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意弄人,也不是我和她没有缘分,要不是天成暗中搞鬼,我和小狸早就在一起了……”穆广骆气愤地道。
夏颂脂煽风点火地道:“胡狸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你应该把她从天成身边抢回来。”
“这是必须的,不用你提醒我。”穆广骆道:“而你,天成不爱你,你这么费尽心思地要把他和小狸拆开是为了什么?”
“如果没有胡狸,天成会爱我的;如果他们没有相遇,他会追到机场挽留我,我也不至于落得漂泊异国的惨剧。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所以我要拆开他们,我要夺回天成。”夏颂脂一想到那段伤心的往事,怨恨就从心底蓬生,把所有的错全推到胡狸身上。
穆广骆道:“你为了得到天成,应该没少找‘帮手’吧?先是天成的前未婚妻曹真真小姐,接着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沈大明星,然后是我。我只想说,你的手段真是高明!”
“原来你对我如此了解!看来,你在夺回胡狸这件事上很勤快嘛!”夏颂脂讽刺回去。
穆广骆不置可否地一笑,“你拆开他们,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伤害到小狸,我不准!”
“胡狸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天成还有沈昊都要为她神魂颠倒?”夏颂脂气愤地问。
穆广骆的笑容忽然变得深情起来,“没有缘由,在去迎接新生的时候,我一眼就喜欢上她了。我喜欢听她叫我学长,我喜欢看她的笑容,喜欢看她活泼可爱的模样……”
“真是疯了!”夏颂脂无法理解地道。
胡狸拍完戏,从片场走出来,穆广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里还抱着一束薰衣草,笑着递给她,“小狸,送给你的,喜欢吗?”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儿?”胡狸接过那束花,问他。
他微笑着道:“我下班经过这里,顺道来接你。这里挺偏,不好打车,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谢谢学长!其实你不用担心的,因为向来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儿,没有人敢欺负我,那些流氓无赖的,见了我还得绕道走呢!”胡狸笑道。
穆广骆笑意盛了些,轻抚着她的头,道:“小狸的‘厉害’是我们大家在高中时候就见识过的,绝对的‘女中豪杰’!”
“学长,你就别打趣我了!对了,以后不要再给我买薰衣草了,这花挺贵的,太让你破费。”胡狸看着怀里的花对他说,其实她是不想接受他的花的,因为她怕被吕天成看到了产生误会。
穆广骆道:“高中那会儿,看你养了好几盆薰衣草,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它,所以路过花店时,忍不住下车给你买了一束。一点都不贵,只要你喜欢,花多少钱都不算破费。
”以前喜欢它,是因为我当时很喜欢《薰衣草》这部电视剧;现在……”
胡狸的话还没说完,沈昊等人就出来了,刚好看到胡狸抱着一束花和一个儒雅又有气质的男士聊得正开心。
沈昊走下台阶,将胡狸一把拉过来,挡在她前面看着穆广骆道:“建筑师都很清闲的吗?这个点,你应该在公司忙得连头都不抬一下,而你居然还有时间送花泡妞。想必是我大哥给你派的任务太少,你放心,我回到紫园会跟他汇报汇报,让他好好‘器重’你。”
“沈昊,你胡说什么?学长只是路过顺道来接我,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成像你一样……”胡狸替穆广骆说话道。
沈昊受不了她维护穆广骆,一把将她怀里的那束花夺走,然后扔到地上,用脚狠狠踩了几下,“他想泡你,这么明显的意图,你怎么看不出来……”
他的话未完,一声响亮的耳光便响起,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胡狸是第一个敢甩他耳光的人,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实在是太可恨了,不仅把学长说成是流氓,还把学长送给她的花踩坏,胡狸气不过,一气之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幼稚!”
丢下这两个字,胡狸就随穆广骆离开。
沈昊抓住她的一只手,“你不能跟他走,他对你心怀不轨。”
胡狸回头瞪住他,“不许你这样侮辱学长,他不是这种人。你要敢再说他一句不是,我就跟你结交。”说完,甩掉他的手,挽着穆广骆的胳膊坐车离开。
孙濛濛从那记耳光中回过神,跑向他,关心地问:“昊,你的脸没事吧?让我看看……”
沈昊正在气头上,见谁都烦,回头看着她,冲她大吼:“滚,我不要你关心;都给我滚,统统给我滚!”他双眼血红的扫视着身后的人。
大家吓得鸟兽散,只有英姐和孙濛濛留了下来陪着他。
英姐看着他轻叹着摇头,在心里自语道:“这段孽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在送胡狸回紫园的路上,穆广骆心情很不错,一边开车,一边对胡狸道:“刚才,谢谢你。”
“没什么。学长,你千万别把沈昊那些话放在心上,他那人就那样,对谁都充满了敌意,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就把他的话当个屁放了就行。”胡狸对他道。
穆广骆道:“在他面前,你那么维护我,我真的感到很开心。”
“学长这么好,被他说成那样,我当然要维护学长的名誉。换做别人,也会这样做的。打他一耳光还算是轻的了,下次,他若敢再侮辱学长,我就踢他!”
从胡狸的话里,穆广骆听出一丝生分感。她这么维护他,是把他当作学长,而她那样对付沈昊,是把沈昊当朋友。如此一比较,穆广骆有些失落。
“小狸,你还记得你来学校报道,我去车站迎接你时,你是怎么跟我解释你这个奇特的名字的吗?”穆广骆转移话题微笑着问她。
“小狸,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宋少卿趴在胡狸家的窗台口处压低声音叫他。他不敢大声,他怕引来烦人精白若鸿,他可是偷跑出来的,好不容易才从白若鸿的视线里逃出来,他可不想再被她抓回去,这也是他不走正门而爬窗台的原因。
胡狸和父母正很感动地拥抱着,被他这一叫,吓得魂飞魄散,待稍微缓过来一些后,胡狸才走到窗台前抓着他的手拽他进来,“少卿,你怎么不走楼梯,而是从这里爬进来?你不要命了,这可是三楼,万一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
她的责备满含着对他的关心,他不但没有觉得心情不好,相反心里很是感动,他紧抓着她的胳膊不放,微笑对她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听伯母电话里说你这几日郁郁寡欢的,我怕你把自己憋出病来,所以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我没事,是我妈说得太夸张了。你不用听她的。你和若鸿就要结婚了,你还是多花些时间陪她吧!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走得太近了,若鸿会误会、伤心的。我真的没事,你真的不必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知道吗?”
胡狸出于关心他才这样说的,但在宋少卿听来,却是那样的生分和淡漠。
宋少卿神采奕奕地神情忽然黯淡下来,很似受伤,抓着她胳膊的手缓缓滑落下去。
“少卿,不要这样,我是为你好才这样说的……”胡狸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安慰他,却不知该说点什么。
李悦茹开口道:“小狸没有要和你断绝关系的意思,她是怕你和白若鸿因为她而闹不愉快,所以才想要和你保持点距离,省得若鸿误会。你也知道的,若鸿那孩子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见不得其他女孩靠近你……”
“伯母,您不必解释,我懂小狸话中的意思。我只是在难过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这么多年,怎么会变成今日这样?我不想变成这样,我想像以前那样,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感受,我们依旧亲密无间……”宋少卿打断李悦茹的话,难过地道。
胡狸打断他的话,纠结地道:“可是,若鸿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姐妹,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做对不起她,让她伤心的事。少卿,你回去吧,回到若鸿身边,谢谢你把我带回来,这样我已足够了。”说完,胡狸眼睛红肿地转身背对他。
宋少卿转到她面前,扶着她的双肩,正视着她道:“你先答应跟我去一个地方,去过之后,我就听你的话回去,再也不打扰你,行吗?”
“少卿,何必呢?”胡狸拿开他的手,拒绝地道。
宋少卿则不依不饶地又一次抓住她的胳膊,唯恐她跑掉,“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求你了。”
胡狸从未见过他这般低声下气过,便心软了,僵持地盯着他。
一旁的李悦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要走过去插话,被身旁的胡士铨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对她道:“别过去,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咱们插不上手的,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相信我的女儿会处理好的。”说完,就把李悦茹拽进卧室。
李悦茹不放心地一边跟着他走进卧室,一边盯着胡狸和宋少卿,“可是他们这样对峙下去会出问题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胡士铨就把房门一关,隔离胡狸和宋少卿的纷乱世界。
不知互相凝视了多久,胡狸才对他点头,“好,我跟你去。”
她点头那一瞬,宋少卿露出纯真的笑颜,像个孩子一般。她不过就是点头答应他一件小事而已,他居然能开心成这样,这一点让胡狸很意外。
他们俩像做贼似的溜出小区,然后坐上那辆灰色的面包车朝一个神秘的地方开去。
“咱们这样背着若鸿好吗?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你就遭殃了。还有,我非常不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我和你根本就没什么,却要弄得像是去偷情一般。只许这一次,不准再有下次!”胡狸一路抱怨,总觉得跟别人的未婚夫单独出去很变扭很不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