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是妥协,夏知南愣了半晌,忽然笑了。
“我们?”
“我们。”陆厉爵接上,伸手指了指夏知南,又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和你。”
男人是认真的,但落在夏知南眼里,她只是抿了抿唇,就再也没有其他反应。
“你不信?”
陆厉爵放下了手上的包子,朝夏知南伸出手。
夏知南本能地往后靠了靠。
陆厉爵心中稍有不悦,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微微站起了身,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嘴角。
是包子屑,他替她微微摩挲清理掉了。
夏知南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
他愤怒的时候,对她说过那么狠那么狠的话,可现在呢?他这般温情不常有,但无疑触动了她的心。
可是她会因此就忽然放弃对男人的怨气吗?
不不不,她不会,怎么说这怨气也积压了几个月了,还是在她怀着孩子,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推开了她,说了那么重的话。
她暂时不打算原谅。
吃过早餐,夏知南打车回民宿地,不曾想男人也不要脸地跟上了车,车内沉寂半晌,夏知南先开的口:“社会对陆氏关注度有增无减,现在陆老夫人醒过来了,幕后黑手总不能一直逍遥法外,还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回帝都的好。”
这番话是劝离,表明的也是夏知南的一种心性态度,她确实暂时没有打算回去的意思。
可她这一番话又何尝不是试探呢?
帝都陆氏在商界平稳发展多年,却在这一年命运多舛,不,准确地来说,是属于陆厉爵命运的多舛,陆厉爵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现在离不了帝都,离不了陆氏呢?
但他听到他是这么说的:“无碍。”
无碍?
夏知南撇了撇嘴,不再自讨无趣,而是微微闭上了眼睛,作势小憩。
到了民宿地,夏知南揉了揉眼睛下了车,刚迈步向前走了没有两步,忽然被男人牵住了右手。
夏知南愣了愣,第一反应是偏头,第二反应才是挣扎。
男人眼眸幽深,而且表情严峻,手下动作更是不见丝毫放松。
好吧好吧!想牵就牵着吧!
她现在可不能因为一些小事扰乱自己的好心情才是!
回到民宿,夏知南走到厨房想喝水的时候,看到了室内微微狼藉,是去医院前男人暴打莫行的时候留下的一些印记,她想动手打扫,男人已经先一步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瓜果和刀。
“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会,不要过来,这里我收拾。”
是命令的语气,夏知南却微微一愣。
见女孩不动,陆厉爵疑惑地扭头看向她,却见女孩看着自己,眼眸里显露地明显是一副“你行不行啊”的疑惑表情。
陆厉爵无奈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叉腰看着夏知南,说道:“女人,特别是孕妇,特别是我的女人,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学着亲力亲为!”
这人,现在来怪她?
夏知南撇嘴想反驳什么的时候,门口忽然响了。
这民宿很接自然的风气,唯独这门铃,特别接现代风,一响起来声音大不说,放的还是摇滚乐。
夏知南不忍自己的耳朵受折磨,转身去开门,还没反应过来,一束鲜艳的玫瑰就耸立在自己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