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说的振振有词,令皇普明眸中怔住,紧紧锁住她带笑的面容,一口气堵在胸口处,无法发泄,黝黑的眸子直直盯着沐清,想要从她的面上看出一丝端倪来,口气生冷而僵硬,“你说什么?”
“皇上来就只是询问民女心中对谁还余情未了的么?”
她问,却满脸笑意,更加令皇普明一阵愤怒,额间青筋暴起,一字一顿,“沐清,你真当朕不敢拿你怎么样是不是?”
沐清似乎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那双明亮生辉的大眸子直接笑成了月牙形,“呵呵……皇上,您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现在民女就被您关在牢中,您还想怎样,难不成是想斩了民女的脑袋?”
如此嘲讽的话语,轻蔑的神态,直令皇普明气的吐血,一只手直接捏住她下巴,带着愤怒的唇舌欺压上来,沐清被他吻得措手不及,想要伸手拍打却被他推至墙角,双手被反剪身后,火热的唇舌轻易撬开她齿贝,攻略城池。
吸允,搅拌,肆意的揉捏,沐清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原本白皙如玉的面颊此刻涨得通红。沐清怒视着他,无奈对自己用强之人还沉醉在这个吻中,直到肺里严重缺氧,脑袋晕晕乎乎时,面前之人才将她放开。
身体瘫软在他怀里,白皙的面颊染上两朵红晕,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因刚才激烈的挣扎,胸口处的衣服已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春色无限,让人看了,说不尽的诱惑。
皇普明黑眸发红,里面隐隐约约跳动着细小的火苗,双眸直直锁住沐清那弧线优美的下颚,顺着那纤长白皙的颈脖一路向下,再向下……隐约一道鸿沟若隐若现。
他猛然一甩头,不去看那诱惑的娇躯,原本冷硬的面颊此刻也显得柔和起来,却也没给沐清多好的脸色,只是那张俊朗的面容上,也悄悄染上两朵可疑的红晕。
对于视觉上的刺激,男人一向要比女人吃亏,iati膨胀,血脉沸腾,此刻,皇普明终于尝试到引火烧身的感受了。
沐清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对于男女之事,还是多少知道的,见他呼吸急促,面色不正常,心中也微微暗恼,连忙背过身将胸前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转眸,正色看他,口气讽刺,“皇上,若没有什么事情就请出去吧,这地牢潮湿味重,免得沾染皇上一身的晦气,民女可担当不起。”
经她这么一说,皇普明这才发现这儿与外面的空气相比,确实让人感到沉闷一点,心中暗自懊恼,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倔强,当时凝香诬陷她时好歹也为自己辩解几句,这样他就有理由不将她关在脑中。
对上沐清那似是嘲讽的眸子,他心狠狠一抽,却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哀叹一声,声音柔软起来,“清儿,朕这次来不是找你麻烦的,只要你向行政处说明那汤药中的红花并不是你所放而是有人诬陷与你,朕便可减轻你的罪名,你也知道毒害龙子即使朕想包庇你都无用啊。”
“既然连皇上都保不了民女,那民女再多解释也无用,况且那汤药却是民女亲手为香妃娘娘准备的,百口也莫辩。”
“你……”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令皇普明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平息的怒火,此刻又蹭蹭往上直冒,他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的,导致与这辈子她跑来报复自己。
“算是朕求你好么?”
沐清心中微动,却还是硬着性子道,“当初皇上选择相信凝香,就该知道民女的性格,皇上不信民女,民女多说也无用。”
他气恼,当时证据确凿,若是他敢公然包庇她,那么以凝香的手段定会闹上朝中,而她又曾经拿着那些人的把柄威胁过朝中大臣,若是这件事情闹大,只怕她不被斩首也很难示众,到时候连带洛府一家都跟着受罪,还有她那三岁有余的麟儿,刚步履蹒跚,他就是再狠心也不会残害那如此可爱的孩子啊。
沐清啊沐清,你的聪明才智呢,怎么遇到后宫纷争这些事情上就变得愚钝了!
微微叹息一口气,皇普明无奈的摇摇头,“朕何时说过不信你了?”
“没有吗?”沐清嗤笑一声,“皇上,若您相信民女就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民女关押至此,更加不会……用那质问的眼神看着民女了。”你可知,当时她被凝香陷害时,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够相信自己,可接触到他那凛冽的视线,她的心都凉了。
所以,当他怒问她时,她只是笑,笑的有些悲凉。
皇普明微微一怔,“你只是在乎朕相不相信你,而不是凝香陷害与你?”
问出这句话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迟钝的人,怎么觉得她愚蠢到被人陷害都不知辩解,却不知,原来是自己早已摒弃了他的信任!
不,没有,他是相信她的,不管凝香怎么在他面前做戏,他的心里,相信的,至始至终也都只有她一人,仅此而已!
可是……有些事情,他还不能告诉她。
“清儿,对不起,朕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当时是迫不得已才用那种质问的眼神看你的,你也知道,大家都认为你是凶手,若朕不那么做,定会遭人质疑的。若是让你心里起了芥蒂,那么,你就将心中的怨气全部都撒在朕的身上吧,别憋在心里,会伤身的。”
沐清哭笑不得,望着面前男人,九五之尊,却在她面前像个认错的孩子,一时间,自己也无话可说。
只是,他说当时是迫不得已,沐清皱起眉头,究竟是何事能够让一向睿智精明的他不得不装作对自己发狠呢?
带着疑问的大眸子,望向他,声音仍旧带着些尖酸刻薄与不满,“那你这会儿又来找我难道就没有什么迫不得已么?”
“沐清,你究竟要让朕如何做才肯相信。”
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个女人这么小心眼,他都说了当时厉声质问她是迫不得已,她居然总是咬着不放。
“好吧,既然你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言毕,朝旁边一坐,手托腮帮,一双明亮的大眸子,忽闪忽闪的望着他,一副跟他耗定了的摸样。
皇普明气结,额角青筋挑了挑,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拳头紧紧捏住,“好,很好,你想呆在这里是吧,朕倒想看看你能够熬到什么时候。”说完,他亦转身,愤怒的离去。
沐清后悔了,眼巴巴的望着那高大的声音,逐渐消失在牢房中,心中想叫又碍于面子,硬是忍住了,可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掉,手里拿着石子不停的在地上划来划去,嘴里气愤的念叨: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现在好了吧,那个男人被你气走了,也不知道下一次来要等到什么时候,他那么小气,定会让你在牢狱中吃尽了骨头再来看你的好戏。
沐清发誓,从来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意气用事。更何况,还是面对一国之君,能这么耍小女孩的性子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脾性,说不来就不来。
她独自抬头,望天,却无奈这儿除了牢笼就只剩一个窗户通向外面,只好对着天花板发呆。
心中不停的回想着刚才他所说的一切,即使他不说,沐清也能猜个大概,他口中的迫不得已,定与凝香有关,昨日,他是愤怒至极的看向自己,但现在细想下来,那时的他,似乎带着某种隐忍与复杂,最后不得不将她关进地牢里。
如水般的眸子,轻轻眯起,究竟是哪里她没有想通?
沐清笑,双眼空洞无神,若她猜得没错,凝香定不是什么小角色,不然皇普明也不会留她至今,况且以她如今的地位没道理陷害自己,她口口声声说皇普明爱着自己,却更加没有理由将她铲除。
若她仅仅是个贪慕虚荣的人,那倒还好,只怕她是……
沐清没有往下想,心中已惊愕一片,如今她已被卷入这场宫廷的纷争来,想脱身都难。只是,她想见见她那可爱的麟儿,不知自己离开了这些日子,他过的可习惯,有没有尝找母亲要吃的。
每当一闭上眼睛,只要想起他那张漂亮可爱的小脸的,她的心就如得到大大的满足。
麟儿,你有想娘亲吗?
一如沐清所想的,皇普明自从上次被她气走就再也没来过,坐在冰冷的地牢中,手里拿着颗小石子,不停的在地上画着圈着,总感觉度日如年。
“唉!”
这是她第一百零一次叹气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她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跟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对着干,现在好了吧,他不来看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无聊死了。
“吃饭了。”
这时有人将一盘还算好的饭菜递入牢中,口气清冷的吆喝着,“赶快吃,别待会儿凉了吃了闹肚子。”
沐清抬眸,扫他一眼,没好气的端起饭菜,吃起来。
说实话,她吃的饭菜较其他犯人不知要好上几倍,也不知是慕容林还是皇普明特意跟狱卒打得招呼,反正她每天呆在这里,除了等吃就是等死,再不济就是盼望着那人快些来。
有好几次忍受不了牢中的潮湿,想唤狱卒通知那人一声,就说自己知道错了,可沐清确实拉不下面子来,那念头也只好被她扼杀在摇篮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