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May真的结婚了吗,她手上并没有婚戒耶,而且见面时她的手就一直揣在兜里,只有摸自己女儿的头时,才伸出手来,但那女孩应该是May和陈永仁的孩子吧。”
直到两人走出电影院吃完午饭,走在海滩边上的段水柔仍然没有从电影的世界走出来。
就像是每个可爱女人遇到自己好奇的事情,都会化成名侦探一般,段水柔也在自己脑海中不断回味,那个另她印象深刻的片段。
“也许没有吧,不过就算是陈永仁最后活着,他和May应该也回不到过去了,有些事情过去便是过去了,也永远回不到那个美好的回忆了,而且6年的时间也足够磨灭很多东西。
像是有所感慨,徐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也不喜欢悲剧收尾。
但他偏偏又是一个理智的人,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就像是他那段还没好好开始,便无疾而终的恋情。
不管再来多少次都会是一样的结局吧,徐然的思绪不觉飘得很远。
“你也是坏人。”段水柔闷闷不乐的踢了一脚脚下蓬松的沙子。
对于徐然戳破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少女的不满几乎溢于言表。
只不过配上少女那柔弱的身躯以及不自觉都起的嘴角,这样的抱怨,多少显得有些可爱了。
徐然讪讪地笑了笑,不过嘴角的弧度,却是暴露了他此时真正的心情。
大概即便自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为了能看到女孩这样可爱的一面,他也会自愿化身为一条“讨人厌”的“恶龙”吧。
边走边聊的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徐然走到有些抬不起脚,两人才随便找了一个海边的木椅做了下来。
果然在逛街这件事上,女人天生就是无人匹敌的存在,就连精力充沛的哈士奇都自叹不如,更不用说上辈子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徐然了。
而随着天色渐晚,夜幕降临,马路边的霓虹灯和路边的建筑都逐渐亮了起来。
这样万家灯火通明的景色,让背靠木椅上的徐然和段水柔都忍不住沉浸其中。
在清凉的晚风的吹拂下,游玩了一天已经差不多累到极限的两人,只想静静享受这一刻。
“有人放烟花耶。”
随着一朵璀璨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段水柔的眼中也绽放出夺目的光华,就像在黑暗中也显得那么耀眼。
而这一幕也让近乎瘫在木椅上的徐然,不自觉便露出了恬静的微笑。
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在给段水柔一句在这里等我之后,便抽身离开,只留下满脸不知所措的段水柔。
而另外一边沿着马路对面商家询问的徐然,也在一次又一次耐心的询问之后,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
马不停蹄沿着得到的信息奔走的徐然,终于是找到了这个特意拉着一大车烟火,来海边贩卖的小商贩。
“小伙子,只剩这些了,刚好卖给你我也要收摊了,是陪女朋友来外滩看海吧。”
留着一小撮胡子的大叔热情地招待着徐然,很显然这个国庆他的生意不错,想来已经有不少情侣在他这里买过烟花。
“不是女朋友,只是一个朋友。”
虽然知道自己的解释没有任何意义,但徐然还是出口解释道,。
“哎,那小伙子你得加油了啊。”
眼看越描越黑,徐然索性闭上了自己的嘴,任由商贩大叔继续讲述他那些年轻时的风花雪夜。
磨磨蹭蹭等了一段时间,徐然终于是拿着自己买好的烟花回到了段水柔的身旁。
“你这样会着凉的啊。”
当段水柔看着因为来回奔波而留了一身汗的徐然,心里满是感动。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为了让女孩放心,徐然浮夸的摆了一个大力士的造型。
而他尽力让自己的小胳膊凹出一小撮肌肉的样子,也是让段水柔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从黑色袋子中拿出自己买的手持烟花,徐然在迎着海风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是点燃了他自己手中的仙女棒。
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仙女棒作为火种,徐然很快便接连点燃起了第二根、第三根仙女棒。
而段水柔也没矫情,在接过从徐然手中传递过来的仙女棒之后,很快便拿着手中闪闪发亮的仙女棒在沙滩上奔跑和起舞。
听着少女欢快的笑声,以及黑暗中随着女孩舞动,而划出一道又一道美丽弧线的仙女棒,徐然只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如果重走一遍人生路,是为了这些美好的笑容,那有何不可呢。
看着段水柔像个孩子一般,肆意放纵自己天性的样子,不自觉拿出手机拍下一张照片用作回忆的徐然,像是找到了自己重活的意义。
就在徐然还在沉迷自己的思绪中时,已经玩疯了的女孩主动拉起了徐然的手,像是在邀请他加入这场烟花大会一般,将他拉进了柔软的沙滩。
不知何时已经脱掉自己凉鞋的段水柔,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兔子。
她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烦恼甩在身后一般,肆无忌惮的柔软的沙滩上欢呼雀跃。
而徐然似乎也被女孩的情绪所感染,尽管他还是有些放不开,但最终还是手拿一大把仙女棒,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沙滩上,尽力摆出各种各样有趣的图桉。
两人不断的燃放着袋子中的烟花,直到袋子中的烟花被燃放殆尽,段水柔依然有些恋恋不舍。
在伴着亮光将沙滩上烟花的残渣,尽可能收拾干净之后,两人终于是踏上了回归的旅途。
终于是玩累的段水柔上了巴士没多久,便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看着不断挪动身躯寻找舒适位置的段水柔,徐然眼神之中也满是温柔和宠溺。
不知不觉就看了好久的他,终于也是感到一丝疲惫,很快也靠着身后的座椅眯着眼睡了过去。
等到徐然再次醒来时,巴士也已经是到达了财大门口,而坐在她身旁的段水柔也早已醒来多时。
只是不知为何,段水柔的脸颊看上去有些通红,这让徐然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他感觉自己肩膀上有些酸酸的,又有些黏黏的,像是被什么压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样。
而另一边被徐然送到寝室楼下的段水柔,在向徐然告别后,便像一只慌乱的兔子跑回了自己的寝室,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徐然。