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这一点,吕天成并不怪他,因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心只想守护着胡狸,只是他不知道古月狸就是胡狸而已,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不管怎样,他都是可爱的、专一的。
“既然二位想要凑热闹,那请便。只要月狸不在乎就行,我是无所谓的。”吕天成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笑意地道。
白若鸿不管宋少卿是否同意,拖拽着他先离开会儿,“我看,我们俩也有事要谈,就不打扰你们了。月狸,你放心,我们不会离得很远,他不会对你怎样的,是吧,吕天成先生?”
待他们俩也回避后,古月狸正要急不可耐地开口问他,吕天成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用胳膊紧紧搂抱着她,气息急喘,对她的想念和渴望体现在每一下的一呼一吸中。
“你干什么?他们都看着,不好了……”古月狸被他突来的此举吓得花容失色,转瞬红晕飞两颊,面上不悦,心里却欢喜不已。
吕天成紧紧抱着她,没有松手,“谁想看,让他看去,我才不管。月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等这样的时刻我都快要等得发疯了?如果你再不理我,我真的会疯掉。还好,谢天谢地,我居然在这里等到了和你相见的机会。我知道时间短暂,但我要也争取,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天成,我没有遵守诺言,我答应了沅颢的求婚,你不怪我吗?”古月狸捧着他的脸问,神情尽是自责的、愧疚的。
吕天成抓着她的手,笑着摇头,“我知道你答应他的求婚并不是为了爱情,他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你是得回报他。没关系的,只要你爱的人是我,就已经够了。谁说相爱的俩人就必须要在一起,只要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就好了。”
“天成,谢谢你理解我,谢谢你不怪我。我爱你,我爱你……”古月狸靠着他的胸膛,一连说了好几声他最喜欢听的那三个字。
吕天成心里的委屈、失落、疼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治愈,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住她,这个吻不是最后一吻,不是告别之吻,而是他重新要将她夺回来的开始之吻。
而古月狸却把它理解为离别之吻,回吻他异常热烈。
他们吻得忘我,完全忘了宋少卿等人的存在。
胡狸通过后视镜看着这一幕,又气又急;宋少卿看到这一幕,想要去阻止,被白若鸿死死抓着,“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就让他们好好的纵情一回吧!”
吻了很久,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古月狸脸颊滚烫地低着头,吕天成目光柔情似水地凝望着她。
“你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漂亮。素衣素衫,再配上妈妈给你梳得简约公主头,又清纯又勾引人犯罪。要不是形势所迫,我真想把你这个钩心的小妖精一口给吃了。”吕天成一边用指腹抚摸着她红肿的唇,一边双眸冒火地道,那熊熊燃烧的是情欲之火。
“主要是伯母手艺好。”古月狸微笑着回他。
“你跟他们不过见过几面而已,你们的关系似乎很好。在外人看来,你跟他们才更像家人。难道这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吗?”吕天成道。
古月狸看了一眼车内的胡狸,对吕天成摇着头道:“不要这样说。胡狸听到,会很伤心的。我跟他们关系是好,但我不是他们的家人。我只是觉得和他们很投缘,可能因为我没有爸妈的缘故吧!至于他们喜欢我,于我是莫大的幸运。我见他们思女心切,所以有空就去陪陪他们,反正我整天没事做,多来看看他们比我一个人待着强。”
吕天成心想道:“不仅仅是投缘的缘故,是因为你就是他们的女儿啊!”
嘴上却说:“你比他们的女儿做得还多,他们喜欢你那是自然。身为他们的女婿,没能好好照顾他们,是我的失职,谢谢你把他们照顾得这么好。”
“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沅颢又该着急出来寻我了。”古月狸道。
吕天成拉着她不舍得放手,“你要结婚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你先把眼睛闭上。”
“什么呀?”古月狸一边问,一边乖乖地闭上眼睛。
吕天成变魔术似的变出那条粉水晶狐狸吊坠,轻轻地戴到她脖子上,拥抱着她,“可以睁开了。”
古月狸睁开眼睛,感觉脖颈处有些凉凉的,低头一看,是那条会发光的狐狸吊坠,“怎么会是它?”
“它比较配你,就当做给你的结婚礼物吧!”吕天成笑说。
古月狸想要取下来,“不可,这份礼物我不能收。它是属于胡狸的……”
吕天成按住了她的手,“它只属于你。好好戴着它,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可是……”
“放心吧,胡狸那我自会解释。”吕天成安慰她。
一番告别,就要上车时,胡狸从车里下来,笑着朝她走来,不等胡狸开口,吕天成不悦地问她:“你下来做什么?”
胡狸看着古月狸露出友好的笑容,“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月狸,明日我在紫园举行一场假面舞会,你愿意参加吗?”
不等古月狸回答,宋少卿直接替她拒绝邀请,“月狸近来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没有空去参加这场无聊至极的宴会。”
吕天成却很希望她能参加,因为他很想明日还能看到她,“筹备婚礼那都是下人的事,我以紫园主人的身份也邀请你,希望你能答应。”
古月狸看着他,想了一会儿,道:“假面舞会应该很有趣,这么有趣的舞会,怎么会少了我古月狸呢?”
胡狸笑道:“好,那咱们明晚上见。”
古月狸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钻进车里,和宋少卿等人回云园。
目送他们离开,胡狸看着恋恋不舍的吕天成道:“你心里没有我,这我知道。可是,在我面前,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对她的爱吗?你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我不是木头桩子,也不是摆设,我也有喜怒哀乐……”
“不要把我当傻瓜,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扮演我心爱的女人很有趣是吧?我给你一次机会,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可以既往不咎。”吕天成将目光落在她脸上,冰冷犀利得像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肉体。
胡狸直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演技,什么伪装,什么庐山真面目,我一个都听不懂。”她否定着,不住地往后退去,她想要伺机逃走。
只要邢沅颢没有下命令,她就不能自投罗网,就算已经被揭穿了,她也要死扛着否认到底。
吕天成抓着她的胳膊,力道很大,足以将她的胳膊拗断,“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你很喜欢演,对不对?那好,你就死撑着演下去,早晚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下手残忍。”
他的话吓得她的心尖发颤,面色惨白,但她只能咬牙强忍着。
吕天成甩开她,“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狸了,所以,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把戏演下去。”丢下这句让她惊慌的话,他潇洒地坐进车里。
胡狸心惊胆战地上了他的车,面上装糊涂,心里却焦急害怕得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死了,死了,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果然还是知道了,邢少啊,快来救救我,快点给我支支招吧!”
她心里的求救、呐喊,正在担心古月狸的邢沅颢完全没有感应到。此时的她,就像被蛛网紧紧包裹着的一只苍蝇,怎么也逃不出去,结局只有困死在蛛网里。
一路无话,吕天成也不需要跟她多说什么了。
宋少卿和白若鸿将古月狸送到云园门口,邢沅颢早已等在那里,一脸的焦急,直到看到他们回来,脸上才露出笑容,悬着的心才放下。
宋少卿如实地将刚发生的事向邢沅颢禀报,当然,他没有说古月狸和吕天成亲热的事。
不过,在他说到李悦茹将古月狸误认为女儿时,邢沅颢心里猛地一紧,神色微露慌张,直到宋少卿说李悦茹神志不清认错了时,他绷紧的弦才稍微放松了些。
宋少卿和白若鸿离开后,邢沅颢牵着古月狸的手朝大厅走去,古月狸一路上无语,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假面舞会的事告诉他?
古月狸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答应得有多鲁莽,她已经料到,邢沅颢肯定不会允许她去参加那个假面舞会的。
见她沉默寡言,邢沅颢停下脚步,问她:“月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古月狸习惯性地对他摇头,“没有。”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邢沅颢问。
古月狸再也瞒不了了,低声道:“胡狸邀请我明晚去参加她举办的假面舞会。”
“不许去!”他厉声反对,忽然发觉自己语气太严肃了,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气,缓和下来,笑着对她温柔地道:“月狸,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喜欢你和吕天成再有任何的来往,我希望你可以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可以吗?”
“沅颢,我不去参加那个舞会了,我待会就给他们打电话。”古月狸笑着回他。
邢沅颢看得出她不开心,但为了阻止她和吕天成再来往,他也只能这样做了。
她刚入睡,邢沅颢的手机就响了,是胡狸趁大家都睡了才偷偷摸摸打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