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从旁边取出早已写好的字符,旁边的小厮将字条高高举起,沐清便看见那两条横幅上写的黑字。
那字迹,苍劲有力,字字句句里透着股霸气,沐清不禁想到慕容林的字迹,当初她曾在他的书房里看见过他些过的字,一如他本人般,桀骜不驯,张狂不羁。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
白纸黑字,仅是短短十字就已涵盖人一生的追求。沐清嘴里念着,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底下众人窃窃私语,有的跃跃欲式却见得那丫鬟笑意否决,或者不胜其意。珠儿皱着小眉头,也在那儿苦思冥想,越想越乱,最后转眸看向沐清。“小姐,你可对的出?”
沐清只是笑了笑,没做答,些许是看见沐清自信的笑,台上的丫鬟便询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可会?”
沐清本想还等些时候,待大家都答不出再作答也不迟,可就这么被点名,再装也不像样了,顿时,大厅里,目光齐刷刷的投降她。
沐清依旧笑,如沐春风,手执折扇,轻轻扇摇,目光定格在那两道横幅上,不时,便启唇轻念,“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来这的人,也有些文人雅士,见沐清对的出,如此工整,顿时,厅内响起一片掌声,那台上姑娘似是一怔,随即又念了句,“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
折扇收起,沐清眉宇一挑。
“短亭短,红尘辗,我把萧再叹。”
掌声再次响起,周围不禁有人惊叹,直叫佩服佩服,就连身旁的珠儿都双眸含春的看着沐清,她知道自家小姐有才华,可没想到这么有才,那台上的姑娘朝沐清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请容我向小姐寻回答案去。”
沐清点头,不多时,那人便又回了来,看向沐清,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想邀您进屋欢谈。”
珠儿提脚想要随后,却被那人拦下,沐清回头,一笑,“你在里厅等我,我去去就来。”珠儿小嘴一瞥,极不情愿的转身离去。
沐清随着那人上了二楼,路过长长走廊,无不惊叹,这到底是青楼还是旅游景点,怎么搞的跟个饮酒作诗的清净之地一样。
走到一间厢房前,那丫鬟便驻足了脚步,“小姐就在里面,奴婢就送至此。”
沐清心下有些谨慎,古代不都是搞些什么故弄玄虚的么,说不定里面不是那位清水姑娘而是什么粗臂大汉。在沐清发愣之际,那丫鬟又唤了她,“公子请。”
沐清有些微窘,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朝身旁的丫鬟微微一笑,不再迟疑,推门而入。
整个房间格局很简单,但布置却显得极其典雅有步调,只需一眼,就知道这定是位女子房间,她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些。
沐清四处张望了下,便朝屋里走去,隔着幔纱,里间映出一个人的影子,那案上摆着一架琴,琴架上十指飞动,一阵悠扬的音乐飘扬而来,袅袅生动,沐清不禁看得痴迷。
她喜欢音乐,如这般悦耳动人。
一曲终,那伏在琴上的十指才停止,接着便听见如黄莺出谷的脆声传来,“公子既已对得出奴家的对子,今晚便是与公子共度生辰之日,还请公子不嫌弃奴家出声烟花之地。”
沐清摇扇轻笑,“在下平生最不在乎就是出生之地,既然清水姑娘已经说了,今晚是在下陪与姑娘共度生辰之日,那姑娘何不出来以真面示人呢?”
看着那幔纱后的身影,更加勾起了沐清的想一睹红颜之欲。
窗外有风,吹起了那妙曼绸纱,不知是人为还是风的起效,随着那幔纱轻轻落下,映入眼前的那人之面容,顿时让沐清惊呆了。
一双琉璃眸,顾盼生辉,红唇不点而赤,面若桃花,肌如雪,三千发丝随风舞动,只需一眼,便足以让这尘世间男子沉沦。沐清本是个美人胚子,可如今在这位美人面前,却显得黯然失色。
她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这位美人了,她的美,竟能如此这般惊人。
对面女子一笑,便已倾城,顿时,闪耀了沐清的眸。
“天呐,美,美,好美的美人……”
那女子美眸轻眨,顿时令日月生辉,这是怎样的美,竟能如此清纯,却又妖娆。
沐清觉得,她似妖非妖,似媚非媚,那笑容里却透着一股清澈灵动,如此这般妖媚,却又给人一种谪仙般的飘忽。
“公子,是奴家吓着你了吗?”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潺潺流淌,流入她心灵最深处。
“这世上竟真的有如此美的美人,在下今日算是见到了,也不枉这白活一场。”沐清笑,她一直觉得自己就很美,却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根本就是跳梁小丑。
那女子也不谦虚,倒动人一笑,“美貌乃是父母给的,奴家选择不了,但心灵的美却是最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她说着已走到沐清面前,为她斟一杯茶,递与她,“公子请尝尝奴家泡制的花茶。”
美人授意,沐清何乐而不为,接过,顺便还猥琐的在她指尖摸下,嘴角勾起一侧淫笑,“那在下就不辜负美人的好意了。”
美人但笑不语,只是被她触碰国的指尖在微微发烫,一双水眸却透露着清澈如水,令沐清越看越喜欢,待到一阵笑声将她的理智拉回,这才发现自己已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
沐清微窘,她本就是女儿之身,如若让别人瞧了去,还不说她有什么特殊癖好,不过幸亏她今日以男装着身,只是心里却一阵悸动,她懊恼,自己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位美人了吧。
心下一惊,豁然起身,退离三步,以警惕目光直视着她。
美人不解,皱眉轻问,“公子这是怎么了,是奴家做错了什么惹得公子生气了吗?”
“没、没,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突然觉得有点热,对,有点热。”
“热?可是奴家这里摆置都是些至阴至凉的物品,一年四季如春,公子何来之热呢?”
“呃?”沐清哑然,刚才她是觉得自己性取向有问题,被吓的一跳。随即讪笑两声,“呵呵,是吗,那是我的错觉了。”没想到和眼前这位大美人说话是如此之压力啊。
她想自己若是男子,必定会好好享受与美人共度良宵的佳夜,可惜她是女子,这两个女人坐在一起饮酒畅谈,确实有些怪异,沐清想了想,珠儿还在外面等她,就起身从腰间系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色泽明亮,递与清水,“姑娘,既然在下有幸今日能与姑娘见上一面,那这块玉佩就送与姑娘吧,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伴姑娘在此畅谈了。”
说着做出一副惋惜之色。美人见她无心留与此,也不再多做强求,接下她手中的玉佩,如水般的眸子染上一度笑意,随即又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样形状似是金牌的东西递与沐清,“既然公子赠送了奴家玉佩,那这腰牌便送给公子做个纪念之物,他日再相见也好见证奴家与公子曾经相识过。”
沐清接过金牌,是一枚小小的梅花形,中间刻有翼字,沐清把玩了一下,点头道别,一出来,珠儿便迎了上来,拽着她的胳膊问东问西的,“小姐小姐,可见着那位清水姑娘了,生的可美,有没有小姐美?”
“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叫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沐清打趣着笑看她,这个小丫头就是个急性子人,也不知道像谁。
珠儿嘟起红唇,不满的瞥她一眼,“小姐也真是的,一个人进去也就算了,现在奴婢想知道,也不满足人家的好奇心,还卖着关子。”
沐清心里直叫冤啊,只好将那位花魁的惊世美貌告知与她,珠儿瞪大眼睛,随即似做可惜状,“这世上真有比小姐还美貌的女子,真叫人好奇,也不知道生的真如小姐描述的那般,奴婢还真是想见一见呢?”
见她这么说,沐清不禁想起之前与那位美人告别时,她送自己一块梅花形金牌并且笃定的说,他日再相见,也好又个东西见证,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来到觉得有些奇怪。
她为何这般笃定她们就会再见面?沐清不认为自己与那女子又什么再次见面的机会,况且,她离开阑国就是为了云游四海,为何那个美人会这般说。
心里疑问升起,却被这街道上琳琅满目吸引了去。
沐清记得这里是翼国,与阑国,虞国井水不犯河水,听得人们说,翼国的国王生的美貌比女子还美,但很少见人,一般朝政都是让人代替处理,不过沐清到佩服起那位国王,不用自己出面就可以将这举国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真不愧是一国之君啊。
大街小巷都是百姓们安居乐业的面容,无处不散发着和谐气氛,她想,若是阑国与虞国也这般有好相交,那也就不会有三年前的血战,今后也就不会再起纷争,可她不知,自古君王谁没有心系天下,一统江山的愿望。
两人在街边闲逛着,倒也觉得快活,没有烦恼,没有官场争斗,更加没有妃子们为了争宠而互相陷害,沐清向往这种和谐而又热闹的生活,内心有着充满热情,在这朝气的时代,肆意的挥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