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的王妃么?”
一声冷冷的男音在竹兮身后响起,她背脊发凉,不敢回头看,想也知道那人会是何等的生气。
一旁仆人看见如此景象生怕主子们的不悦会发泄到他们身上,赶紧跪下来喊道,“王爷息怒。”
“嗯,我的好王妃,这是要去哪?”
被点到名,她只好尴尬转身,“那个我…”
“你别告诉我你收拾好行李是准备出去玩?哦!还是说是要来找为夫的。”
想必王爷是气坏了,难得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也亏得王妃能忍住。
她很挫败,日日被人按在床榻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逃走还被逮个正着,这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来人,请王妃回去。”
婢女上来接过她的行李,毕恭毕敬地喊了声王妃,声音里满满都是害怕,希望王妃能体谅一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她也不想连累这些人陪她一起受罚,只好乖乖回到那个牢笼。
池上寒跟在后面,一双锐利的眼几乎要把她看穿,回到房里,所有人都自觉地退了出去,把地方留给两人。
“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么?这王府是有什么东西克你么?还是你对我很不满!”
一阵噼里啪啦作响过后,满地的狼藉,一向英明神武的王爷难得发了回脾气,因为他娇俏可人的王妃总想着离开他。
她有些惆怅,他即使在盛怒之下也没伤了她,那些茶杯茶壶都朝远的摔,一点都没伤着她。
“王爷,其实你也不爱我,何不放我走了呢?”
她这一问把他难住了,爱么?自己心里的那种不想让她离开、天天都想看着她,夜夜都想与她同寝的感觉是爱么?
想把世界最珍贵的东西都得来送给她。
太难说了。
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只要他不许,没有人能离开他。
又是一场毫无征兆的合欢,竹兮犹如木头人一样被摆弄,全程没有一丝欢愉的感觉,疼痛难忍,他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吧,动作比往日更加粗暴,一番挣扎之后不但没有得到半分自由反而被禁锢地更狠,被迫承受他的疼爱。
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身上肯定是深一道紫一道的痕迹,她甚至隐隐感觉背部发烫。
“痛,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不可能!”
一个人是蛮横地进攻,一个人是坚硬的防守,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在一阵喘息声中这场一点也不和谐的性事总算结束了。
这一夜,池上寒没有留宿她的房里,她犹记得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搂着她的腰入睡,而是冷漠地披上衣服,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离开了。”
从那之后,仆人们再也看不见王爷去王妃的院子里了。
于是仆人间又开始传,王爷王妃大吵一架,王爷摔门而去,王妃从此失宠了。
允儿想着这些话可千万不能让王妃听见,一转身,原本在房里练字的王妃已经站在她身后,想来是把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妃,这些人胡说的,王爷宠您宠得很呢!”
话题中心的“王妃”毫不在意地,径自走到一旁拨弄花花草草,随后又是一阵脚步声。
“夫人好。”
“夫人今天气色真好!我就说夫人淡妆浓抹总相宜,瞧瞧,咱们夫人的花容月貌哪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要不怎么说咱们王爷对夫人疼爱有加呢,珠宝首饰源源不断地赐给夫人,夫人受得起!”
“就是!我看夫人比王妃还要好看呢。”
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媛韵以前听得多了,不过前段时间她失宠,好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今日迎来格外舒心。
“我告诉你们啊,王爷昨日在我们夫人房里过得夜,要不怎么说还是我们夫人厉害呢!王爷不过是一时贪新鲜,宠了别人两日,这不没两天,又念起咱们夫人的好来了,颠颠儿地回来找咱们夫人了!”
媛韵的贴身丫鬟眉飞色舞地说起来,看不远处的王妃仿佛没听到一样还在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在自家主人的默许下又提高音量说,
“哎,某些人呀,王爷宠她,她不识好歹,偏要弄得王爷失了兴致。”
竹兮什么都听的很清楚,只不过是不想理她罢了,她那种人一朝得势就没完没了。
原先她没想好逃跑,他人若来挑衅,必以十倍还之,可是现在没有什么比她能够逃跑、能够自由更重要了,这些闲言碎语就当没听见罢了。
另一个当事人却不肯放过她,走到她面前,貌似恭敬的福了福身,“王妃。”
“嗯。”
“王妃真是好雅兴,还有心情玩弄这些花草,我就没有了,我还得准备准备王爷晚上要过来呢。”
“哦,是么,那你要好好伺候他。这个花是谁剪的?为什么旁边这个枝桠不剪掉。快把剪刀拿来给我。”
一把剪刀递上,媛韵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因为一盆花被无视了,肯定是她心里已经嫉妒地要命就是不表现出来!哼,你不表现,我偏要你露出马脚。
“王妃,你也别怪王爷,王爷每日在朝上多辛苦啊,咱们这些做内人的不就是应该要多体贴王爷,像我,这几日变着法子给王爷熬汤,王爷喜欢这呢。”
“嗯,对,是该体贴他,你做的很好。”
什么!这女人完全是在敷衍她,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有让王爷抽空过来,可是王爷说什么都不来,我能怎么办呢?我还不是要以王爷为天,王爷非要在我那,我让他来这边住住,他死活不肯。对了王妃,你帮我看看王爷送我的这串玛瑙项链好看吗?这是珍品轩的新货,王爷特地给我买的呢。”
“好看好看,你再给别人看看吧。”
竹兮放下剪刀就走了,媛韵一直在她面前炫耀王爷对她有多好,就是想要引起她的嫉妒,可是她现在哪里有嫉妒,满心都只是想要逃跑而已。
那些珠宝首饰,古董玉器,哪怕是吃上寒,对她来说都远远不如自由来得重要,她要的是离开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