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这怎么办啊?他再淋下去的话,会扛不住的。”胡士铨张望着窗外雨中的吕天成,担忧地问李悦茹。
李悦茹也盯望着雨中的吕天成,“能有什么办法?小狸不肯见他,我们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争取小狸的原谅吧!”
“小狸最听你的话,你去劝劝她。不过就是恋人之间的小吵小闹而已,不至于玩得这么过份,他会受不了的。”胡士铨看着紧闭的卧室,对李悦茹道。
李悦茹瞪住他,不悦地道:“我怎么头一次这么不爱听你的话呢?什么叫不过就是小吵小闹?那叫小吵小闹吗?他都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你觉得这事态还轻吗?”
被李悦茹这么一吼,胡士铨再也不敢发表言论,只道:“他若是淋雨病倒了,小狸一定会特别难过的。我看,我还是给他去送把伞吧?”
李悦茹沉默了一会儿,默许他去给吕天成送伞。
胡士铨打着一把伞,手里又拿着一把,下楼走至吕天成面前,将伞递给他,“这是何苦呢?都是倔强的孩子,只要懂得妥协,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唉……”
“谢谢胡伯伯,我不需要。”吕天成拒绝接伞。
胡士铨拿着伞的手在雨中僵持了好一会儿,吕天成就是不肯接,他只好收回,“那……你自己好好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上楼。
吕天成急促地叫住了他,“胡伯伯,请留步!”
胡士铨驻足,转身看着他,吕天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湿淋淋的狐狸吊坠递给他,“拜托您把这个替我还给她。这是她的东西。原本我是想替她保留一辈子的,看来我是没有这个荣幸了。所以,我不能再将她的东西留在身边。”
“你最好是当面还给她。”胡士铨没有接,给出建议道。
吕天成摇头笑道:“小狸不会再见我的,我也很希望能有当面还给她的机会。胡伯伯,真的拜托您了。”
胡士铨接过吊坠,紧握在掌心,“好,我替你还给她。总裁,雨越下越大,你打着这把伞回去吧!”
吕天成冲他微笑着,“您不必担心我,您快上去吧!这是我最后一次离她这么近,我想在此多待会儿。”
“好吧,那由你!”胡士铨劝不了他,只好转身上楼。
回到家,他顾不得拍去衣服上的水珠,直接敲响了胡狸的房门,一连好几下,胡狸才开门。
“爸,有事儿吗?”胡狸看着一身有些湿嗒嗒的胡士铨,问他。
胡士铨将掌心摊开,露出还在滴水的吊坠,“他还给你的。他说,他本来想要替你保管一辈子的,但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并让我转告你,好好保管它,不要再动不动就遗弃它……”
不等他说完,胡狸打断他的话,焦急地问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士铨故意激她,便道:“他要彻底离开你了,不会再纠缠你。”
听到这儿,胡狸夺过吊坠,从胡士铨的身边迅速地溜了出去,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她就消失在胡士铨和李悦茹的眼前。
胡狸冲进大雨中,绕着小区寻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吕天成的身影。
“天成!吕天成!你给我出来!你不许离开我,不许就这么放开我的手!你出来,你出来啊!”胡狸像只落汤鸡大声呼喊着他。
就在她精疲力尽时,吕天成出现在他的身后,“狸,你是在找我吗?”
听到他的声音,胡狸欣喜地转身,拔腿向他跑来,投入他的怀中,紧紧环着他的腰,“你不许离开我,不许对我放手,不许把这个还给我!”
说着,她将吊坠放入他的口袋中,将脸深埋入的怀里。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你不是不能原谅我吗?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我,所以我才离开,不再纠缠你……”吕天成张着胳膊迟迟不抱她,因为他觉得此刻太不真实了,如在梦幻中。
胡狸摇着头道:“不是这样的,我虽然说了很多狠心的话,但没有一句是真的,都不是发自我内心的,都是气话。”
“那……我和颂脂艳照的事……”吕天成道。
胡狸抢断道:“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有多少女人!我也不介意你睡过多少女人!我只要爱你,跟你在一起,就好!”
听到她这番肺腑之言,吕天成才紧紧搂抱住她,才感觉这一刻如此真实和幸福,“狸,我对天发誓,我吕天成从遇到你那一刻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你,没有别人。就算我真的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那也只是逢场作戏,并没有真心而言。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至始至终都只喜欢过你一人。”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胡狸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搂住他的脖颈,垫起脚尖主动亲吻他的唇角。
吕天成像触电一般,先是惊喜地一愣,然后便被动为主动,激烈又温柔地狂吻她。
两人忘我并情不自禁地在滂沱大雨中拥吻,好似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而这一幕,正好被寻吕天成而来的夏颂脂亲眼目睹。她以为她制造了这么多误会,他们肯定不能再在一起了,哪知他们会爱得这么深,怎么也拆不开。
她手中的手滑落在地,她呆呆地盯着他们,任雨水冲刷,湿透她全身。
不能再目睹他们幸福、恩爱下午,她淋着大雨,落寞地离开。她没有回紫园,而是去了曹家。
到达曹家时,曹真真正要睡了,见仆人领着湿淋淋的夏颂脂走进来时,曹真真震惊不已。
“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在国外没淋过雨吗?真不愧是学艺术的,这么会浪漫!”曹真真一边命仆人给她拿毛巾和换的衣服,一边带着她朝浴室走去,还不忘打趣她道。
夏颂脂可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接过仆人递来的衣服和毛巾,钻进浴室,很快地把自己处理好,不再弄得那么狼狈。
“他们合好了!”她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不加解释,继续擦着湿嗒嗒的头发。
曹真真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有什么稀奇的?他们合好,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是早晚的事。实话跟你说吧,只要胡狸还活着,无论他们之间存在多大的误会,他们都会解开误会,和好如初的。”
“那……如果她死了呢?”夏颂脂停下擦头的手势,看着曹真真道,言语和神情都极为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曹真真惊讶了好半天,才道:“你……你刚才说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要彻底铲除她!”夏颂脂严肃地道。
曹真真以指压唇,示意她小声点,“你真的要这么做?她要是死了,天成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你不必劝我,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我之所以得不到天成,你之所以会被天成抛弃,这一切的罪恶根源都是胡狸。所以,她必须得死!”夏颂脂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