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宋杰眼里，这位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玩到八岁的发小，充满了神秘感！是什么，让他如此强势？这些年，在他身上又发生过什么？
凌晨看着宋杰，笑了笑：“等处理完事情，我再告诉你一些这些年的事情。”
“哦哦。”宋杰点点头，压低声音：“真不需要我打电话，喊几个人一起？”
“不用，我们是去还钱的，又不是去打架的。”凌晨笑着摇摇头，打架，那多没水平啊！
宋杰瞄了眼不断用衣服捂着脖子上伤口的东狼，心里嘀咕，上来就动刀见血，可比打架狠多了！
面包车一路冒着黑烟，来到云东区某个写字楼前，停下车。
“大哥，到地方了。”东狼回过头，苦着脸说道。
“野牛在这吗？”凌晨跳下车，仰头看了几眼，如今高利贷摇身一变，都成投资公司了，真是社会在进步啊！
东狼点点头：“牛哥在上面等你。”
“呵呵，那我们上去吧。”
“阿晨，野牛一定准备好了人，在上面埋伏我们呢。”宋杰担心地说道。
凌晨摇摇头，毫不在意：“没事儿，要是他活腻歪了，我不介意让他变成一头死牛。”
宋杰见凌晨如此淡定，也平复下心情：“好，就算龙潭虎穴，今天我也跟你闯了！”
“哈哈哈，没那么夸张吧！”凌晨大笑着，揽着宋杰的肩膀，跟在东狼的身后。
东狼走在前面，心里冷笑，刚才他在路上偷偷给野牛发短信了，上面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他们闯进去，那就让他们横着出来！
乘坐电梯来到十八层，刚出电梯，就见一个大招牌横在眼前，上面写着：“牛气冲天投资公司。”
“……”凌晨表情有些怪异，怎么不叫牛逼冲天投资公司？
牛气冲天投资公司很大，占据了整个十八层，凌晨冷笑连连，看来这家投资公司没少喝老百姓的血啊！
“狼哥！”有五个身着黑色弹力背心，露着各种花里胡哨纹身的青年出现，目露凶光瞪着凌晨和宋杰。
东狼见到几个青年，胆气又撞了不少：“请吧，牛哥在等你们。”
凌晨丝毫没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他看着一个混混身上的纹身，用好奇的语气问道：“哎，哥们，你身上这是纹的什么？”
“二龙戏珠！”混混冷声说完，抖动了一下胸口的肌肉。
“哦，我以为两个皮皮虾踢球呢。”凌晨说完，也不管混混脸色如何黑，一脚把东狼踹了个踉跄：“别墨迹，带我去见野牛！”
“……”虽然身处虎穴，但宋杰还是忍不住好笑，二龙戏珠变成了皮皮虾踢球，嘿嘿~
东狼被踹，脸色有些阴沉，咬着牙：“小子，在我们地盘上还敢嚣张，你脑子进水了是吧？！”
‘啪’，东狼刚说完，凌晨就是一耳光抽了上去：“你脑子装的都是屎么？你们的地盘，我做主！”
“给我弄死他！”东狼怒吼一声，到了自己地盘还被虐，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刚刚被凌晨说两个皮皮虾踢球的混混早就忍不住了，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来：“踢球是吧？老子一会就把你脑袋当球踢。”
“嗯，主意不错，我试试。”凌晨说完，一个高鞭腿，抽在这个混混的脑袋上，把他给踢飞了出去。
宋杰见凌晨动手，大吼一声，刚准备动手，却发现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五个精壮混混都躺在地上惨叫，而凌晨则一脚一脚踢着东狼：“小狗崽子，狼不是狗，咬人的时候，不会叫的！”
“别打了，大哥……”东狼再一次软了，老凌家什么时候蹦出这么一个狠人来？
“你说别打就别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凌晨一脚脚踢着东狼，向着里面走去。
走出几步，凌晨回头看看呆在原地的宋杰：“杰子，走啊，想什么呢？”
“啊？哦哦。”宋杰惊醒过来，拔腿追了上去，凌晨如此牛掰，看来今天不用挨揍了！
公司里，一个刮着光头的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凌晨，他就是牛气冲天投资公司的老板——野牛。
提起野牛，当年也是云东区响当当的人物，很多后起的晚辈，见到他也得称呼一声‘牛哥’，哪个都会给其几分面子！
此时的野牛，挺恼火的，心腹之一的东狼带人收债，竟然被干了？而且对方还指名道姓，要见他，更放出狂言，让他变成一头死牛！
野牛决定了，今天就他妈杀鸡儆猴，把敢招惹他的小子弄残了，让云东道上都看看，他野牛依旧不是好惹的！
“牛哥，不好了……”野牛正琢磨着，一会该怎么折磨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时，一个小弟跑外面跑了进来。
“你妈才不好了呢！”心情不爽的野牛瞪起牛眼，冲小弟吼了一嗓子。
小弟一哆嗦，忙说道：“牛哥，狼哥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把那小子给我带进来，一会打断他的腿，让他一层一层爬着出写字楼！”野牛大手一挥，霸气十足！
“吆，是谁要打断我的腿啊？”一个玩味儿的声音，从外面出来。
下一秒，就从外面滚进来一个人影，野牛仔细一看，气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狼子？”
“你就是野牛？”门口处，出现两道身影，凌晨双手插着兜，缓缓进来，玩味儿着说道。
野牛抬起头，瞪着凌晨：“小子，你很嚣张啊，就是你要见我？”
“嗯，我是来还钱的。”凌晨点点头，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野牛：“我们聊聊？”
“小子，你伤了我的人，竟然还想聊聊？”野牛狞声，一扬手：“来人！”
“牛哥！”随着野牛一声令下，外面呼啦冲进二三十个小年轻儿，统一小平头小背心，更有甚者，手里还拎着钢管棒球棍！
宋杰目光一缩，虽然凌晨挺能打，但今天想不受伤走出去，有点不太可能啊！不过，他却没后悔，兄弟是干嘛的，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酒一起喝，有揍一起挨的！
凌晨仿佛没看到这些混混一样，施施然坐在沙发上：“野牛，你不想要债了？银行卡我都带来了。”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
野牛目光落在银行卡上，犹豫一下：“里面有多少钱？”
“你别管我卡里有多少钱，老凌家欠你们的三十万，对吧？今天，我就还清！”凌晨说完，把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好。”野牛点点头，他也有自己心思，等拿到钱再废掉这王八蛋也不迟啊！
“拿个笔记本来，我给你转三十万。”
“阿晨……”宋杰急了，看样子，就算还了钱，野牛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凌晨摇摇头，低声说道：“我心里有数。”
野牛挥了挥手，一台笔记本被送到凌晨面前，他熟练登录上网银，按照给出的账户，转了三十万过去。
‘滴滴’，手机提醒响起，野牛看了眼，三十万已经到账了。
“野牛，现在高利贷还完了，我们是不是该算算另一笔账了？”凌晨说着，掏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你手下去我家催债，用铁棍砸坏了我家的防盗门，这笔帐该怎么算？”
“……”周围的人都呆了呆，随即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眼光看着凌晨。
哪怕是宋杰，也有些傻眼，凌晨干嘛呢？今天他们能走出去就不错了，还想找野牛要赔偿不成？
“野牛，我家这防盗门是从欧洲进口的，纯手工打磨而成，防盗系数达国际AAAAA级标准，全新价是二十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高达一百二十万，再给你去个折旧费，你随便赔个六十万就好了。”凌晨不理会其他人的眼神，自顾说道。
“你他妈耍我？”野牛瞪着凌晨，恶狠狠地说道。
“耍你？没有啊！我开的价格很公道，六十万，已经给你半价优惠了。”
宋杰哭笑不得，凌晨也太能胡扯了吧？就他家那破铁门，勉强可以算得上防盗，扔废品站卖废铁，估计都卖不了一百块，他竟然狮子大开口，要野牛六十万？
“要钱是么？好啊，那老子先弄残你，一会赏你一百块医药费！”野牛耐心磨尽，一指凌晨：“兄弟们，给我干他！”
“小子，找死啊！”混混们大吼着，挥舞着拳头、棒球棍，向着凌晨冲来。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赔偿了？欠债还钱，我把高利贷已经还清了，而你不赔偿，那就别怪我了！”凌晨说完，直扑不远的野牛。
“干……”野牛刚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一阵剧痛和窒息感传出，让他眼珠子差点凸出来。
凌晨单手捏着野牛的脖子，摇摇头：“野牛，不作死就不会死，我都老老实实还钱了，为什么你不能老老实实赔偿呢？非得逼我出手，是吧？”
“咯……唔……”野牛脸色渐渐发紫，张大嘴巴，发出怪异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哎！”凌晨手上一用力，野牛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被他给单手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