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运队伍用过午饭后,再次启程。
在吃饭的时候,孙厚和璐荷就吩咐了下去,告知了大家将可能遇到劫镖的,让大家都小心一点。
而出乎璐荷意料的是,这些镖师们在听说了有人会劫镖后,居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一个个反而显得很兴奋,还有着迫不及待的样子?
后来想了想,她也想明白了,这些家伙以前都是干这一行的,所以对这些都很熟悉。可能是因为太熟悉,所以当他们再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才会兴奋起来。
而被大家的情绪影响,向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璐荷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倒也可以大展身手一次了。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总镖头吧?可不能在手下的面前丢了脸面。也不能给闻阳丢了脸面。
咦,为啥是他的脸面?不是我自己的?
队伍越来越靠近恶鬼崖,一种紧张却又刺激的气氛开始在队伍里面弥漫开来。
就在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哗哗的声响,一颗大树被推到,横在了路面上挡住了去路。
然后,在路边的树林之中,传来一阵阵的声音。
“哦吼吼吼!哦吼吼吼!哦吼吼吼!”
土匪们大声喊着,制造出一种气势。他们,是想用这种气势来给自己的劫镖对象心理压力。
崖洞上,闻阳清楚的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老大。
“我靠!这些人是傻子么?这是抢劫还是干啥?不是应该先暗地里开个枪,放个炮,整点冷箭什么的后,再跳出来大喊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吗?这样才能吓到自己的对手啊。”
在闻阳想来,这才是土匪们应该有的拦路抢劫方式嘛。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杨鹏的这一伙土匪,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这样的抢劫方式,也是为了避免伤到更多的人。说白了,他们只求财,并不愿意伤人。哪怕他们以前抢的都是那些臭名昭著的坏蛋商人。
乌诸这次要的是闻阳和璐荷,也并没有违背他们不伤人的初衷,所以杨鹏才看在钱的面子上答应了。
下方,孙厚闲庭信步一般停下马步,盯着树林里面,问道:“敢问是哪路好汉在此劫道啊?不用遮遮掩掩的,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孙厚押镖数年,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他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人说话。也从第一时间就可以判断出来,这次劫镖的土匪,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种类。
否则,刚才招呼他们的就不是一阵吼叫了,而是枪林弹雨。
他的话音刚落,树林之中就走出一个大汉。
正是杨鹏。
而杨鹏在看到马背上的孙厚时,也是惊了一下。
因为,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以前孙厚在圣龙镖局的时候,就和这个杨鹏对上过,但是因为后者虽然是拦路的土匪,可也算的上是仁义,所以关系并不算恶劣,反而彼此之间还因为对方的性情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后来孙厚上了飞龙山后,也曾想过要和杨鹏的势力联合起来,所以也去找过他。
只不过呢,因为飞龙山和恶鬼崖相聚太远,两个势力想要联合,也比较难。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从此以后,两人之间也很少再见面。
想不到,这一次,却是在这里遇上了。
“原来是孙兄。想不到几年未见,孙兄又做回老本行了。”飞龙山被灭的事情,杨鹏也听说过了。本来以为孙厚在那一次应该被抓走了,却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两人的关系有点说不清楚,相互之间的情感也比较复杂。所以,杨鹏话语里面,带着些许唏嘘的味道。
孙厚也看清楚了来人,也有点惊讶。他也曾想过,这次劫镖的人会不会是杨鹏。不过后来被他否决了,他知道杨鹏向来都只抢劫那些商人,很少多镖局下手的。
所以现在他也有点诧异。
“杨兄?我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是杨兄的人来劫我的镖啊。”孙厚话音充满着失望,在心底,他还是很愿意和杨鹏当朋友。却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被对方给劫镖了。
在他想来,这么多年没见,杨鹏可能变了,已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劫富济贫的土匪头头了。
杨鹏听出了孙厚的话外音,他也无奈,自己只是收了大胖子的钱而已,收钱办事,天经地义。只是没想到遇到了孙厚。
“孙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我也是受人所托。我们这次来,也不是劫镖的,只要你们两个人。”杨鹏不想和孙厚说太多,亮出了自己的目的。
“要人?”孙厚冷哼一声:“想不到杨兄现在也干这种掳人的勾当了,当真是长进了不少。我倒是想听听看,你要我这里的谁?”
杨鹏明显听出了孙厚话里的气愤,其实他也很恼火。知道孙厚是误会自己了。
可没办法,钱都拿了,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至于误会什么的,以后再找机会解释吧。
“闻阳,璐荷。”杨鹏道。
“我?”璐荷本来还在好奇那土匪头子和孙厚之间的关系,这时候突然听到杨鹏说要的人居然还有自己,顿时就纳了闷了。啥意思啊,不是劫镖吗?咋还要抢人?
孙厚也惊了,不是吧,你特喵的居然要抢我们的老大和总镖头?
他盯着杨鹏,眼里火花四射。
“拿我开涮是吧?杨鹏,你难道真的以为凭这点人就可以从我手上劫走镖物?”听了杨鹏要的人,孙厚第一时间认为对方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哪有劫镖的人不抢货物,抢人的?而且抢的还是人家镖局的头头和总镖头。
这种玩笑,是对自己实力的不屑。所以,孙厚算是彻底地被激怒了。
而杨鹏也是纳闷啊,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要抢的人在镖局之中到底是什么地位。本来以为是镖局要保护的人。
根本没有想到是人家的头头。
他看着孙厚越来越阴沉的脸,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