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搁这炫耀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看着张余庆不停的吹嘘着,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声音很低,但恰巧能被张余庆听的很清楚。
张余庆脸色一僵,脸色有些阴沉:“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
说话那人干脆也放开了:“听不懂啊,那就算了。”
说完作势要走。
却被张余庆给叫住了:“你等一下。有话你就直说,别藏着掖着的。”
那人一笑:“你是什么玩意,让我说我就说?说话的口气注意点,别感觉自己有多了不起的。”
张余庆一口气被憋住了。
这几天在一片恭维中,猛地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让他有点懵。
张余庆回过神来,一脸怒气:“你怎么说话呢?”
“怎么说话?”那人冷笑一声:“跟你说话我都嫌恶心。什么玩意,成天显摆,好像多有钱似的,结果连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爷爷都不管。”
???
张余庆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连爷爷都不管?我家的事你又知道了?
我对我爷爷那么好,你污蔑我也污蔑像一点。”
张余庆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就是自己心里有点虚。
自己什么样,他自己心里清楚。
“呵!”
那人不屑一笑,转身就走了。
给张余庆整的不想不下的:“什么玩意啊!”
周围几个聊天的,有一个忍不住说道:“要不,余庆你没事多去看看你爷爷?”
张余庆忍不住了:“叔,你什么意思?你也认为我不孝?”
“我也不是这么说。就是...就是....”
就是半天,那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也不说了,起身就走。
就像一个信号般,跟张余庆聊天这几个人也都纷纷找了理由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余庆一脸怒火,却不知道何处去发泄。
回到家的路上,他总感觉村民们在偷偷的看着他,可当他望去的时候,似乎又没有看他。
一个两个还好,可他感觉每个人都是这样。
这种感觉让他很压抑,心底有股说不出来的暴躁。
直愈让人疯狂。
..................
“知道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是那种疑神疑鬼的心态。”
张延丰指着面前的酒:“咱俩打个赌,我赌今晚张余庆会来找我!”
安心有些不信:“你怎么能那么确定。还疑神疑鬼,别人就不会告诉他?”
张延丰手里转着空杯子,轻笑道:“只要有三个人没有告诉他,他就不会再问了。
再者说,就算他知道是他爷爷在跟别人诉苦说出来的又怎么样?
本来就这样了,他也不可能向他爷爷发泄怒火,也发泄不出来,也只能找我。”
安心说道:“他又怎么知道是你搞的这事?”
张延丰叹了口气:“用脚指头知道的。”
“?我怀疑你在说我没脑子!”
张延丰嘿嘿一笑:“你的怀疑没有错。”
“你丫.....”
安心翻了个白眼,比划了一个中指。
兄弟两人笑闹间,张余庆突然而至。
通红着眼睛,一脸憔悴。
而这种变化,仅仅是半个上午加一个下午。
凡事不能去想,越想越折磨,越折磨越想。
别人神神秘秘的不愿意直说,张余庆就态度越不好的想问,态度越不还好,人家就越不想搭理他。
就这么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安心,你输了啊!”
张延丰冲他眨了下眼睛。
随即风轻云淡的冲张余庆笑道:“来了?坐下来一起喝点?”
张余庆喘着粗气:“张延丰,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闲的,没事成天去看我爷爷干啥?”
张延丰有些好奇:“晚辈看望长辈,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正常你个头啊!
张余庆才不信这个鬼话。
往常不看,偏偏这几天去看,谁信?
张延丰人突然收起笑容:“其实我是故意的,那又如何?若不是你自己做的不够好,也不会这样。
被人背后说的滋味不好受吧?”
是不好受,是太不好受了。
尤其是张余庆这种爱面子的。
当面说还好,可偏偏没人当他面说。
背地里说才让他抓狂。
当他问了他爷爷之后,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待到晚上,他再也忍不住了,才前来问个究竟。
看着张余庆愤怒的脸庞,张延丰笑道:“余庆,你也别生气,当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这个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只能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你让人来恶心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也让人来恶心你。”
张余庆突然冷静了下来,冷笑道:“其实这是说话穿了也不是什么大师,只要我好好陪陪我爷爷,就没什么事了。
根源不就是在这里吗?”
这个问题其实他开始就应该想到,可是涉及到张延丰,他就有些不太冷静了。
张延丰摇摇头,轻笑道:“你说的对,你可以去试试!”
张余庆面色狐疑,他没明白张延丰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张延丰语重心长的说道:“余庆啊,人心的想法,别人是很难改变的。
我不行,你也不行。
咱都这么大人了,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乖,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好有精神面对别人暗地里骂你。
毕竟,你老是这么高调的炫耀自己,让别人怎么想?谁心里都会嘀咕两句。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骂骂你。
赶紧休息吧,都是一个村的,别让咱那些大爷大妈们喷的没有成就感。”
语气很温柔,内容很恶劣。
张延丰关怀的话语让张余庆感动的浑身颤抖。
颤抖着嘴唇:“你以为就这能影响到我?”
张延丰摊摊手:“没有啊,我就是单纯的想锻炼锻炼你的心里承受能力而已。
哥也是为你好!”
说出这句话之后,张延丰莫名的感到很熟悉。
似乎在哪里听过?
安心暗暗叹了口气。
张延丰的一脸笑意和张余庆此时表情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他有些可怜张余庆了。
张延丰阴坏阴坏的,张余庆这娃可怜啊。
你说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他。
张延丰笑的很温和,就这么看着张余庆。
“别生气,要学会克制。
毕竟看见你生气我就开心,这多不好。
影响咱哥俩的感情!”
我他玛!
!
张余庆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