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竹兮的小日子依旧过的风生水起。丝毫没有被那天其他姬妾的目光给吓到。而那些姬妾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的日子过的无比的舒心。
媛韵即便心里再嫉恨,却也不露声色,大家都相安无事。直到不久后过节的那天。
“去把我前几日刚做好的衣裳拿过来。”她对着身边贴身的婢女说道。那是她为了参加今日的宫宴特意命人去做的。
往年王爷都是带自己去赴宴的,即便竹兮再得宠又怎么样,这种盛大的宴席,王爷不还是带着自己去。到时候看那个竹兮还敢在自己面前得瑟!
婢女很快就将衣服拿来,是一件轻薄的纱裙,里面的内里散发着清幽的光芒,让整件衣服看起来浑然一体,又与众不同。
穿上衣服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若桃花,眉目如画,轻笑一声,她就不信,竹兮还能和自己相比。
婢女站在一旁看呆了,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睛里都冒着星星:“二王妃,你穿上这身衣服也太美了。”
听着婢女的赞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好看,等到了宴席上,大家也会像刚刚的婢女一样,痴迷的看着自己的。
她自信的仰起头,然后坐在铜镜面前,开始梳妆打扮了。脸上的脂粉和头上的发簪,都是没了配这身衣裳的。
等到她打扮好了以后,就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等着池上寒派人来请她。
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让婢女去拿衣服的时候,池上寒已经走进了竹兮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她知道今天皇宫之中有宴会,往年都是带着媛韵去的,怎么现在还来了自己的房间?
他走到她的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并不满意的摇摇头说:“你这身衣服不行。”
她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点评自己的衣服了,难不成在王府里每天也要穿的很隆重?
就在她疑惑不已的时候,池上寒对着外面招招手,就走进来了一个婢女,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当着一件衣服,他拿起衣服,将婢女挥退,然后对着她说:“去,把这身衣服关上。”
竹兮看了只要他,最后还是无奈的接过衣服,走进屏风,将衣服换上了。
一走出来,池上寒的眼中充满了惊艳,没用想到这身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如此的合身,美的动人心魄。
他走到她的身边,轻笑一声:“这样的你一定会惊艳全场的。”
“你要带我去宴席?”他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呢。
他点头,然后牵起她的手,说:“我们走吧,不能让宫里的人等急了。”
她只能呆头呆脑的任由他牵着自己出了王府,根本就不知道他怎么今年就突然带自己进宫赴宴了。
媛韵的婢女自己看见池上寒带着竹兮离开了王府后,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房间,对媛韵说:“二王妃,王爷带着王妃离开王府了!”
这话的意思,正是池上寒今年带着竹兮去赴宴了。
她先是一愣,然后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裂,没有想到王爷今年居然带着那个贱人进宫了。
她面上一言不发,挥退了婢女,房间里就传来了“叮叮咚咚”砸东西的声音。
竹兮和池上寒到了宴席上,就不停的和各个达官贵人打招呼。虽然有些人还不认识他身边的竹兮,但是誓王爷去年带的是侧妃,听闻之前娶了王妃,现在身边这位,想必就是誓王妃了吧。
画妃的位置在皇帝的右下两个位置,看见他们两个人过来,连忙招手道:“竹兮,这儿!”
竹兮和池上寒相视一眼,他点点头,算是同意她过去了。
她这才放开他的手,走向了画妃。
因为前段时间和画妃有接触,知道她是一个随和的人,也就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坐在她的身边,两个人说着话。
皇帝很快就来了,宣布宴会的开始。一时间就热闹非凡,不停的有小宫女,小太监端来瓜果,琼浆玉露,穿梭在人群之中。
扭动着腰肢的舞女,不停的向达官贵人抛媚眼,期待宴会后可以被他们看中,带回家做侍妾。
竹兮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朝大殿上看,池上寒坐在皇帝的身边,不知道在和皇帝说些什么,而她陪在画妃的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与大殿上的热闹融为一体。
“竹兮啊,前几年,这王府没人,他就带了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侧妃来,本宫可不喜欢那个侧妃。”说着,画妃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在看见竹兮以后,笑着握着她的手说,“还是我们家竹兮深得我心。”
她笑意吟吟的低着头,似乎在害羞:“母妃这么夸儿臣,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余光却瞟到了皇帝另一边的太子,他的目光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
宴会举行到一半,大家都纷纷向皇帝敬酒,而太子池凰的目光越发的大胆起来,先直接看着她,然后又示意的看了一下宴会的侧门。
她知道了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出去,他想要做什么?让自己出去干嘛?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和这个太子究竟有什么纠葛,连面几乎都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样子?
目光看起来也像是命令自己。她低着头,假意没有看见池凰的目光,继续和画妃攀谈着。
画妃似乎也看出来了她有些心不在焉,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她抬起头,笑着说道:“没事的,母妃。就是突然想起来就一些事情。”
太子刚刚的目光,她一定不能和画妃说,否则她和池凰真有点什么被查出来,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一边想着,一边故意忽略他的目光,宴会也渐渐的接近尾声。
池凰明显是有些着急了,三番五次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她全部都当没有看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