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宁家宁南天逃婚的事情渐渐隐没,社会上的关注点转移到了市长宁雄被捕的事实上。
这天傍晚,夏知南放下报纸,微微抿了抿唇,轻叹了一口气后转过了沙发转椅,看向了屋外的车水马龙。
宁家……
她虽然没有多大的感情,但到底不希望他们出事。
毕竟,相信母亲在世的话,也不会希望宁家出事的。
午后下了班,夏知南回到了娃娃屋,陆铭今夜去了陆家总宅,不回来,陆厉爵参加陆氏年会晚宴去了,估计也没有那么早会回来,夏知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忽然感到孤寂。
她虽然不是特别喜欢热闹,但却很害怕忽然的安静,甚至害怕独处。
一个人的时候,会让她轻易意识到,自己现在除了陆厉爵,几乎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亲人。
是啊,夏家不认她,妈妈又过早离世,在这个世上在没有什么人可以给她一个家,给她一个庇护。
如果当初在夏家,陆厉爵没有出手救了她,那她现在会身处何处?
或许早已不在人间了吧。
夏知南是这么想的。
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夏知南紧了紧手中的抱枕,就这么埋着头。
应该是埋了很久很久,久到陆厉爵一身酒气回来了,久到男人打开了大厅的灯,久到她受到惊吓错愕抬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眸子,才发现他微醺的面容里,满满的透露出了他的疲惫和细微的担忧。
不过,他微微弯身换了鞋,再抬头的时候,是迈步朝着夏知南所在的位置走来,而后倾身坐下,沙发陷下去了一块,夏知南蹙了蹙眉,腰身一歪已经被男人拥到了怀里。
“吃饭了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一开口带着醉人的酒气,就这么轻飘飘地入了夏知南的耳朵里。
夏知南低头“嗯”了一声。
缓了会,她抬起脑袋问陆厉爵,说道:“你吃过了吗?”
“没有,没有怎么吃,怎么办?”
陆厉爵语气清缓,带着点轻松和撒娇的小意味。
夏知南忽然就轻笑了出来。
“那我给你煮个面,等我。”
夏知南说完就要下地,男人却大手一揽,重新把女孩抱到自己怀里。
“不急,抱一会。”
陆厉爵轻飘飘地说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喝了酒的原因,夏知南把男人的话语融进自己的耳畔,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尽醉人心的呢喃。
“喝了很多酒吗?”
夏知南轻声问。
陆厉爵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拉开了怀里的女孩,认真地看着她的眉眼。
夏知南也侧过了头,同样看着男人的眉眼。
男人黑漆漆的眼珠子里映出了两个小小个的她。
似有黑洞般深沉和不可测量,夏知南眨了眨眼,小小的自己变大了,最后只映出了女孩的眼睛。
夏知南吃惊之余,男人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绵绵柔柔,倒是用力极深,夏知南忽然就意识涣散开了,只记得有酒气,随着自己的咽道,而后咽落到胸腔,到胃里,融入大动脉,随着血液流淌全身。
竟是一身暖意……
深夜乍醒,梦中场景一一消散。
原本的场景,夏知南依旧记得太清晰,她睁开眼睛,回想着一幕幕的梦境消失离开,那些梦里梦外与她有关、与她无关的人,都在回忆里一层层剥落,最后隐没在了大脑皮层,再也消失不见。
做梦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们清醒时,可以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自己正在丧失某一部分记忆,清楚地看着自己在失忆。
“怎么了?睡不着?”
陆厉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过了澡,现在一身植物沐浴露的清新味道,他半怀抱住女孩光洁的腰肢,却激得女孩微微蹙眉抵抗。
“冷……”
夏知南带点委屈地把男人的手拎了出去。
陆厉爵只是发出喑哑的笑声,那笑声是从胸腔发出来的,震得有点响,连夏知南都不禁被感染,轻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夏知南先止住了笑,她伸手出被窝,捂住了男人含笑的嘴,伴随她的动作,她的光滑的肩膀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陆厉爵蹙眉,夏知南就出声道:“我的睡袍扔到哪里去了?”
陆厉爵眨了眨眼,夏知南放开了捂住男人的嘴的手,忽然倾身出来把女孩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嗯……陆厉爵!”
夏知南有点羞,想推开男人之际,脖子就清凉又灼热,某个不知羞的男人低头发出声“啵唧”了一下,借着清冷的明亮的月光下,再低头看向女孩洁白光滑的肌肤,忽然低声轻笑了一声。
只见女孩白皙的脖子上忽然烙下了一块红红的印子,而且这小印子的红,还在不停地扩展,如一朵着急盛开的花,格外美艳。
陆厉爵又一次低头,夏知南一惊,连忙出手捂住自己的脖颈。
“陆厉爵!”
这次是恼羞成怒了。
陆厉爵自知不能逼得女孩太紧,便微微笑了笑,不再恶作剧。
他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终于不是原先那么冰冷,暖暖的小小只的手包在了自己的大手手心里。陆厉爵倒是满足一笑。
“快给我找衣服!”
夏知南抽回自己的手,从男人怀里翻身,背对着男人蒙上了被子。
大被蒙过头,怎么看怎么孩子气。
陆厉爵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以后从自己身侧拉出了女孩的粉色睡袍,伸手进被窝帮女孩穿好,才重新贴近女孩的脖颈处,温热的鼻息袅袅呼出,他环住了女孩的腰,说道:“今晚我穿着你做给我的那件西装外套,抢了全场人的目光……”
夏知南低头喃喃:“抢全场目光的不是衣服,是你自己本人,我相信,如果你不穿,全场的目光会更加被你吸引的。”
夏知南急急躁躁之下,就吐露了这么一番话。
陆厉爵语塞,沉默,夏知南才惊觉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
夏知南还想挣扎着解释什么来着,陆厉爵已经轻笑了出声。
这是坏笑,夏知南知道。
为什么知道呢?
原因很简单。
只见男人使坏般凑近了她,鼻息更加浊重地喷洒在了她的脖颈窝里,他不给夏知南挣扎,只是动嘴轻咬了一下夏知南的耳朵,他知道她这里敏感。
他咬就算了,偏生还说了这么一番话——
“你说的应该正确,刚刚我没穿衣服,你倒是看得两眼都快冒金光了。”
“……陆厉爵!!!”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卧室里顿时响彻萦绕了一男一女的羞赧声和调笑声。
这一夜……倒是如此美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