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阳耸了耸肩,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
这种东西,一旦被像红袖军这样的势力得到,那就一定不会放过的。
孙厚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可他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有过数年军营经历的他,和闻阳一样,在得到这东西的第一时间也就想到了会出现的像今天这样的结果。
他只是盼望着能够晚来一天,让自己能躲研究一天这武器。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天不仅来了,还来的很早很早。
“我理解,严大人。本来这东西瞒着不说,就已经是对你们的不尊敬了,说难听点,你们就算是判我们一个私藏火器,意图不轨都是可以的。如今大人您不生气,在下就已经很满意了。这东西,就请大人您带走吧。我相信,也只有着红袖军的手里,它才会真正的发光发热。”
闻阳这般说道。
而他这话一出,不仅严百岁,连张乐琪她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的确,他说的算是事实。可那是区别于别人来说。若是其他人拿到这东西不交,恐怕会真被被抓起来好好审问的。
但严百岁显然不会对闻阳这般做的。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可他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这感觉,让人很生疏。
而严百岁之所以不追究什么,就是不希望闻阳变得和自己生疏起来。
但,事情反而变成了这样?
“老弟,我知道这样做对于你们来说有点强人所难,只是为了红袖军我不得不这么做。希望你能理解。这样吧,我回去后,立马再给你们镖局多分发一些火器和物资。算是赔偿,如何?”
严百岁想尽力挽回什么。
听到这里,其他的人都是有了些许的希冀,眼睛重新有了光芒。现在镖局初成立,正是需要物资的时候。这算是雪中送炭了。
可大伙儿却看到闻阳默默地摇了摇头。
“严大人,物资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算了?”严百岁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小子的样子,似乎是要和红袖军彻底划清关系的做派啊。
“我倒是有另外一个请求。希望严大人您能答应。”闻阳突然对严百岁抱拳施礼,态度很诚恳的样子。
严百岁更是愣了一下,愈发不明白闻阳的打算了。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希望,严大人能把扬琪镖局,化为官署。”
“什么?”众人都是惊了一下。
将扬琪镖局化为官署?这,是为什么?
“小兄弟的意思是,想要将你的镖局,送给我们红袖军?”严百岁试探着问道。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闻阳的胃口有多大。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再也不用愁没有物资了。哪怕是一年都不做事,也不会因为没有收入而垮掉。除非哪一天红袖军没了。
严百岁盯着闻阳,这是他第一次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野心。
不过,他还是想错了。
“不是的。我的想法是……”闻阳顿了一下,稍加思索后继续说道:“严大人将我们的镖局化为官署。但双方的关系只是合作,而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从次以后,所有圣龙镖局接到的民间镖趟,都交给我们扬琪镖局来跑镖。而圣龙镖局则全身心地去做红袖军内部的事宜。”
“当然,所有的收入,都归你们圣龙。而我们,只抽佣金。不知道严大人,觉得这样是否可行?”
严百岁听完后,微眯着眼睛仔细思考起来。
其余的人,也被闻阳这大胆的想法所震惊到,居然想到和官方合作,这可不是什么抢生意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抢生意啊。
众人一时间都不怎么说话,各自在想着这样做的可能性和可行性。
“乐琪,你觉得怎么样?”半晌后,严百岁突然看向张乐琪,他想听听大美女的意见。
当然,在场的人之中,也只有张乐琪对这件事情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再怎么说,她现在都还是圣龙镖局的总镖头。
而张乐琪也想了很多。
美眸微转,她看了看闻阳和严百岁两人。
“这件事情,我站在公立的角度来说的话,其实是可行的。因为这是一种双赢。”
“首先,圣龙镖局经营这么多年,我也当了几年的总镖头了。对其中的事情算是了解的很透彻了。作为官家的产业,我们的信誉和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也从来不缺少民间生意。也因此赚了不少。但是,随之而来的影响却是,镖局有时候会顾此失彼,有时候事情多了,我们就需要去做出选择。因此,难免会和一些客户冲突矛盾。因为我们虽然是属于官家的,但毕竟还只是一个镖局,我们不可能全部的心思都花在民间生意上。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尽管我们小心处事,还是得罪了不少的民间团体,比如一些商会什么的。虽然说还不至于引起什么暴动,但也因此埋下了一些不太稳定的因素。”
“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和扬琪镖局合作起来,这样就可以将绝大部分的民间生意分流出来,就不会再出现刚才我说的那种情况了。”
“其次,对于扬琪镖局而言,他们虽然是刚刚成立,但是这其中的人手都是镖局事业之中的佼佼者。这一点我想严大人心里也很清楚。”张乐琪指了指孙厚等人,他们可曾经都是圣龙镖局之中有着特别实力的人。特别是孙厚,曾一度和张乐琪争夺过总镖头的位置。
“就这一点而言,我们丝毫不用担心扬琪镖局的能力。而扬琪镖局也正处于需要发展壮大的时候,一旦双方达成合作关系,我相信扬琪镖局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除非,他们不想做大。”
张乐琪说完后,便是看向严百岁。眼中有着某种期待。
这是因为,她其实是站在闻阳这一边的。虽然刚才很明确的表示,自己是站在公立的角度去说话的。
但,人若有情,哪来公立?
或者说,人一旦有了**,就会失去自己的公立。
而张乐琪自然是对闻阳,以及扬琪镖局有自己的**的。
严百岁听完了她的看法后,继续陷入沉思。
这些,他其实都明白。虽然自己每天的心思不是全部都放在镖局上,但一些厉害之处他还是很清楚的。
说实话,闻阳这个大胆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仅可行,而且很有意义。
只是,这种想法实在是有点太前卫的感觉,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敢和官家说,我们来合作,我们来双赢。
看严百岁的表情,张乐琪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
“严大人,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严百岁眼睛一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张乐琪微微一笑:“大人您无非是觉得,闻阳所说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没有人敢和官家合作做生意。您是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以后,一旦双方没有处理好,到时候会引起舆论的不满,甚至是红袖军内部的一些矛盾。”
严百岁点点头,他的确是这样考虑的。
“那,你所说的办法是?”他怀着一点希冀,看着大美女。
“我们的合作,为什么要摆在牌面上来呢?既然我们怕别人知道了在背后说三道四,那为何不选择不让大家知道呢?”
闻言,严百岁眼睛一亮,对呀,既然怕别人嚼舌根,那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那,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岂不会更加引起舆论压力?”严百岁还是有担心。
“呵呵,我们只需要撑过前期就好。一旦我们做的很好,做的很成功,那别人就算是想说,也找不到说我们的把柄啊!若是有人还强行胡说,到时候,可就看看严大人您的官威够不够大了哦。”张乐琪俏皮地伸了伸拳头。
严百岁哑然,这的确是极好的处置方法了。
“呵呵,乐琪啊。你这丫头……”严百岁似乎想说点什么,可看了看闻阳,还是选择了沉默。其实,他很想说,为什么这么聪明伶俐又漂亮的女孩子,不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儿呢?哎,都怪那不争气的儿子啊。
“不知道,严大人还有什么顾虑?”闻阳看他的模样,似乎还有什么不妥。
“哦,没有没有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乐琪的说法来做吧。只是,这种新的做法大家都是第一次尝试,或许很多地方还需要商量的吧?”严百岁道。
“那是一定的。这样吧,我这边就拍乐琪帮我。”闻阳搂着张乐琪的肩膀,很是“大方”地说道。
“呃……”
全场哑然。
让张乐琪来当中间人?这好像很不合适。可又好像,很合适。
严百岁目光奇异,这时候连他都不知道闻阳这样是对还是错了。
也罢,就这样吧。
接下来,大家闲聊了几句后,严百岁便是让自己的卫兵带着炮铳离开了扬琪镖局。
严百岁走后,孙厚表情木讷。
他还处在失去自己最心爱的武器的那种怅然若失之中。
闻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不是很不甘心。”
“没有。”孙厚摇摇头:“和红袖军抢东西,肯定是抢不过的。所以我倒不是不甘心,只是觉得有点失落罢了。那么好的东西,我还没有焐热呢。”
“哈哈哈,你小子。”本以为孙厚是不甘心,没想到他只是因为失去了东西而情绪低落。这闻阳也就放心了:“既然你没有不甘心,那我也就放心了。还有,我告诉你,我真不觉得,那东西有什么好的。”
“呃??!”孙厚惊讶看着闻阳:“那东西好不好?”
开玩笑吧?超远的射击距离,超强的穿透力,还带有可以帮助瞄准的望远镜,你还敢说那不好?
连你自己用的长枪铳,上面的望远镜都是自己绑起来的,人家的可是专门设计的好吗?你居然敢说人家的不好!
而且,人家那武器,看起来多霸气!你看,枪管又长,枪声漆黑,还反光。看起来就酷毙了好吗?
孙厚心里是一万句MMP,闻阳居然敢说那东西不好!
只是可惜,他没有说出来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当然,他要是说出来了,恐怕会被闻阳反驳地体无完肤。
所以,不知道他内心真实想法的闻阳,只是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地对着孙厚说了一句:
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说完后,他就拉着张乐琪朝自己房间走去。
留下孙厚莫名其妙的眼神。
璐荷也觉得没趣了,自己劳累了一上午,也该休息休息了。她可不想跟着闻阳走。
指不定这俩现在回房间,是要干点什么羞羞的事情了。自己跟着去,不合时宜。
张乐琪则是纳闷,这大白天的,闻阳拉着自己进卧室干嘛?
不会是想?
咦,不可能不可能。两人确立关系这么久了,这家伙除了偶尔拉拉自己的手,亲一下自己的额头以外,其他一点非分的做法都没有过。
可,为什么现在拉着自己进卧室?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莫非,难道,或许,是想求婚?
张乐琪脸色羞红,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么一些东西出来。
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被闻阳拉进了他的卧室。
“你干嘛?脸怎么这么红?热么?”闻阳看着脸色羞红的张乐琪,诧异问道。
“没,没什么。”张乐琪很是无奈,这家伙的榆木脑袋哦。
“要是热的话就多喝点水。咱家又不缺水。”闻阳递给她一杯茶水。
“哦。”接过茶水,张乐琪心里却是有点失落。她知道闻阳是关心自己,可心里总觉得这种关心很别扭,不对劲。
“乐琪,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闻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乱绪。
“啊?什,什么事情?”张乐琪这才发现,闻阳的脸色,显得格外认真。比起刚才和严百岁商量事情的时候,都要认真许多。
这种认真,让她心里有点慌乱起来,他,要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