间么?邢雨不能确定,他只知道这里景色很美,有山有水,而且在山水之间,时不时的有着彩云飘荡其中,将这个过程依托的美轮美奂。
邢雨依旧是坐在那块蒲团之上,看着周围那美丽的仙境,就在此时,一道霞光从他头顶照下,他就觉得自己周身一震,在自己体内的丹田处发‘哗啦’一声轻响。
这让他心中一惊,自己的丹田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发出如此一声?急忙利用神念探入观察,就见丹田处已经不再是一团灵气飘渺的样子,里面空空荡荡,邢雨的神念在丹田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点灵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又变成凡人了吗?”邢雨心中不由地疑惑重生,自己的丹田里确实跟自己刚刚入道是的样子差不多少,感觉上里面变得比之前小了很多,也没有那么浓郁的灵气在其中四处涌动。
邢雨双眼的神采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的外表给人看起来,好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由于连续的炼制丹药,这使得他的衣服被火燎的不成样子,又黑又旧,同时头上的头发也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的关系,长长地垂下,在和汗水回合在一起,看起来一绺一绺的,显得极为狼狈。
邢雨控制着自己的那丝神念,在体内的丹田中,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说起来这个地方还真怪,外表上看去,还没有指甲盖大。可你若是进到其中,却发现这里也是有山有水,完全是另一个小天地的纯在。
可他却一时见,仍旧陷在那前后巨大的变化中无法自拔,完全忽略了这其中的变化。此情此景若是被其他修士看到,恐怕他们有的,也只有羡慕的分了。
这里虽然还是很暗,但却依稀的能够看出这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这里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空间,空间里面充满了灵气,而现在,却能在其中隐约地看到一处类似山峰的地方,那山峰并不高大,看上去也是一座秃山,显得毫无生机,可就是这么一座山却传来阵阵幽香,那香味不像女人身上的香水,香水多少都有冲鼻子的感觉。也不像花草的香气,因为花草的香气不会让人闻了之后,有那种沁人心扉的感觉。
邢雨朦胧着双眼,漫无目的地走向那座山头。
“哗哗。”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流水的声音,这让邢雨一下子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水声?我的丹田里怎么会有水声?”邢雨先是质疑了一下,而后又自嘲地道:“是了,看了这是我变回凡人了,肚子饿了的声音吧。”
此时的邢雨一惊不在是先前那般浑浑噩噩,疑惑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可是触目可及的,出的一些类似石头和泥土的东西之外,在没有其他的东西。
邢雨有些好奇,自己这是到哪了?我的神念不是一直都待在自己的丹田里么?
一边质疑着,一边向前方的二处山峰走去。说是山峰,不过却是二个高大的土包,形成的一处类似山谷的地方罢了。
来到山谷中,邢雨觉得那哗哗的水声似乎变得大了,冲冲跑过去一看,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有一口类似泉眼的地方,哗哗的流水声,就是从此地发出的。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