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延丰现在的地位较之前两位还差一些。
正处于微末之中。
但梅素纭相信,他的未来,肯定不会止步于此。
张延丰笑道:“嫂子就不必夸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
我不想我跟黄哥将来因为钱的关系,而伤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咱在最开始就把事情做好,话说明白,那之后也能少很多麻烦。
嫂子,我话说的可能有点直接,但事就是这么个事儿,我觉得还是先说的直白点比较好。”
梅素纭只是笑着摇头,没有说什么。
黄老板倒是叹了口气。
他知道张延丰说的没有错,就是感觉老婆这样似乎不太好,什么事都弄得太清了。
安排一个财务过来只要不傻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张延丰的人品,梅素纭相信白纸黑字的合约。
都没错,都有道理。
“行了小丰,今晚是送你嫂子的,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题了,你这样我可要罚你喝酒了!”
张延丰笑道:“怪我,怪我。说这么多煞风景的话,我自罚一杯。”
言罢端起酒一饮而尽。
岔开话题,几人聊一些闲事,倒是很开心。
昨月曾迎归来客,今月又送离别人。
时间总是很短,又到分别的时候。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黄老板站起身:“小丰,安心兄弟,你们两个先聊着,我送你嫂子到车站。她把时间改成今晚了。”
张延丰有些诧异:“怎么这么着急,明天和今晚也差不了多长时间,何必大半夜赶路。”
梅素纭笑道:“明天有个会议,既然打算回去了,就早点走吧,刚好能赶上。”
这一刻,张延丰隐约看见她不同寻常的一面。
掌管那么大一个公司,说休息的时候一切都能放下,静心待两个月。
说准备忙的时候,连几个小时都不想耽误。
说不好黄老板和梅素纭究竟是谁幸运,能够遇上对方。
张延丰突然笑道:“嫂子你跟黄哥还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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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的莱源已经是凉风瑟瑟,人们早已穿上外套来迎接秋的到来。
泛黄的树叶飞舞,为来年的峥嵘积攒养分。
唯独苦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在这清冷的天气,脱去外套,脸色热的有些发红,来回不停的扫着提前掉落的树叶。
“素芬呐,你先休息会,我来扫,我那片少,已经忙完了。”
被称作素芬的中年妇女就是正在扫树叶这个,闻言擦了擦汗,笑道:“一起来吧。说起来今天的树叶太多了,扫完过两个小时又要扫。”
“谁说不是呢,不过老板让咱们多休息会,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扫一扫就行。”
素芬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老板人这么好,还给咱买保险什么的。你哪听过给咱村里人买什么五险的,我给儿子说了他都不信。”
另一个大姐闻言也是笑道:“你这说的对,我闺女听了也不信,一直说不可能。”
“所以说啊。”素芬朴实的笑着:“老板心好,怕咱累着。咱可不能真就这么心安理得,干了一辈子农活了,这点算啥?”
两个大姐说说笑笑的,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
而不远处,也有一群人在看着这景色。
“今年的秋天似乎要早一点,看这树叶纷纷落下,在看那花儿正艳,放在一起,别有一番意境啊。”
一个穿着布衣,下巴留着长须的老人笑道。
老人看样子约莫有六十余岁,须发都是黑白掺杂,脸色红润,看起来精神面貌很好。
身旁有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人听了笑道:“还是莫先生境界高,处处都能发现美。
像我这种俗人整天忙于铜臭之事,就没这种境界喽!”
莫先生抚须轻笑:“谈不上什么境界,就是有感而发!”
“这更妙了!”
另一个人轻拍双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的不就是这一个有感而发吗?”
莫先生轻轻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甚:“奎安啊奎安,你这人就是会说话,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几人在湖边的亭子里坐着闲聊,中间的石桌上不知谁还摆了茶具,一边谈论雪月风花,一边品茗论雅,倒是好不快活。
而亭子不远处,张延丰和安心正在那钓鱼。
本来安心在网上搜了一些书籍,在屋里正刻苦攻读。
却被张延丰以劳逸结合这个理由被拉过来一起钓鱼了。
亭子里那些人说的话比较大声,尤其是那笑声更是响亮,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
他俩是听得清清楚楚。
安心表情有些隐隐的不屑:“小丰,你说这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
张延丰轻笑一声,朝亭子里看了一眼,随后继续听着鱼漂,好像那些人还没鱼儿来的吸引人。
“就是一群吃多了的所谓文人,一个人装个逼,剩下的人拍个马屁,大家皆大欢喜。”
安心说道:“人家大姐在那边扫着地,他们倒好,一个个高谈阔论的,还特么什么秋景?
我呸,就这样的,放在咱村里不被饿死也被打死。”
张延丰轻笑一声:“高谈阔论的人是看不见太低的东西的。”
张延丰对这些人也很是不屑。
一个个所谓文人,整日里风花雪月,低吟浅唱,玩一些所谓艺术的东西。
再有一个个捧臭脚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真正那些能看到疾苦的人,哪会是这样?
谈论所谓高雅的事情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区别对待。
落叶与人,为何眼中只有落叶没有人?
“甭搭理他们,跟他们说话会吃不下饭的。”
安心点点头:“就是你不说我也懒得搭理他们,我哪有那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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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要不咱走走?坐这时间也不短了,听说这里边很多风景都不错,我还想着今天能不能有幸听到您作诗呢!”
莫先生笑道:“诗这东西要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哪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被叫做奎安的中年人轻轻摇头,笑道:“难道这里的景色还不能让莫先生触景,这么多底层贫困的工作人员还不能生情?
我却是不信。”
莫先生私有所心动:“那咱们走走?”
“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