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微红的艾绿,夏珣美有些心疼。她纤细的手臂上输着液身上是烧的不正常的浅红。苍白干裂的唇瓣,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看着她,你回去吧。”皇甫月买了些吃的和水放在床头,看了看熟睡的艾绿,小声的对着站在床边的夏珣美说。
“没关系,我这也没家没室的。”珣美无意间的一句话,却使两个人都楞在原地,珣美苦笑,看着皇甫月要杀人的眼神,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急急忙忙的走出了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艾绿,皇甫月的黑眸里隐藏的某种感情终于露了出来。当初就是因为她的单纯,他才没有丝毫的犹豫向她表白。可是,她依旧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泽熙。即使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即使知道他身边女朋友无数,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所以,小绿,你现在才如此的狼狈呀。
细心的帮她把凌乱的长发理顺,露出那张白皙的小脸。缓缓的勾起一个溺宠的的笑。
“小绿,从小没有亲人的我,你们对于我来说是三个最重要的人,守着你们,我心甘情愿。”抓着艾绿的手,皇甫喃喃的说。之后一直沉默的看着艾绿没有说话,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病房里此起彼伏。
夏珣美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那个一向自傲男人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他心里的孤寂和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忍不住,深深的叹息。
艾绿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本来她想回去输液的,可是皇甫月坚持不让她走,偏让她病好了再走。她只能天天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这一个星期,睦泽熙没有来看过她一次,哪怕是以这么久朋友的关系,也没有来过一次。让她的心,随着寒冷的冬日一起慢慢的枯死。
“你一直没去看过小绿么?”开完高层会议后,皇甫月拦住要走的睦泽熙,淡淡的问道。有些微褐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一脸吊儿郎当的睦泽熙,静静地点起根烟看着他。
“我最近很忙呀。”耸了耸肩,睦泽熙脸上带着‘我也不想呀’的表情。看着睦泽熙欠揍的脸,皇甫月笑了笑。轻倚在敞亮的落地窗上,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默默的抽着烟没有说话。
睦泽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沉默不语的皇甫月。
“既然结婚了就别再去拨乱她的心,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将烟蒂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皇甫月缓步的往会议室外面走去。始终没有看睦泽熙一眼。“对了,我过些天会升她当首席执行官。还有,即使是上下属的关系,你也该去看看她。”站在门前,皇甫月转过身。有些冷冷的看着睦泽熙。声音里面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是上司对下属在交代工作。说过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睦泽熙看着缓缓关上的办公室的大门,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是他做的太过分了么?为什么他们总是用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对待他?长兄为父,他一直依靠的长兄,父亲,既然这样冰冷的对待他。还是因为,你们爱的更多的是艾绿?
缓缓的,睦泽熙低下头。身上所有的气息在刹那间全部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个深深的埋首在双掌间的男人。看似一直高傲、放荡不羁的男人。原来,有一颗脆弱和柔软的心。
睦泽熙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就看见何小冉横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睡着了。忍不住,睦泽熙走过去轻轻吻了吻何小冉的脸颊。至少这种感觉是他要的。可以一回家就看见一个女人在原本空荡的家里等着他,无论是到什么时候。缓缓的勾起一个简单的如空气一般纯净的笑脸。缓缓的摸了摸何小冉平坦的小腹。
“你回来了?”何小冉挣开眼睛就看见睦泽熙,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爱意轻轻的,摸着她的小腹。
“恩,怎么不多睡一会,是我吵醒你了?”睦泽熙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看着平平凡凡的何小冉。温柔的出声询问。
“没有,你回来就好了。我只想这么安静的待在你身边,在你想我或者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将脸埋在睦泽熙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柠檬草味儿,何小冉很满足,很满足。至少现在,这个嫩人是完全属于她的。
“你爱我吗?”睦泽熙盯着电视,眼神有些迷茫的空洞。突然出声问。
“爱,很爱,很爱。”没有抬头,何小冉只是在他的胸膛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可是我爱的是她呀。”喃喃的,睦泽熙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缓缓的说。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挥之不去。就那么突突兀兀的横在心里,叫他难受。
“你说什么?”没听清睦泽熙说什么,只是心头突然一阵窒息感。何小冉终于抬起头,看着睦泽熙完美的侧脸,拉住他的衣角,有些急急的问道。
“我说,我爱你。”吻住她的唇,他在她的唇间缓缓地说。然后吻得越来越深。
睦泽熙的呼吸渐渐的有些浓重了,双手也不安分的滑进何小冉的衣服里。终于按耐不住,横抱起何小冉进了二楼的卧室。
听着何小冉轻轻的喘息声,和渐渐迷离的眼神,睦泽熙突然想起了艾绿。想起了艾绿白嫩的肌肤和水灵灵的眼睛。突然没了兴趣,停下手里的动作,起身坐在床边沉默着。
“泽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动作,何小冉支起身子,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睦泽熙裸露的精壮的身体。在他耳边缓缓的吹着气。
“你怀孕了,对不起。我以后会克制的。”说完话,睦泽熙起身。换了身衣服。
“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说完,睦泽熙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没有看一眼床上的何小冉。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抛在哪里,显得那么突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