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音不禁被他的提议吸引,笑着点头:“好。”
就在这时,原本还安静的老大,突然憋红着一张小脸,哇哇大哭起来。
老二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瘪着小嘴要哭不哭,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叶清音和萧云烨忙将两个小不点抱在怀里,轻声哄起来。
十一月中,皇子刚出满月第二日,皇上便下旨昭告天下,立嫡长子萧长安为太子。
……
进入冬季,天气一天冷过一天。
“娘娘,南阳郡主和镇北侯府的梁小姐求见。”
这日,一名侍女从外间进来,汇报道。
杨氏抬头:“过些时日便是梁将军和南阳郡主大婚的日子,估计是为了这事过来的吧。”
她猜测的没错。
梁五和南宫璃正是为了半个月后的婚事来的。
“之前娘娘您正在坐月子,这些事情便没同您说。”南宫璃刚一开口,一张俏脸便不自觉有些泛红。
毕竟是婚姻大事,便是再洒脱的女子,提起来也难免有些害羞。
梁五主动接话道:“家里的情况音姐姐和婶子最清楚不过,我们一直将婶子当做自己的长辈。所以我与大哥还有璃姐姐商量,想请婶子以长辈做大哥和璃姐姐的证婚人。”
南宫璃态度十分诚恳的说:“还请婶子千万别推辞。”
杨氏没想到两人竟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虽然她一直将梁伯骞和梁五当做自家小辈看,不过对于两人的提议,她还是拒绝了。
“这毕竟是大喜事,我这情况不适合。”
被请做证婚的最好是全福太太,这样也能给一对新人带来好运。
杨氏丧夫,又无子,情况便有些不适合。
她内心知道,两个孩子也是真的将她当亲人,所以才会没那么多忌讳,想请她证婚。
但她得为两个孩子考虑。
南宫璃和梁五对视一眼,一时间竟有些犯了难。
梁伯骞常年在领兵在外,对于京中之人相熟者甚少。
梁五年纪轻,所识长辈更是有限。
思来想去,只能来求助杨氏。
叶清音思忖片刻说:“我记得林国公府的老太君身体还不错。她不光身份尊贵,且子嗣众多,由她做证婚人倒是再适合不过。”
南宫璃抬头:“我听说老太君这两年很少外出走动,她会答应吗?”
“成亲是大事,明日我亲自过去一趟。”
叶清音能为他们做到如此,梁五和南宫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音姐姐,这是我和文元特意去庙里给两位小殿下求的平安符,他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带给您,希望小殿下身体健康,快快长大。”
梁五说着将求来的两个平安符交给叶清音。
“文元最近在忙什么?”这段时间专心坐月子,很多事情叶清音都没来得及问。
“水纺车在南边销量很好,昨日来信,说等把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便和刘三哥一起回来。”
梁五知道她关心生意上的事情,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仔细汇报了一遍。
“上个月胡大哥成功从番外带回来了番薯和番薯藤,按照音姐姐的吩咐,已经种在了大棚里。长势很好,明年开春就能大范围种植了……”
叶清音听得十分认真,直到两个小家伙肚子饿了,扯着嗓子哭起来几人的对话才作罢。
时间不知不觉得过去,很快便到了十二月初十这日。
黄历上说宜嫁娶,宜出行,宜动土,诸事皆宜。
南宫璃天不亮便被叫起来洗漱打扮,为了避免婚礼期间有什么不便,她只吃了一个鸡蛋。
“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
耳边听着全福太太的话,她唇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怕被别人看出她内心的欢愉。
十几年的期盼,如今一朝得偿所愿。
想到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秀美的面容未施粉黛也恰如四月盛开的桃花,明艳动人。
拜别父母后,她任由身边之人牵着送上花轿。
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出嫁,当真十里红妆,惊艳了满城百姓。
最前面的一物便是宫里赏赐的玉如意,后面田契地契,商铺古董,前面队伍已经走过两条街,后面公主府的院子里依旧满满当当……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盖头被掀开。
南宫璃下意识抬眸去看,下一瞬便撞进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
今日的梁伯骞与往日多了几分不同。
一身红衣将他刚毅的面庞衬的温和许多。
南宫璃从他一瞬不瞬的眼眸里,那目光比往日都要大胆炽热,她一时间心头狂跳,慌忙错开目光。
“一会儿我还要出去同宾客敬酒,不能在这里多陪你。不过,我让小五准备了热汤面,天冷,又饿了一天,吃了暖暖身子。”
“嗯。”南宫璃小声应了。
梁伯骞刚出去没多久,梁五便端着热腾腾的面进来。
“璃姐姐。”刚叫了一声,梁五便吐了吐舌头:“叫习惯了,现在应该改口,叫嫂子了。”
“你个坏丫头,竟学会打趣我了。”在梁五面前,南宫璃放松许多,闻到面香味,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于是,便也不再矜持,坐去桌边开始吃起来。
夜色渐深,外面宾客吵闹的声音渐消,门外突然传来侍女同梁伯骞说话的声音。
南宫璃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脚步声渐渐走近,直到南宫璃身前罩了一面黑影。
烛台上红色喜烛突然爆出一声火花,不知是房间烧了地笼的缘故还是其他,随着温度的升高,空气都变得粘滞起来。
喜烛燃了一夜,天色将明时,房门从里面打开,梁伯骞亲自打了热水,为床上之人擦拭干净,便悄悄退出了房间。
“没有夫人传唤,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同门口的下人交代完,他便去了院子里。
多年带兵打仗养成的习惯,每日都会早起锻炼,即便新婚,这个习惯依然没能改掉。
南宫璃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慌忙起身,却不想昨晚被某人折腾的太狠,腰上一软,有躺了回去。
“你醒了?”梁伯骞听见声音,从外间进来。
他早已经脱掉红色的喜服,换上了一身玉色箭袖劲装,衬的整个人长身玉立,落拓不羁。
“家里没有外人,以后你便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亦无需顾忌其它。”
看出她的忐忑,梁伯骞坐到床边:“我让下人将饭菜端进来。”
“不用。”南宫璃对上他的目光,小声说:“我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还是收拾一下去外间吃吧。”
梁伯骞没有勉强,起身去叫人上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